眼看他,顿了顿,又看向那副话,缓缓开口道:“像吗?”
“像啊,除了我没这对狐狸耳朵和尾巴以外。”夙夜伸手半举着画看着道。
祁暝浅笑,当时不知怎么画完之后既然莫名又加上了狐狸耳和尾的,不过看着倒更加顺眼。
“你若有的话,我倒想看看。”祁暝说到。
“然后我就会被斩妖师给当妖怪杀了。”夙夜卷起画,悠悠道。
祁暝呡唇,看着夙夜顿了一会儿,便起身道:“我也饿了,去用膳吧。”
“画我收下了,谢谢。”夙夜抱着卷好的画冲祁暝笑嘻嘻说到。
“……”他好像没说要送他来着。
“要饿晕了。”夙夜正好看着小路子进来,不等小路子开口,他就先行说着往外走了。
小路子张了张嘴,最终冲着祁暝道:“陛下,午膳备好了。”
“嗯。”祁暝淡下浅笑,走出御书房。
夙夜没雪玩了,就跑去了梅苑,赏梅也是可以打发无聊的嘛。
“夙夜,你为何而来?”祁暝看着站在一颗梅花树旁背对着他的夙夜,缓缓开口又问起这问题。
“为你而来。”问了几次,答案却没得到过其他的。
夙夜嗅了嗅手捏的枝头梅花,淡笑回应。
祁暝定眼看着夙夜背影,那抹红艳与红梅融合,后梳的白发随风而飘,眼前之人有着很多故事。
“从何而来?”祁暝饮茶再问。
夙夜回身,两人四目相对,倾城之人微微而笑,眉眼如画,艳如梅花。
“你终于换了个问题了。”夙夜说到。
祁暝勾唇含笑看着他,一副等着答案的姿态。
夙夜转身缓缓向祁暝走来,手中不知何时摘了朵梅花在手,一转身坐到祁暝身边,嬉笑说到:“从宫外而来。”
祁暝侧头,如月目光从夙夜脸上移向夙夜手中的那朵梅花,含笑却语气淡漠道:“看来我如何问,你都是不会如实而言。”
夙夜冲着祁暝笑道:“我是如实回答啊,我从宫外为寻你而来。”
“寻我何事?”
夙夜没有立即回答,两人相视片刻,祁暝没有要放弃等答案的意思,夙夜先移开了目光,伸手牵过祁暝的手,将手中梅花放进他手里,眉眼嬉笑:“陪你赏梅呀。”
祁暝垂眼去看手中梅花,被夙夜触碰的地方还余留冰凉之感。
明明手如此冰冷,他却还不记得披上披风,还说不冷,果然是个奇怪而不一般的人。
从陪他过年关到借宿再到陪他赏梅,是不是饭桌之上要说陪他用膳,御书房内会说陪他看书处理政务?
总之兜着转,在多言也是无用,其实有人陪着也不错。
“不为其他?”来历不明者总要防着点,可祁暝不知为何,防他之心太浅。
“害谁也不会害你,更不会魅君祸国。”夙夜嬉笑而言。
祁暝与他对视,缓缓唇角勾起更深,‘魅君祸国’这人真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若他这么做,他祁暝一定会第一时间举剑杀了他。
东祁最忌讳魅君而祸国之人,天子当守其身护天下。这是先帝的教诲,不容东祁的君王步入曾经南北两国的后尘。
祁暝看着走在自己半步之前的夙夜,不知手中的梅花何时插到夙夜白发之上了,白发配红梅,犹如白雪之下的艳梅。
若是要用一种花来形容夙夜,首当梅花了。
的确,不畏严寒自梅花。夙夜似也是个不怕冷的人。
新年已是十一,还有四天才开朝,可就在这时,刑部尚书就进宫请旨召见了。
“刘爱卿急着见朕,所谓何事?”
“启禀皇上。”已到中年的刘进成弯腰扶手,眉间皱出一个‘川’字,道:“帝都城外近来不平,总有怪事连连发生,有人报官已经有多名少男少女失踪,有人传谣是有妖作祟,现弄得人心惶惶。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这才急着进宫面圣禀告陛下。”
祁暝面无表情的面容,浓眉顺时皱起。从四国末期妖孽横行,东祁是唯一最太平的,别说妖孽在帝都城外作祟,就是远离帝都也未曾出现这般事情。
祁暝开口道:“国师可有消息了?”
小路子自是知道祁暝是在问他,连忙道:“回陛下,国师从入冬到现在都没消息。”
国师张齐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从去年入冬到年关过完至今也没点消息传回帝都来,不知道又云游到何处去了,不过关键时刻这位国师又会悄无声息的准时出现,能掐会算就是了不得。
祁暝拧了拧眉,刘进成微弯腰还在等回应,沉默片刻,祁暝缓缓道:“传御史台的林苍云。”
“是。”小路子应声而去。
刘进成抬眼看了看祁暝,垂眼道:“陛下,是否需要招请斩妖师?”
祁暝面无表情道:“待苍云过来再说。”
“是。”
开年还没过十五就出了这样事,难免有些让人心中不安,帝都城中顺时谣言四起,惹得人心更是恐慌。毕竟在曾经妖孽无比猖狂之时,东祁境内的人也从未遭遇过这样事,自然心中害怕,何况这一出就是在帝都城外,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无声的摸进城内了啊。
夙夜看着面无表情看着折子的祁暝,默默咬了口手里的苹果,然后递给祁暝,祁暝定眼看着眼前被咬了口的苹果,顺着手看向夙夜那张脸,夙夜眨眨眼睛,祁暝嘴角一勾,笑道:“我可不是卫灵公。”
“这也不是桃啊。”夙夜挑挑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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