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不得不做,但你要相信朕,朕绝对不愿意伤害你,你不要恨朕。”
“陛下对苏凌恩深情重,我怎么会恨陛下。”宇文熠今天有些古怪,苏凌只能顺着他说话。
“你明白就好,朕知道你一定明白。”宇文熠展颜一笑。
“凌,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听得宇文熠这样问,苏凌动了动眉头。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将燕军逐出大夏故土,收复大夏江山,但此时却万万不能说出来。
“我的愿望?住在宫里锦衣玉食的,要什么有什么,我还能有什么愿望。要实在说有什么愿望……”苏凌摸了摸自己的脸:“便是能够消除这脸上的伤痕。”他脸上的伤痕虽多,却已经浅淡,并不狰狞。其实他想要消除的不是这伤痕,而是宇文纵横留给他的耻辱和惨痛的记忆。
“好,朕一定便寻天下名医,为凌除去这伤痕。”宇文熠说得十分认真,像是在许下什么承诺。
半个多月以后,十余株“血咒”被元珏从西域运了回来。
宇文熠有狂症,半点也不敢靠近那花,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命人叫来了罗塔。
“朕想确认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却不想让他变成疯子。先生看多少分量,多长时间合适?”
罗塔已经料到了他的用意,也不觉得意外,仔细看了看那花的品相,转身对宇文熠道:“若是成年男子的话,这样的花放上四株,半个月后便会开始变得疯傻,二十天以内,老夫自信能够让他完全恢复正常。”
“如此甚好。”宇文熠微微一笑。
本欲直接叫人把花送到射月宫,又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太放心。想了想便让元皇后亲自送去,她是后宫之主,苏凌就算不喜欢她,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不至于将花丢出去。
“请皇后告诉芷竹君,朕这些日子不舒服,命芷竹君在射月宫为朕诵经祈福,哪里也不要去,就说这是她的意思。”
接到旨意的元皇后半刻也未懈怠,立刻命人带上花去了射月宫。
“来人,将本宫赏给凌君的十株奇花搬进来。”
立刻有内侍搬进四株“血咒”,摆放在花架上。
“混账,本宫说的是十株,话也不会听么?”那几名内侍露出惊慌的神色,悄悄对视一眼,赶紧又搬进六株。
“陛下对芷竹君恩宠有嘉,你当知恩图报才是。从今日起,你要潜心为陛下祈福半月,一步也不可离开这屋子。你可明白?”
苏凌将头垂得很低,几缕黑发从额上滑下,遮住了眼。
“这花乃是来自西极的奇花,有清心提神的功效,本宫今日将其赐给你,也是望你能够全神贯注,乞求上苍,让陛下龙体大安。”元皇后眼里露出冰冷的笑意,快意却又残忍。
一百二十二
妖异的花朵竭尽全力地盛开着,似乎在招摇着最后的绚丽,一簇簇一堆堆,宛如火焰。
苏凌蜷缩在紧紧关闭着的窗前,贪婪地呼吸着从窗缝中透进的空气,恨不得夺门而出,躲开这魔鬼花致命的香气。
他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一觉,虽然身体早已困倦至极,脑袋却无比清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个盹,很快便会被噩梦惊醒。更令苏凌恐惧的是,那梦中的恐怖场景现在即使不睡觉也会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处可藏。
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但即使出去了又有什么用?结局只会是被元皇后安排在这里的侍卫门抓回来,再在门上加一把锁,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血咒啊血咒,当初用你逼疯宇文纵横,今日终于轮到了我,一报还一报,老天爷还真是开眼。苏凌自嘲地想着,在窗缝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春日红芳至,夏夜香来迟。秋冬无尽时,魂魄安可之。幽谷流远韵,盈尺动华姿。谁得长相忆,紫茉叶如丝。”
对了,紫茉。从一开始,苏凌便怀疑这诗中的紫茉是血咒的解药,只是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道究竟为何物。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所谓“紫茉”,就是辛夷在乌桓的别称。辛夷是一种并不多见的药材,富贵人家喜欢用来做香料,在宫中却是很常见的,只是他对于熏香从来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准备,现在悔之晚矣。
门轻轻打开,是胡贵送早饭来了。
“公子,你又一宿没睡啊?陛下若是知道你这般尽心不知该多高兴。”除了宇文熠等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这事的真相,包括元皇后都是从哥哥元珏处知道的。原本宇文熠也想将苏凌蒙在鼓里,但苏凌从洛秋给自己的画中见过“血咒”,一眼便认了出来。
苏凌强打起精神,幽幽笑道:“陛下龙体欠安,我怎么睡得着?”
“只是你这样身子可怎么受得了。”胡贵担心地抱怨。
“你说得也是,我也困啊,就是心里放不下,闭上眼睛都是陛下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苏凌端起碗,吃了几口粥:“对了,我记得有人说辛夷有宁神的功效,你一会帮我找点过来,说不定能帮我睡一觉。”辛夷究竟是不是血咒的解药他也不能确定,不过此时此刻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我们宫里没有辛夷,奴才一会就去找内府管事的要点过来。”
“哎,就不要去找内府了,难得看脸色,你去清宵殿问问,我记得柳君那里有,要点就是了,反正也没几步路。”
柳清宵听说苏凌想要点辛夷,大方地包了一大包让胡贵带回去。
苏凌接过那纸包,让胡贵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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