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待在这里,好么?”
吉尔转过头:“随你便。”
他和凯文紧挨着彼此好一会儿,体温都变得相同,他才叹闷闷道:“我担心父亲和你同时待在帝都,早晚会出事,才会让他……凯文,说我陷害他没什么错,我们是共犯。”
“所以我喜欢你。”
吉尔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对方圈进自己的怀里,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凯文心满意足地笑了。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情人的喜爱和依恋,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满足愿望的机会。尽管忧郁的吉尔也无比迷人,但如果能让对方高兴起来,他愿意再露骨放荡一点。
他坐在吉尔的大腿上,拥抱很快变成了舌吻,一点一点下移。
房间里的温度在上升,情迷意乱的两人逐渐忘记了周围的事情,一心一意投入到了面前的一个人当中。
他们正渐入佳境,外面传来了一阵哗然之声,从最后一个侍卫开始,一声声“报告”由近及远,伴随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凯文腿还软着,听到声音脸色一沉,无奈地看向吉尔。
魔法师搂住他的腰,站起来一个转身,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再细心地替他整理好了衣服,然后一个矮身钻入了桌子下面。凯文的手伸了下来,握住了他,微微颤抖。
吉尔从下面看着情人棱角分明的面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报告!”信使冲进了房间,单膝跪在凯文面前。
王储注视着他的头发,威严地告诉他:“说吧。”
信使声音颤抖:“殿下,皇帝陛下在进城时被误认为是奸细,被守卫军袭击……生死未卜!”
吉尔感觉到凯文的手一瞬间握紧了,然后缓缓松开,反而是吉尔要用力抓住他了。
“我知道了。”凯文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冷静得反常。
“殿下?”
“你可以下去了。”
“是!”信使大声说道,行礼转身。
凯文忽然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笔,扔飞镖一样狠狠置入了信使的脑壳,血和脑浆迸发了出来,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凯文烙印下的黑色幽默。
☆、王室灾难
整个皇宫像是一台精细的机械,日日夜夜加班加点地运转起来。
派遣最好的医生,通知安瑞拉和塞西莉亚,关押调查海因斯·沃森元帅极其下属,安抚幸存者的情绪。其中最后一项,凯文要亲自完成,因为车队当中只有一个幸存者:伊莱恩·爱法姆·霍恩海特皇后。
她的哥哥爱法姆伯爵和她的大部分侍从都在后面的车队缓缓行进,而皇后本人跟着回程心切的皇帝一同进入了魔法与箭矢交织的天罗地网。
当斯图尔特一世在生与死之间挣扎时,伊莱恩完好无损地坐在他的身边,面无表情。
凯文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房间,给了他的母亲一个热情地拥抱:“妈妈!……我知道的,没关系,有我在。”
伊莱恩心不在焉地用她缀满宝石的手拍了拍她的儿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凯文,我们得谈谈。”
凯文轻松地笑了:“我也正有此意。妈妈,我们不愧是母子。”
伊莱恩和凯文在旁边空旷的走廊上并肩行走,衣服的下摆在一尘不染地大理石地面上拖曳。
“妈妈,你想和我说什么?”凯文开口问道。
“是你做的么?”伊莱恩问道。
凯文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伊莱恩停下了脚步,凯文多走了一步之后也及时停下,转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凯文,你很好。”伊莱恩动了动嘴角,没笑出来,“你学得很快:‘对方没有证据,你也不需要用你的嘴巴送给他一个。’但是你应该没忘记我说的另外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唯一不需要证据的审判就是复仇。’”
凯文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东西争先恐后地滑落,露出后面伤疤纵横的童年。他勉力维持着笑,问道:“为了一个你从来没有爱过的男人?”
“凯文,我是你母亲,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而且,没错,我没有爱过他。但他把我当成他的皇后尊敬,我也把他当成我的丈夫尊敬。他做了每一件丈夫应该做的事情,我也会为他做妻子应该做的事情。”伊莱恩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从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刻开始。”
凯文试探着问道:“他现在还没有死……”
“总会有那一天,凯文。”伊莱恩优雅地转身,朝着那个房间走去,“你来决定,或者我来决定。”
露西亚公爵走进觐见之间。这个房间一如既往的昏暗,只有王座上一片辉煌,此时那里坐着他的王。
公爵恭敬地单膝下跪,亲吻凯文的手:“殿下,不,陛下。”
“殿下。”凯文纠正道,然后切入正题,“露西亚,我需要你为我说服元老院,让他们为我提供方便,对海因斯·沃森进行公开处决。”
露西亚公爵为难地说道:“这可能有些不方便。陛下,我是说殿下,这件事情需要您亲自进行。他们尊敬你已经超过我了。鉴于您也是元老会的一员,我认为……您需要亲自出面,来巩固元老院的支持。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你想让我亲自去说服他们?”
“他们很想念您,我也很想念您。”露西亚公爵低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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