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他淡淡道:“妈妈离开我们了,艾芙雅。是巴洛克。你知道他,对么?”
艾芙雅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西格尔心疼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向吉尔,说:“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她早晚要知道。”吉尔心里越发烦躁,转过头眼不见为净。他强迫自己用冷静的那一半灵魂思索,告诉自己应该怎样。
他听见西格尔在小声安慰艾芙雅,而她的妹妹显然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一边啜泣,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誓。
吉尔忽然开口:“别责怪父亲,艾芙雅。他比我们更难。”
“吉尔,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用你的方式发泄了愤怒,却不准我这样做么?!”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妈妈的确对巴洛克做了些错误的事情。而巴洛克毕竟是爸爸的挚友。”吉尔闭了闭眼睛,“别因此怨恨爸爸。”
“不可能,怎么可能?!”艾芙雅在他背后竭嘶底里地大喊,“难道你能做到么?!那是我们的妈妈,吉尔,那是我们的妈妈!”
是啊,那是我们的妈妈,吉尔心想,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是温柔地关心着我们的妈妈,每天会给我们做甜点吃的妈妈,每天上学前会祝我们过快乐的一天的妈妈。就算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完美,他也绝不可能忘记之前她为自己做过的一切。
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坚持要让凯文帮他把父亲赶出帝都呢?一半是愤怒,另一半也是眼不见为净。看不见的话,他更能冷静行事。
他闭上眼睛,调整好情绪,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没有悲伤:“艾芙雅,最后你会明白的。西格尔,替我照顾好她。”
“我会的。”
吉尔心情沉重地离开,不久元老院针对这件事情的会议便召开了。
露西亚公爵和凯文在此之前密谈过,用尽一起手段要将会议结果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而事实与此相差不远。
乌克莱德准备的证据自然没有元老的主意好用。
纵火目击者看到了纵火犯身上泄露身份的物件。
证据不足,驳回!
散落在当场的王储物品。
不足为证,驳回!
对动机的合理推断。
推断无用,驳回!
王储的要求。
没有根据,驳回!
吉尔坐在凯文身边,看自己的父亲像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冷静在此时毫无用处,但他甚至没法说服自己逃开这一切——这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仪式,必须亲眼见证才能示其隆重。
王储看着他亲自策划的一切变成现实,得意洋洋的同时还得照顾情人的情绪,和情人一同肃穆着。
露西亚公爵略微对他们的事情有所了解,虽然并不和他们一起悲伤,但是在这种气氛下也自然而然地肃穆起来了。而这一位的架势,直接决定了整个元老院的氛围。
剑圣在这个贵族的花园里束手束脚。飞扬跋扈,他还能以同样的跋扈反击回去——而在这种被用贵族气质包裹的恶意之中,他反而更觉得束手束脚,如入樊笼了。
一切行进得无比缓慢,也因此愈发折磨。
终于,乌克莱德用掉了手里最后一张牌,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他脸色铁青地站在元老院最中间的场地上,书记官提醒了三次“如果没有要说的,请下去吧”,他都一动不动。
元老们有些不耐烦了,性急的人已经开口叫了侍卫。露西亚公爵在这时候出口制止了他们:“等一下!”
元老们于是都停下,等着这位最尊贵的大公开口。露西亚公爵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凯文和吉尔,见他们仍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说道:“别叫侍卫了,剑圣阁下既然想在那里听,那就在那里听吧。”
接下来的讨论不出意料。在公布之前,凯文就已经得到了答案:证据不足,延后再审。
而这个延后,可没有尽头。
公布这个结果的时候,凯文没有喜悦,他相信吉尔也同样没有,反而有一些隐隐的担忧。书记官按照计划宣读他早已写好的意见,凯文坐在座位上,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他不自觉地抓着吉尔的手腕,手指在对方的胳膊上敲着,似乎要确定什么事情。
剑圣不应该再有反击之力了。在帝都,没有他得心应手的武器……他根本不懂这里的规则。接下来只要稍微施压,他就只能离开这里了。他离开之后,剑圣的势力自然由凯文接收。
吉尔忽然在他耳边道:“你要小心,凯文。爸爸已经被逼急了。”
“那又怎样?”凯文心里有些担忧,嘴上还在逞强。
“凯文,妈妈不在的时候,爸爸解决任何事情只有一种方法:玉石俱焚。”
凯文心一沉,听见乌克莱德在冲他大笑。
现任剑圣拔出剑,将它插在地上,在数个侍卫的包围下,对凯文文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我知道你要什么。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吧,你战胜了我,你就是新的剑圣!”
凯文看着他没有动作,眼睛已经开始泛红。这不是生气,只是面对挑衅和危险的下意识反应。
他为什么要听对方的话?不用应战,他也照样能达到目的,所以不要紧张……
“殿下,若你不应战,我只能默认为你输了。”乌克莱德在元老院最中间大声说道,“我还是剑圣一天,剑塔的人就必须跟随我一天!只有死,没有退!”
他是在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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