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是天狗食日。”
雷守诺沉吟道:“有,古籍记载,只有辰国西边几个州府的人见过。”
枣子追问:“后来有发生不吉祥的事?”
“嗯,在那之后不到一个月,大河崩堤,淹了不少地方。”雷守诺的声音逐渐沉了下来,似乎说出这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这次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事发生?枣子不免也担心了起来,他勉强宽慰道:“或许我们马古村吉人有天相,什么事都不会有呢,你看我们村里没什么大河啊。”
“隔壁县有啊。”雷守诺忽然转身往外走,“不行,我要找村正商量一下,看隔壁县能不能做点什么阻止厄运来临。”
“雷哥!”
人一下子就跑走了,枣子抱着小阿月追到院门口,村里几个有名望的人正往这里走来,遇上雷守诺站在路中间说了一会儿,然后就都一脸凝重地走了。二郎从远处满脸泪痕地跑回来,身上还有什么臭味。
“二郎你怎么了?快进来!”枣子让开位置。
二郎抽噎着道:“天狗来了,我躲,摔进牛屎堆里了。”
仔细一看,半边身子都是又黑又黏糊的东西,看起来还挺新鲜的……小阿月眉头一皱,窝进枣子的怀里。枣子才反应过来,连忙安慰这个可怜的倒霉孩子,让他去烧水洗澡。
梅小爹在堂屋里看着二郎慌里慌张地跑进跑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枣子道:“小爹别太担心。”
梅小爹道:“过两天去庙祝那里求支签,不然我放心不下。”
“嗯,一定能求出上上签的。”
“好孩子。”
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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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煲了这个^_^
☆、第六十三章
后来枣子真的陪梅小爹去求签,求到的是……下下签。别说梅小爹,枣子的心都凉了半截。回来之后父子两人吃不好睡不香,终日愁眉深锁。
雷守诺很想安抚他们,但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
于是,梅府里整整大半个月都笼罩在这种忧心忡忡的气氛中。进入六月,刚把龙眼都收下就开始阴雨绵绵了起来,仿佛藕断丝连绵绵不断。突然有一日雨势转大,倾盆而下,甚至砸掉了几片屋檐瓦。
这样连续下了两天,夜里仿佛都能听到山上流下的潺潺水声。枣子越发不安起来,“再这么下会不会有事的?”
雷守诺蹲在走廊下看着天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天气,龙眼只能用炉灶焙了,再落下去龙眼干也有问题。比去年好彩的是龙眼已经先收下了,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征兆?
第三天雨势小了,但还是不停,到处都是水洼和泥泞,田里的秧苗形势不太乐观,大家除了山上山下疏通水道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这时候喜郎六喜家来了人,邀枣子他们去喝酒,说是之前放酒缸的房间漏了雨,掉落的瓦片砸了其中一个缸,反正都开了点口子,干脆邀大家来吃顿饭,分着喝掉。也考虑了这种天气喝点酒暖身祛湿,可是放了点药材去泡的好酒。
说实话,雷守诺躁得睡不好,嘴里起了白泡,怎么都不想去,甚至觉得喜郎这个邀约太不合时宜。家里其他人也不想去,就找人过去婉拒了。
到了喝酒吃饭那天,喜郎六喜又差人来了,软磨硬泡,就是要他们过去。
“喜郎一家都是这样的人吗?”再淡定雷守诺也禁不住有了脾气。
枣子觉得喜郎这次确实有点纠缠人,难免他雷哥不高兴,“我们再拒绝一次可以么?过了今天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六喜哥平日挺好的。”
把跑腿的打发回去,到了正午,人又来了。
枣子都有点憋不住了,披了蓑衣出院门问那个跑腿的人。“我们真的有事没得去,怎么还来请?”
跑腿的人就一脸苦相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唐家阿大说见到留给你们的位置空着心里不踏实,不舒服,一定要你们过去。照我看,做喜郎都这种性格,费尽心思都不会让别人拒绝他们。枣阿大,你们去坐一下就行,当帮小的一个忙咯。”
枣子看了看眼前的人,裤管湿透了,一脚泥巴,他心软了,“唉,好吧,我去跟家里人说说。你不如进来坐着等?”
“不用麻烦,我身上没处干的,进去还弄脏你们地方,我在这里等,枣阿大快去快来就好。”
“好的,你等一下。”
枣子回屋里跟其他人商量,道:“就去坐一下吧,好歹是诚意。”
雷守诺正要开口说不,窝在他膝盖上的小阿月嚷嚷了起来,喊的似乎是“具具具”的音。枣子仔细分辨了一下,“阿月说的是去字吧?雷哥你看,小阿月都说去了。”雷守诺总算投降了,说:“好,去就去,大家都去,看是什么样的好酒值得他们这样强人所难。”
说大家都去,还真的是全家出动。连二郎和埋首书房的雷管家都逃不掉。执拾了一下,一家人就跟着跑腿那个小子出门了。
到了喜郎家,枣子和梅小爹先去跟喜郎打招呼,喜郎见到他们的瞬间明显松了一大口气。枣子不解道:“六喜哥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们?”
喜郎拧着眉道:“还真的没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讲,反正你们都来了就好。”
梅小爹右眉跳了几下,忽然问喜郎:“六喜你是不是知道或者感觉到什么?”
喜郎愣了一下,说:“老实说,我们做喜郎的,见的办的都是最喜庆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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