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他拥抱,顺便摸了摸他腰间的枪支,确认无误后才拍拍他:“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贺辰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去正殿找了贺翌。
贺翌奇怪道:“你怎么来了?”他一大堆事还没忙完,秘书直接把晚餐送到了办公室。
贺辰把门关上,说:“妈妈去查伦斯堡了。”
贺翌:“我知道。”
贺辰:“他让我问你,要吃什么味道的松子,他给你带。”
贺翌:“原……”
“等等等……”贺辰抬头制止了他,直接拿出终端,戳了戳他,“你跟他打电话说。”
贺翌:“……”
贺辰抓着贺翌的手摊开,把终端硬塞进他手心:“打吧,他肯定已经下飞机了。”
贺翌有些犹豫。
“你不是说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缓和关系吗?喏,现在打电话。”贺辰说。
那次两人谈崩之后,贺辰好几天都没有搭理贺翌,一心一意地去忙新买的公寓的事情了。
贺翌并非不想修补他与徐林枫的关系。
只是跟他和贺辰说的那样,他们僵持的时间实在太长,长得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开口,同处一室都变得十分尴尬。
思来想去之后,他还是去找了贺辰。
贺辰不理解贺翌,还骂他矫情,但最后还是答应帮他出主意。
不过贺翌现在看着终端却犯了难:“那个……”
贺辰:“怎么了?”
贺翌手里拿着终端,像个烫手的山芋,竟有些不知所措:“我要、要说什么?”
“……”贺辰无语地看着他,“你就说你要吃原味的松子啊。”
贺翌平日里八面玲珑,情商极高,可现在就像被鬼上身似的,忐忑地问:“我就那么跟他说吗?”
“对啊!”贺辰等得不耐烦了,抢过终端直接拨出了号码,重新塞给贺翌。
贺翌:“……”
一分钟后,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机械提示音,贺翌不知道该是失落还是松口气,说:“他没接。”
贺辰想了一会儿,把终端拿回来:“那你给他发个信息吧。”
贺翌照做,把输好的话给贺辰看:“这样行不行?”
贺辰对贺翌的小心翼翼有点哭笑不得,点点头说:“那他回来你要不要和他谈一次?”
贺翌默认了。
“行吧,其实只要跟他说开就好了,我说过,不论我们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我们,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尴尬或是怎么样……当然——”贺辰拍了拍贺翌的肩,“也不要再做这种事。”
费迪南德是反恐局安排在医院的特工,每天监视着派瑞特,12小时一个轮班。
作为一名资深特勤,派瑞特此人的事迹他是有所耳闻的,反恐局把工作交给他后,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生怕出任何一点差错。
“嘿,伙计。”来者拍了拍他的肩。
“嗨……”费迪南德诧异地跟他打招呼,“请问?”
“情报局的。”那人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在费迪南德面前,费迪南德看清了他的名字叫蒋念,后面还跟了个人,大约是同事。
费迪南德伸出手:“你好。”
“你好。”蒋念说。
费迪南德问:“来审他的?”
“不,这段时间他恢复得不错吧?刚刚局里下的令,得把他弄过去审……这里是手续。”蒋念把手续给了他,接着说,“还真挺羡慕你的,你就待在这儿,不像我们,得天天在外面跑。”
费迪南德粗略地扫了一遍手续,下面情报局盖下的章和局长潦草的签字赫然在列,笑着说:“也不见得,在这里还是担惊受怕,好像下一秒就会出什么意外一样。”
蒋念赞同道:“对啊,咱们都不容易。”
病房的门被费迪南德打开,派瑞特的脸色带着大病初愈的灰白,看起来死气沉沉,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脚全被特殊的镣铐捆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见有人进来,只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
“去吧。”费迪南德说。
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病房里森冷的气息像是浸入了派瑞特的骨髓,浑身弥漫出冰封十里的寒气。
蒋念恍若未觉,熟练地给他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然后解下他的镣铐,把他手脚重新扣在了一起。
蒋念和他的同伴将派瑞特架着离开,对费迪南德微笑。
费迪南德做了个手势,给上司打电话准备下班。
二十分钟后。
“嗨,费迪南德!”
费迪南德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医院了,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
那是国安局为这个案子成立的专案小组成员,曾经来医院提审过派瑞特。
费迪南德诧异地回头:“你怎么来了?”
来者见他和他的同事已经把耳麦都取了,奇怪道:“还没到换班的时间,你们怎么……”
费迪南德悚然,寒意瞬间从尾椎处攀升,冻得他浑身发颤:“不……不对……情报局不是把派瑞特给带走了吗?”
谈话陷入了两秒的沉寂,又像滴入油锅里的水轰然沸腾炸开——
“走走走!调监控!出事了——!”
贺乾安静地躺在床上。
死去的人浑身僵硬,脸色蜡黄,尽管他活着的时候形象不佳,但死去后明显更加不堪了。
贺远征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父亲,这个曾经毁了他家庭的男人,曾经是他幼时的噩梦。他害得他失去了母亲,又间接地失去了唯一的弟弟,还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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