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紧急备战的姿势站在原地,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宁致远咧嘴,众人又是一惊:总觉得这人已经魔怔,那一笑就是要杀人。
那丫鬟也早已变了脸色,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已经不见人影了。
宁致远早就看到了丫鬟手里捏着的信笺,知道自己计划成功了,心情大好,没有了睡意,只想虐待人玩玩。
他眼睛一扫,随手指了个小厮:“你,把26个字母背给我听!”
小厮“噗通”一声跪下去。
宁致远挑了挑眉,又重新指了一个。
又跪了一个。
不一时,满屋子的丫鬟小厮全部跪下,还捎上了两个在门口看着的家丁。
宁致远佯怒:“一群无用之人,给我乖乖跪好了,认真听着!”
一众下人顿时哭天抢地,抱头痛哭自己上有老下没小,在百草园里混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宁致远两眼一翻,作势就要撞墙。
下人赶紧收回泪水,打碎了牙齿把血和肉往肚里咽,赶紧顺着这位疯子的脾气,生怕再招惹到他。
万一这人想不开,马氏怪罪下来,这些人的身家性命也别想要了!
等到马氏听闻宁致远屋内一众下人跪着背“”的时候,只感觉气血不顺,捂着心口哭道:“这可如何是好?疯魔成这样,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
说到底,人就是自私的,下人们怕马氏怪罪,马氏怕“那位大人”和陆南离怪罪,要不然,谁吃饱了撑的,理他宁致远干嘛?
宁致远端着茶盏,挑着眉看下人们背英语字母,心里什么都清楚。
反正陆南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宁致远盘算着,等背完这26个字母,再让他们背一遍元素周期表。
既然是书生,就得用点书生特有的方法不让你们好过!
然而莫炯炯那边就是另一回事了,本来和宁致远这突然分开就让他有点不安,这段时日就连东云忘川也没来,莫炯炯说实话已经很慌了。
如果不是拖着一条瘸腿,莫炯炯早就抄起小板凳杀出去了。
和宁致远这个标准的书生不同,莫炯炯就是一大的小子,体育小健将。自从5岁以强身健体为由被老爸送进了跆拳道馆,从此便撒开了脚丫子在变混的大路上一路狂奔,完全脱离了老妈为自己精心设计好的生活轨迹。莫炯炯其实不傻,吊儿郎当爱学不学地混着也能勉强保持着年级中下游的水平,只是他这种从小用惯了拳头说话的人,遇上宁致远脑子里还是少了一根筋。
听闻宁致远癔症,莫炯炯第一反应就是“大学霸被人虐待逼出了病来”,单纯如他哪里想得到其实是学霸在折磨人!当时便脑袋充血,也顾不得自己有条伤腿,先是掀翻了榻上的小几,又是摔了玉枕,一把推开拦住自己的丫鬟小厮,一瘸一拐地就要往门口冲,嘴里大声问候着拦自己人的十八代祖宗,结果腿脚不便,猛地摔了,脑门磕在门框上,顺着脑门留下两条血河,把一众人直接吓哭。
宁老爷那边还好,顶多是魔怔,说道说道还能掰扯个人没事把关系摘出去,这位莫祖宗可是直接见了血啊!就算想撇清关系都迟了啊!
一想到马氏苛刻和左使那杀人不见血的长刀,已经有些丫鬟撑不住晕了过去。
莫祖宗捂着脑门,目瞪口呆地看着晕倒的丫鬟:他撞了脑袋,这些丫鬟晕什么,难不成是晕血?
不是吧,这般孱弱!
莫炯炯捂着脑袋躺回床上,脑袋疼加腿疼,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蔫儿了。
结果莫炯炯一蔫儿不要紧,直接把下人们吓了个半死,以为他这是失血过多要去了的征兆,半夜喊来一众医师,全是给莫炯炯看病的。
医师们被喊来叫苦不迭却又不好发作,大手一挥给莫炯炯开了一堆苦药——反正这百草园最不缺的就是药,可劲儿喂!喂不死就成!
莫炯炯苦着脸灌了好几天的药汤,脸都灌黑了,人更加软趴趴地没了精神,天天苦着一张脸歪倒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怎么吃了。
这事儿动静太大,消息都传到了宁致远的耳朵里,听的都是“左使家的那位快不行了”的消息,吓得宁致远浑身一激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下明白自己怕是把莫炯炯坑了。
不行不行,这事决计不能让东云忘川知道,宁致远揉着眉头,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让马氏和百草园众来背这个黑锅了。
彼时京西郊外,陆南离正歇在帐里,闭目养神。
“教主。”东云忘川走了进来,“教徒叛乱一事已经压下,主事者也已经全部拿下。”
陆南离点头,已是知晓。
教徒无端叛乱,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只是这人做法太高明,面都没有露的情况下就找来了替罪羊,最后还给陆南离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现在教徒之中流言四起……”
“无妨,非我教徒,我们何苦护着。”陆南离闭着眼睛,声音不见丝毫起伏。
“是。”东云忘川自出生便跟随着陆南离,陆南离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属下即可去办。”
“百草园那边可有消息?”
被人拖住这些日子,陆南离最挂心的还是百草园住着的那位。
看看东云忘川,何尝不是这样?只是东云忘川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据眼线来报,马氏最近似乎在频通书信。”
“与谁?”
东云忘川斟酌着,轻声报上一个名字。
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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