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宁致远满意地一笑,重新拿起书本,优哉游哉地坐回去开始翻书。
下人们终于重振精神,准备退下时,宁致远突然大喝一声,把一帮人拦住了。
“你们教育水平太低下,我要负责给你们补课。”
宁致远一背手,一翻白眼就开始瞎胡扯:“居然连基础知识都不晓得,传出去也不怕丢了百草园的脸面?”
下人们内心藏火,然而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赔着笑:“小的们粗野惯了,不懂也无碍的。”
“那可不行,你们是百草园的下人,将来若是有哪位贵客造访,对着你们随口一问,结果一窍不通,现下妓子都会唱两句小曲,你们这样还不如一个妓子?传出去再被人添油加醋一番,这百草园专成了养些地痞流氓的杂技团,你们脸上有光?惹恼了你们夫人,最后被赶出去的还不是你们!”宁致远一通抢白,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底下的人骗的一愣一愣,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是是是”。
这都哪对哪啊?
下人们有个年纪大的,心眼多点的,他明显听出来了宁致远这是强行甩锅,可是却又不能说透,只好跟着附和,一脸的不情愿。
宁致远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心有不甘,马上单拎出来:“看你倒是诚恳,我问你,刚才给你讲的三角函数会做了吗?”
“啊?”
“不会不要紧,看你虚心好学,我就不辞劳苦,再为你多讲解讲解吧。”
下人只能磕头谢恩,内心深处泪流满面。
宁致远心情大好,专拣难题偏题怪题给他讲,看着下人抓耳挠腮,昏昏欲睡的模样,内心一个大写的“爽”!暗自后悔为什么不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带来,让你们做做高考题!吓死你们这些古代人,哼!
看把人折磨的差不多了,宁致远也累了,这才把人挥手赶出去,端着茶杯开始喝茶,思考后面的事情。
总是折磨这些下人打发时间玩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为以后做准备。
马氏敢将自己和莫炯炯软禁,说明那边一定有手段拖住了陆南离一行人,将自己软禁,又把自己和莫炯炯分开,无非是为了断绝一切消息,逼着自己和莫炯炯先沉不住气,然后在一网打尽。
只是自己和莫炯炯终归究底不过是两条小鱼,要想打尽方法千千万,何苦非要这样大费周折。
思来想去,值得让人一搏的“大鱼”却不在身边。
宁致远眯起眼睛:他真的很难猜透这人的心思。
若真的想要陆南离的命,何苦从他们身上下手?他既收买了马氏,掌控了百草园,何愁不能收买陆南离的其他部下?从内部渗透造反是最简单省心的方法,干嘛非要从他们两个“天外人”身上下手?
疑点太多了。
和人斗,最忌讳的就是他人在暗己在明,要不然斗起来够吃上好几壶的。
所以眼下,断不能心气浮躁,必须稳住,先要钩出背后的人再说。
宁致远放下茶盏:莫炯炯那边他不担心,莫炯炯腿伤尚未痊愈,就算闹也闹不出大动作。担心的是陆南离那边,陆南离一行人被人控制着脱不开身,本就是心力交瘁,百草园又传不出消息难保他们不会心气浮躁,按捺不住先行动起来就正中对方下怀。
必须要去个信提醒一下,实在不行也必须想办法传个信息出去。
只是眼下要如何是好?
宁致远眯起眼睛,摸了摸随身的物品,摸出一串铃铛来。
那铃铛正是陆南离那日交给自己的东西。
宁致远轻轻摇了摇,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翌日马氏听说了宁致远折磨自家一众下人的事情,气得摔了手中的茶盏,怒道:“那个小蹄子想做什么!”
“夫人息怒,息怒。”一旁的丫鬟赶忙劝道,“您就由着那人去吧,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吗,只要将他控制起来,旁的都不是问题。”
“罢了,他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马氏疲惫地揉着眉间,还没嘱咐两句,下人突然哭丧着脸来报:“夫人,不好了,教主带回来的那位癔症了!”
马氏大惊:“什么?”
“不知道,昨晚起他就拉着小的们说天书,说了一晚上不肯放,今天早上还没歇息一会儿突然就癔症了,小的们给他灌了些汤药也不见好,刚才还磕破了茶盏想自戕,被小的们给压下了。”
马氏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个下人闯进来:“夫人,不好了,左使带回来的那位疯魔了!”
马氏差点晕倒。
马氏身边的丫鬟倒是机灵:“这么急躁做什么!仔细吓到了我们夫人!把舌头捋直了慢慢说!”
“夫人!那人听说宁少爷癔症了,突然又哭又闹,又喊又嚎,非要去见不可,几个家丁也压不住他,一不留神磕着了脑袋,都流血了,夫人!”
马氏登时冷汗直冒,一时气急,扬起手就给了来报信的一巴掌:“打死你个多嘴的!作甚么非要传到他耳朵里!”
“夫人!夫人!不是小的的错啊!”
马氏浑身发抖:她无所谓那两个人的生死,只是那人跟她交代过,随时软禁,可也要将宁致远和莫炯炯二人伺候好了,万不可出什么闪失,要不然倒霉的可是她自己。退一步,就算那人不说她什么,万一陆南离一行人回来了,也必然放不过她。
马氏慌了手脚:“这……这可如何是好?好吃好喝地供着,怎么就癔症了呢?请大夫看过没有?”
“园子里的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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