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笑呵呵道:“说不定浓缩的真是j-i,ng华。这护身符我就揣好了。若护身符为我挡了灾,陛下可要再刺我一个。”
刘荨道:“你以为这东西很好得吗?除了子杰,谁也别想多要。”
他还想把猫毛攒起来纺成线给司俊做身衣服呢。虽然两只猫隔三差五卖一次毛,但肚子上的绒毛可不多。要攒一件衣服不知道攒到什么时候。
司俊表示,他并不想穿什么猫毛纺织的衣服。刘荨这到底是什么封建迷信?
李昂听着刘荨明显的偏心,也不生气,只打趣刘荨护司俊跟护犊子似的。
刘荨老气横秋道:“我就是当他是我儿子……”
“嘭!”司俊卷起一团纸,准确砸在刘荨脑袋上,刘荨十分配合的发出惨叫声,吓得守在门口的青礞立刻伸头看,然后哭笑不得的继续守到门口。
李昂觉得果然还是成都有趣,看着陛下一副想要把司俊气死的态度,看着司俊以下犯上,就特别有意思。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得多有干劲啊。
相比之下,荆州就显得死气沉沉。他习惯了在司俊护着下随心所欲,现在要板着脸当别人的主公给别人当保护伞,真是不适应。
不过等皇帝陛下统一天下之后,他肯定是要到朝廷任职的。到时候又能跟着司俊混,锅司俊背,责任司俊抗,想想就很美好。
历史中好端端一个枭雄,就这么变成了一条只想在大佬后面喊666的咸鱼。看来不只是刘荨有毒,司俊的毒也不浅。
司俊打了个寒颤。
这天气不是回暖了吗?怎么还有一股寒意?难道是刘荨又要搞事了?
司俊决定对刘荨严防死守。
刘荨:我不是我没有,好大的一口锅!
..................
李昂虽然很怀念在益州的生活,但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荆州的事还有很多,他和司俊、刘荨将羌胡的事交底之后,就带着付家父子离开了。
吴泰暂时留了下来。
刘荨听闻吴泰的妻儿快要来的时候,不忍心他们错过,道等他的家人来了之后,若荆州有需要,再一同前去。
刘荨拍着跪下来表示妻儿无所谓,一定要为皇帝陛下效力的吴泰的肩膀道:“以后为朕效力的时间多得是,何必非要一副家国难两全的样子?有朕在,不能两全也给你们两全。当兵打仗,除了忠君报国之外,不就为了父母和老婆孩子。你们这么多年没见着,难道不想念?等你妻儿来了,买个宅子安顿下来。总要家安定了,心里才踏实啊。别犟了,这事就听朕的,不改了。以后要打仗要分离以后再说,现在你就在成都安心等着一家团聚。”
吴泰不知道是惶恐好,还是感动好。
他实在是猜不透皇帝陛下的心思。
吴泰能从一介拼命爬到将军的位置,揣摩人心当然厉害。可刘荨和他见过的上位者完全不一样。
无奈,吴泰又去寻了还未出发的付寿。
他们两英雄惜英雄,感情很是不错。
付寿道:“皇帝陛下的心思很简单,你就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了。陛下的确不像是个上位者,别人对他好,他就挖空心思对别人好。你有忠烈之名,陛下就想让你过得更好。仅仅是这样罢了。你平日有表现出很怀念妻儿吧?”
吴泰有些尴尬,道:“的确很想念。我离开家时,孚儿还是个孩子,听说现在孚儿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名气也很大。在看见付风和李固的时候,就忍不住感叹了几句。”
虽然他有在皇帝面前给自己儿子刷名声的意思,但想念也是真实的。
付寿笑道:“这就是了。陛下只是觉得,你十几年没有归家,总该和家人见见面再离开。虽然在皇帝陛下麾下,要和家人见面并不难。可这么久没见,心里存了能见面的希望,但又错过,心里肯定是难受的。陛下的想法就是普通人的想法。你要揣测陛下的思想,只把他当一个平常的心思纯善的少年就成了。”
吴泰叹气:“若是这样,陛下在如今虎狼环绕中,岂不是很难过?我倒是宁愿陛下心机深沉一些。”
付寿道:“陛下不蠢,他该对谁好,心里都有数。于泽困了陛下六七年,又讨得了什么便宜?看看瞒了天下人的司公,看看益州和荆州现在,若小瞧陛下的人,哼,走着瞧。陛下可是有上天护着。”
吴泰松了口气,道:“也是,是我钻了牛角尖。”
从结果推过程,也能看出陛下虽然纯善,但并非蠢。该心狠手辣的时候,陛下不会被善良蒙蔽双眼。
只是对于陛下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还对他这么好,吴泰还是十分忐忑。
即使知道陛下自己并非愚蠢,陛下身边的人也很厉害,陛下要吃亏并不容易。但吴泰还是不由生出类似于“我那善良的皇帝陛下啊,我很担忧啊”的心情。
付寿拍拍吴泰的肩膀。
他十分理解吴泰的心思。就像是自家儿子再厉害,当老子的该担心还是担心一样。他们这群皇帝陛下交付了信任和喜爱的近臣,总是不由自主的模糊君臣界限,容易把皇帝陛下当亲近的需要溺爱的晚辈看待,甚至比护着儿子的感情更过分。
这样的感情,真是危险又奇怪。
不过,一思及皇帝陛下的言行,付寿又觉得,看看司公怎么宠着陛下,他们就算逾越些也没关系。
吴泰现在很惶恐,以后总会习惯的。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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