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也有了解。
“多谢告知,还未请教寨主尊姓大名。”燕归心下转过许多念头,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的说道。
“刑追。”刑追坦然相告。
刑?燕归心里一动,眼神掠过刑追的脸庞,心里有个猜想模糊成形。
“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扰将军,将军早些休息吧。”邢追望了望窗外,站起身来说道。燕归也跟着站起身来,望着将军走出房门。
看来邢追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留下来了,就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有何用意?燕归叹了一口气,虽然得知衡水关守住了,心里却仍然担忧不已。
除了担忧之外,便是思念。他困在这里将近一个月,祁煊应该很着急,之前经常能收到祁煊的书信,以慰相思;现在在这里,没有了书信的陪伴,燕归心里很不习惯。
不只燕归想念祁煊,身处在王城里的祁煊,何尝不想念燕归?他不只想念得紧,还急得头发都差点愁白了。
本想着知晓了燕归的下落,便赶紧让暗卫去将人接回来,却没想到,竟无人知晓追风寨在何处。祁煊派出许多人去打听,只知道似乎在云国邻近一个小国的深山中。
他望着桌案上的羊皮地图,指尖摩娑着云离山。暗卫打听到的消息指出,追风寨似乎位于云离山上,是这些年才兴起的一个山寨。
云离山,位于云国和离国的交界处,故名曰云离。燕归当时中箭后掉落的河,是衡水的一条小支流,小支流的下游便是离国。
祁煊推断,燕归应该是顺着河水流到了云国和离国的交界,然后被追风寨的人救了起来。只是这追风寨太神秘了,江湖上竟然没有人知道,寨子的确切地点。
就连寨子里的人都很神秘,偶尔才有几个下山置办生活用品的人,不过也都是来去匆匆,甚少与他人交往。
原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云离山上有个追风寨,还是有一次,几个杀人越货的匪徒,被官兵追得无路可走,避进了云离山。
本想着在山中躲避一段时间,却在深山里发现了一个寨子。匪徒心下大喜,想着混进去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将寨子夺过来,以后在山里当山大王,岂不快哉!
只是这些匪徒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有料到小小一个追风寨,里面高手如云。就连十岁不到的孩童,耍起刀来也是有模有样。
这群匪徒自然是踢了铁板,丢了性命不说,尸首还被挂到云离山脚的大树上。自此,追风寨的名号开始渐渐流出。
之后曾有些人,想要找出寨子的所在位置,却都没有成功。那些人不是迷失在云离山上,再也没有回来;再不便是胡里胡涂便突然回到了山下。
许多次以后,人们都说,云离山中有山神,追风寨是受到山神庇护的。因此再无人敢随意进山,遇见了追风寨出来的人,还会有些敬畏。
祁煊才不管这些传讹,既然知道了追风寨在云离山上,那么哪怕把山给铲平了,他也要找到追风寨、找到他的燕归。
除了祁煊担忧不已之外,祝锦繁也挂念着远在衡水关的冉君容。一开始他与冉君容被陛下一同拔擢起来时,曾有段时间互看对方不顺眼;祝锦繁觉得冉君容古板、固执,冉君容则看不惯祝锦繁的虚伪和装模作样。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两人不仅有相同的理念和抱负,就连爱好都极为相似。因此原本隐隐有些水火不容的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感情也迅速的加温。
若是没有燕归的出现,祝锦繁可能还不会认识到,自己对冉君容是什么样的感情。第一次发现陛下对燕归的特别时,祝锦繁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当时他的想法和其他人没有不同,认为燕归和燕府是陛下提出来,对付樊府的一颗棋子。所以尽管当时燕归看起来受宠,祝锦繁也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直到樊季的突然入仕。
樊季的出现,让祝锦繁心里有些疑惑,他知道陛下打算对樊家下手,怎么会在这时候拔擢樊二公子?过了一阵子之后,他才洞悉了陛下的用意,竟是为了替燕归立个挡箭牌。
这时候,祝锦繁才开始对燕归刮目相看。之后更是在一次无意间,窥得了陛下和燕归相处的情形。那一日的画面,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也点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感情。
他从来不知道,陛下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也从来没想过,两个男人之间除了友情还会有其他的感情。
那日晚上,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醒后,呆滞了很久。往后每每面对冉君容时,总是有一丝尴尬,和不知所措。
所幸他平日装腔作势惯了,没有被对方知道他的动摇。日复一日,祝锦繁终于想通了,开始有意无意的亲近冉君容,从登堂入室,到秉烛夜谈,好不容易进展到同床共枕,冉君容便奉命出征。
虽然同床共枕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能和心上人躺在一块儿,那可比孤枕难眠好多了。如今冉君容都离开个把个月了,他发现他和陛下一样,脸色越来越憔悴了。
祁煊虽然对于自身的感情很迟钝,但是看别人的眼神可准了。他老早就发现左相和太尉之间的气氛暧昧,不过见两人都不自知,便也没有过问。
只是渐渐的,左相眼中越来越藏不住情绪,反观太尉仍然一副毫无所知、淡然的模样,倒让祁煊都忍不住替左相哀叹了一声。
近来见左相脸上笑容越来越少,祁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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