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但也得考虑寡不敌众的可能性……师父听说教主一人来此,亦是十分担忧,正在赶来的路上……总之此处实非久留之地,请教主……”
季轲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挥挥手打断了仲泉的絮叨,“起来吧二哥,又没教众在,你还和我来这一套,累不累啊。”
“习……惯了。”仲泉乖乖地闭嘴,起身坐到季轲床边,抬手专注地摸了摸季轲额头。见热度稍退,才松一口气,“你怎麽搞的,几百年也不伤风一次的人。二哥记得你上次生病,还是在10岁的时候。那时你倔强好胜得厉害,不听师父的劝告,非要去那千年寒泉练功。师父都说了,那寒泉非常人可坚持的,就算一流高手,如果没有极强的毅力,也有可能送命……你内力确是大有长进、一日千里,可人却一病不起,师父整整一个月脸都是黑的。”
季轲被他念叨的头疼,却也知江山易改,仲泉那罗嗦的本性难移。只要仲泉还是他的左护法,恐怕还得被继续念叨个一辈子,只得无奈应道,“也没伤风,就是做了个噩梦,有点没缓过神。”
季轲撑起半个身子,活动了一下懒散的筋骨,抬首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的铜镜。
里面依稀映出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附在脸颊边上;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正隔着镜子蹙眉与自己对望。
他凝视那面镜子,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眼角。
没有梅花刺青……不是真的。
再度回想起梦中逼真无比的情节,季轲自内不由一阵胆寒。
作家的话:
粗长的双更!!!
求表扬~\(≧▽≦)/~
☆、p 21 竹馬忠犬攻(1)
他凝视那面镜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没有梅花刺青……一切都不是真的。
再度回想起梦中逼真无比的情节,季轲自内不由一阵胆寒。
年少时,他曾一度被沈天均这个大哔踢丢进了千山鸟飞绝的食人谷,等到从里面半人不鬼地爬出来,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自那以後,他就再没有过害怕的时候,一路活蹦乱跳地嚣张到了现在,直到今晚。
生命中第二次被噩梦惊醒,而且还是如此荒唐可笑的噩梦,想一想都能让他一口黑血喷上九霄。
季轲的思绪有瞬间的空白,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仲泉帮他掖了掖被子,又递上一杯温茶,噩梦之前的回忆才潮水一般涌上来。
如果他是一个满腹愁肠、脉脉多情的fēng_liú才子,大约会感慨一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又或者叹一叹“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如果他是一个三流艳情的作者,也许会用大篇的回忆杀来咏叹赵梓青是如何与其父苦苦抗争、自己又是如何在正邪不两立的困境之下做出违心的艰难抉择,然後凄凄楚楚地抨击一下三观不合所酿造的爱情悲剧。
可是季轲不是。
拿得起便要放得下,大丈夫当断不断、欲断难断,岂是他季轲所为。
所以,他也只是在下定决心後,给赵梓青写了一封干脆利落的绝交信,表意简单明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男没前途,你小子就别祸害本大爷摆脱苦海走向娶妻生子的康庄大道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子实在不想再当断袖了。
这种理由是很有杀伤力的,传宗接代乃是男子头号大事,何况是来自做了半辈子小倌的“岸柳”之口。为表信服力,季轲还特别把岸柳他老爹抬了出来,面不红心不跳,撒起谎来行云流水:我李家几代单传,到我这一代被满门抄斩,我是李家唯一的血脉,绝对不能不娶妻以使家族香火无法延续云云。
季轲托赵梓青的丫鬟将那封信交给赵梓青。
那天九大门派欢聚一堂,正是彼此寒暄八卦的时候。无数武林豪侠,这掌门那掌门地哄哄涌在一起,彼此含沙射影又含情脉脉地客套着。满室热闹之外,侧门倒影之中,季轲悄无声息地往里看去。一片熙熙攘攘里,他一眼望见赵梓青脸色瞬变。
那一瞬间,他心下一沈,突觉满室的喧哗声都因赵梓青的脸色冻出了几分秋霜。
季轲甚至有一种赵梓青随时都能哭出来的错觉。但这位年轻的少侠只是固执地仰起脸,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沈默着发起了呆,就连千草谷的谷主苏言连连拍了他几下,都没缓过神来。
他的眼神迷惘,似乎穿过遥遥的人群向这边望过来,吓得季轲扭头就走,连十八般轻功绝技、十层的内力都用上了,飞也似地离开了红莲山庄。
凭季轲的武功,赵梓青是怎样也追不上的。
没有依依惜别,没有相对凝眸,没有大悲大喜以及无声胜有声。一曲尚未弦拂至高潮,却因余音离谱而不得不堪堪戛然而止。
之後的事便很平淡了。生活还得照过,季轲也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插曲就甩手走人。他回了当地的暗部分舵,高贵冷艳地美其名曰领导的突击检查,听一听暗部们的八卦、观摩一下诸位的工作态度,偶尔还顶着“关怀属下”的名号,对暗部众高手以切磋武艺之名,行凶残施暴之实。一时间,暗部人心惶惶、如履薄冰,生怕得罪这位史上最年轻、武力最彪悍的顶头dà_boss。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季魔头死宅暗部、和属下亲密互动、进行职工培训的同时,暗部上奏:红莲山庄即将有大动作。
一是武林大会。武林大会这玩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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