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打不起了,双方毫无预警地进入了短暂的休战。
然而,如今的境况却丝毫不能让他们感到松懈。
虽然还不至于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却长久地无法和密支那的日军总署联络上,也无法与其他的分部部队以及军事阵地取得联系。无线电台和电话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功用,他们现在犹如困在了这深山之中,与外界彻底地断开了联系。
故此,除了留守之外,他们已经无法再主动进攻了。
解散之后,古谷川回去了草棚,就看见叶海涛趴在桌案那里假寐,跟前的陶碗用了小篓子盖住了。在他一踩进屋子的时候,叶海涛机敏地睁开眼来,呼咻地就坐直了,不过却还没完全醒过来,朦朦胧地睁眼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恍然地叫了一声“哥哥”。
叶海涛一看见古谷川就来了精神,急急地就去把那小篓子掀开,边说:“快过来,我下午也跟着去林里,捕了只野兔。”陶碗里果真有大半只的烤兔肉。
叶海涛素来无所事事,后来瞅见藤野平常带着猎物回来,便跃跃欲试地也跟着去。他的腿不灵活,不过手和脑都很好使,就简单地做了个捕猎陷阱,蹲在芦草堆里苦等了半日,才总算有只灰兔入套了。
古谷川笑盈盈地听着叶海涛叙述,一颗心跟着叶海涛一颦一笑跳动着,几口把那瘦小无肉的烤兔吃了,吐了骨头擦了擦嘴,揽着叶海涛就往床上滚去了。
叶海涛饱经风霜,清楚了他和古谷川的命都是悬在了刀口上,而他自认与古谷川是上辈子相互欠了对方,这辈子长久地相互折磨把两人都逼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
这一个月来他们好了许多回,已经准确地摸出了门道来。古谷川把叶海涛的衣服掀起来,瞧见了那几处被蚊子咬肿的红包,伸手轻轻地摸了起来。叶海涛也谈不上害臊了,只是红着脸轻轻去推他哥的肩,小声说道:“痒。”
“涂点香油吧。”古谷川应道。叶海涛摇头:“之前跑的时候掉了。”
古谷川笑了一下,两手圈紧了叶海涛,在他耳畔说起了下流话,“那哥给你舔舔。”他这话是含了其他意思的,叶海涛一开始没会意过来,以为古谷川真是把口水当万灵膏药了,浅笑着斥他胡说八道。直到古谷川越舔越下,挪到了床尾去褪去了他的裤子,才猛然意识过来。
叶海涛的腿都蹬了起来,他颤了一下,接着便抓紧了竹席,扭头憋着呻吟。古谷川口技高超,没来几下就让叶海涛硬了起来,待觉得已经到了极处,他便慢慢退出来在铃 口处用力吸了吸,叶海涛忽然抽搐,反手搂着他低呼着就一波一波地泄了出来。
两人在屋里情意正浓,窗口那里却蹲了个白影。
亨利已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怨妇,他鬼鬼祟祟地缩在屋角,去偷听屋里的动静。一有任何暧 昧的声响,就要涨红脸哀怨地拿树枝抠地,用力地抠出几个小坑来。
他不是妒忌,而是伤心——他很清楚自己没法比上将军,根本配不上叶海涛,可是叶海涛居然说让他去娶老婆,居然、居然是准备把他甩开,从来没想过要带着他一辈子。
亨利想嚎啕大哭,可是他的泪只有在叶海涛面前才流得出来,现在也只能茫茫然地长大眼睛,像个黑夜中索命的可怜鬼。
此刻,还无人意识到即将面临的灾难。
赫然之间,远处凭空响起一大声的闷雷。所有士兵都被震出来了,古谷川也咻地跳起来从屋子里大步走出去,情报参谋长也疯狂地跑来了,急急地嚷嚷——百码之外看到了敌人的炮弹。
古谷川与日军干部连忙召集了队伍,带领着几个连队大兵就要往敌人的阵地围剿而去。
叶海涛穿好了衣服与古谷川拥抱做了一番简单的别离,目送着他带兵火速离去。
然而,就在营中主力都向着山坡突进的时候,由天际蓦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一枚炮弹就于黑夜之中往营地中央落了下来,剧烈的爆炸声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漫天火花。
叶海涛被这样的画面撼住了,呆站在门边动也不动。
由这一枚炮弹拉开了序幕,于后方的盟军接二连三展开了一连串的大轰炸。营里残留的兵苍茫地躲避着炮弹,叶海涛忽然让人用力地扯到前方去,快速地拖行,而在此时,又一枚远程炮弹轰隆落地,正中在他居住的草棚——他受到了爆炸的冲力与抓住自己的人一块儿向前滚去。
这会儿叶海涛终于回过神了,他仓皇地爬了起来,看清了身旁的亨利,两人的眼神还来不及交汇,在硝烟土灰弥漫之中,埋伏在军营后方的盟军便大举地蜂拥而来。
第三十四回
囚徒
叶海涛听见了后方连绵不断地机关枪声,踉跄地让亨利拖行着自己疯狂地向树林里钻去,但是盟军显然是有意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带着满腹仇恨地展开轰炸,紧追着那些残留的日本兵不放。
他们由四面八方地围堵而来,时不时往林里扔出一个榴弹,要不操枪来直接把那些窜动的人头射成了马蜂窝。
亨利带着叶海涛胡跑了一阵,见那一阵枪林弹雨铺天盖地般的落下,机警地把叶海涛压下来,两个人匍匐地在草丛中向前爬行。然而此刻前后左右几乎都有机关弹射击,没一会儿盟军的迫击砲又响了起来,不过那是在日军连队离去的山头方向。
叶海涛震惊地抬起眼来,却只看见了漫天黑烟——古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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