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笙点头,“也许不是他的真名吧,那天你去倚娇阁究竟是想要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会怀疑倚娇阁另有猫腻呢?
“倚娇阁在私下拉拢官员,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把柄捏在倚娇阁手中。”一个正经经营的青楼完全不需要这样做,所以他就想去探探倚娇阁的东家究竟想要干什么,却没想到碰到了她。
云瑾笙若有所思,“这个人确实可疑。”
此时他们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但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今天早上你···”黎融墨的话还没有说完,竹青就已经走了进来,跟黎融墨行了一礼之后,对云瑾笙说道:“公主,馨太妃求见。”虽说馨太妃是云瑾笙的长辈,但是云瑾笙现在掌管着后宫所有的事情,也就是一宫之主,所以对云瑾笙也必须要有几分恭敬。
云瑾笙坐直身子,“让她进来吧。”
黎融墨站起身,“既然公主还有事情,那本王就先行回府了,请公主以后切不可贸然出宫。”
黎融墨离开的时候刚好跟馨太妃擦身而过,两人均是点头示意,馨太妃虽然对于摄政王出现在这里感到惊讶,但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馨太妃娘娘请坐,竹青上茶。”
“不用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六公主一声,游春宴就要到了,以往的游春宴都是宛太妃委托我来办的,所以今天内务司又找到了我,但是既然六公主已经接管了后宫事宜,那这件事就交要由六公主来做决定了。”如果不是馨太妃的表情太严肃,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挑衅。
云瑾笙轻扯起嘴角,“有劳馨太妃了,以后这种事情就打发内务司的人直接跟本公主说好了,何须劳烦馨太妃亲自跑这一趟。”
“公主哪里的话。”
一番客气之后,馨太妃离开了灵月宫,可是她的表情有些恍惚,脸色也有些不对劲。
云瑾笙心里清楚得很,这些皇宫里的人巴不得自己出丑呢,所以这个游春宴她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这是她第一次住持后宫事宜,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游春宴是在科举考试放榜之后举办的,说是游春宴,倒不如说是相亲宴,其实就是为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提供一个挑选夫婿的机会,到了这一天,京中所有显赫人家未婚的小姐们都要参加,这些中举的才子往往都是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当然也少不了京中的少爷们,才子佳人悉数登场,可是据说摄政王黎融墨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游春宴上过,众多大家闺秀都为此难过不已。
倚娇阁,
岑希帆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琉茹姑娘坐在床边为他上药,琉茹姑娘的纤纤玉指沾了一些药膏,轻轻柔柔地在岑希帆的伤口上徐徐涂抹开来,“主上,我们等这个机会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杀了她岂不是更好?”
岑希帆坐起身,眼神凌厉地看着琉茹,声音冰冷地不像话,“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难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琉茹连忙跪在地上低下头去,“奴婢知错,请主上息怒。”
岑希帆松松散散地披上衣服,食指轻轻抬起琉茹的下巴,眼睛里净是邪魅,“现在还不到时机,而且就这么杀了她有什么意思,猫最享受的是老鼠垂死挣扎的过程。”本来想借由她的手把摄政王除掉之后,再解决了她的,可是她竟然没有接受自己的建议,不过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的建议,最后她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这个瑾笙公主比他想象地要聪明一些呢,不仅没有接受自己帮她铲除黎融墨的建议,而且似乎已经看出来那些刺客是自己的人了,不过这样才富有挑战性,如果是不堪一击的对手,自己该有多无聊啊。
自从遇刺那件事之后,云瑾笙就再也没有出过宫了,柳慕语倒是整天念叨她,那天她就那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竟然都没有问过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而一旁的于泽博则是讽刺道:“大概是欠了什么fēng_liú债,躲起来了吧,说实话,他跟那个倚娇阁的东家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有一腿。”
柳慕语瞪了他一眼,“你才是欠了fēng_liú债呢,你以为瑾笙像你一样啊?什么叫有一腿?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么粗鄙。”
于泽博顿时不高兴了,“你说我粗鄙,难道那个什么叫瑾笙的就高尚了?不照样跟一个青楼的东家搞在一起吗?他能干净到哪里去?”
一直坐在窗边静心看书的凌皓玟听了他的话却是皱眉,他合上手中的书,“泽,你说得有些过分了。”
于泽博走到凌皓玟的面前,“怎么连你都向着那个叫瑾笙的小白脸?”有些奇怪哦,上次的事也是,他总感觉皓玟对那个小白脸的态度有些奇怪。“你该不会是···”于泽博怀疑地看向凌皓玟,该不会皓玟也好男风吧?
柳慕语也是看向凌皓玟,经于泽博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凌皓玟看瑾笙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你该不会看出她不是···”
凌皓玟点头,是的,他早就看出来了,在见到她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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