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遥遥相望。
“这是哪里来的炼气期小辈啊,哟,了不得啊,已经会御剑飞行了,难道是哪个隐世剑修的传人?”那老头手里拿着酒,有些不正经又饶有兴趣地回答。
沈晋之看不见白肴的表情,但见这名老者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无名散修罢了。”白肴声音淡淡,似是有些懒得搭理。
“哈哈哈,落紫宗便是缺少你这样的无名散仙啊,一月之后,小老儿看好你。”那醉酒老头大笑两声,遥遥扔过来两块牌子,“想必你身后那凡人也福缘深厚,进去吧。”
白肴接过那手掌大小的薄牌,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沈晋之。
只见那片紫檀色的木牌上刻着古老飘逸而气势磅礴的三字。
落紫宗。
☆、第6章 你好香
紫霞山这便到了?沈晋之有些讶异,随后便见白肴那头突然在四周的空中划过一道涟漪,就像是透明的水面,手中的木牌上的字忽然闪了一下,随即稳稳当当地度过了那道结界。
“没想到落紫宗这样大手笔,不过是向凡间的招收竟然还动用了这样强大的结界。”白肴轻轻嘀咕了两句。
沈晋之低头看去,华灯初上,身下已是一片繁华的街道,与凡间不同的是,这里更加光怪陆离一些,随便一眼才发现一些长灯里挂的都是发亮的符咒,他们下来的时候没什么人大惊小怪,大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即使这么晚了依然还有不少行人。
其中以十四岁左右的少年人为主,不过大部□□|边也有大人陪同,问了问白肴才知仙宗也是有年龄规定的,是十二岁至十六岁,其中比较眨眼的是一支淡青色衣裳的队伍,七八人左右,步伐极为轻巧,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散漫地瞧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刷”得睁大了眼睛。
沈晋之拉起白肴就往反方向走,这张脸实在是扎眼不过,想来还是先住宿要紧。
谁知问遍了数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好不容易寻了一家偏僻的还只剩下一间了,不过那老板娘是个少妇,长得漂亮不说还爽快,说是可以打折,紫霞山脚这些原本便是没有什么机缘的凡人,通行的自然还是银两,沈晋之大方地付了账款,老板娘还送了一壶热水,白肴示意沈晋之洗即可,他有洁身的法诀,并不需要。
接着沈晋之摸摸腰包,叫了一桌简单的酒菜到厢房里,说简单也不算简单,三珍鲈鱼,蜜汁鸡翅,浓酱酥牛,几碟清爽的白灼小菜,再来一壶听说是上好的美酒,那名字也好听,唤作紫淼间。
男人哪有不爱酒的,沈晋之自然也心向往之,原以为自己曾经也算是阅酒无数,咂了一口后却也觉得这味道稀罕,老板娘捂着嘴,眼神不自觉得魅盈盈起来,“这可是仙泉水酿的,离了这紫霞山到哪儿还能找着口感这样清冽又香醇的酒哪!”
而他原以为白肴不食人间烟火,却料错了,白肴很自然地拿起筷子尝了一遍菜色,然后又一饮而尽了一杯紫淼间,于是脸色微微晕红,艳丽慑人起来。
沈晋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心下有些不知名的心虚,匆匆离席去洗澡。
洗完澡后整个人都舒适了很多,沈晋之换上干净的衣服,白肴已经在床上打坐了,白蒙蒙的光丝从他的指尖一点点地浮升。
修仙之事果然玄之又玄。沈晋之今日遭遇颇多,还是忍不住惊叹了几分。
随即也不打算那么早睡了,推开门见外面月色正好,打算散散心也不错。
紫霞山脚下的空气很好,一楼的庭院虽然破旧了,但是风景却还不错,丛生几处散花,远远几家灯火,沈晋之从前是纨绔子弟的时候也喜欢去装饰高档的古风庭院喝酒,当时灯红酒绿,美人如云,坐在软椅上听着垂帘后面一个小姑娘咿咿呀呀地唱两句,就差没有酒池肉林了,却怎么也没有此时这样安逸的感觉。
也许是死里逃生的喜悦,想来也可笑,怎么偏偏是他呢。
他这样一个无功无过,庸碌半生的人怎么就得到重生的机会了?
还是上天算他临死前有善心,救了条命,又还了一条给他。
到现在还觉得是梦一场罢,上辈子家道败落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本来就是专职的纨绔子弟,脑子也就一点小聪明,昔日的仇人拿着枪轻描淡写地叫他废物,也一点没有说错,他心里也有不甘也有滔天的愤怒,可是在那些权势之下他的浪子回头被打得一点都不剩。
他被打压得只能留在那间小破书屋里,像个不见天日的通缉犯。
于是他只能颓废地继续,继续荒芜的人生。
沈晋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而自嘲地笑笑,说是荒芜其实也没那么惨,他照样还是该潇洒潇洒着,只不过没有以前那样好罢了,不过是仗着那副皮囊依然是享不完的女人缘,依然花心如许,也不过是心哪里空了而已。
就当是上天的眷顾吧。
而这一生,既然已经是偷来的了,怎么说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着。
沈晋之嘴角微微一扬,似是自嘲。
如果这一生,还活不出一个沈晋之,那实在是太愧对于这上天的恩德了。
“怎么出来了?”
少年的声音一如他的目光一样清澈,沈晋之没有听到脚步声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却没有回头,只是怕看见那张脸遭罪。
“我见你打坐,不好意思打扰……”
白肴想了想,道,“说起来,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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