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知道魔的意思。没有了炎珀,他便要沦为魔的盆器。
为他诞育子嗣了。
明城的心颤抖。
他没有抗拒的力量,在强大的魔面前,他简直像一具破败的娃娃,只有接受玩弄的份。舒岫还在一侧躺著呢,龙游架起明城的双腿在肩,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这是龙游梦寐所求的结合。
明城可以为他生出无数最为优秀的完美後代。用明城的身体。
旁边搅合得翻江倒海,舒岫却一直沈在睡梦中,他的梦里,除了火只有火,他仿佛跟烧著他的火在做爱,给予他的激动,隐约与昨夜缠绵过的mì_xué一样令人销魂。他便这麽既痛苦又难受地困在其中。
这一切,当然不是梦。
虚假的冰面被敲碎,坚硬不复存在。
舒岫睁开眼睛的时候,回到了他刚到这个山谷中所住的房间,之前与他亲密过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
虽然,那场激烈又迷幻的性事中,男人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沈沈,但是他黑得泛紫的繁密长发,清冷贵气的出尘气质,细瓷肤质的美妙触感,蜂腰、圆臀、瘦骨、细肉甚至紧致的内穴都令舒岫记忆深刻。
舒岫定定地看著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咽了口唾沫。他骤然觉得浑身又开始烧了,是梦中那种火辣辣的紧绷。
舒岫忍著。
男人避开他赤裸的凝视,咳了声说:“你好点了没?”
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有故意压下的沈。
舒岫盯著男人开阖的唇瓣。
没有等到回答,男人不禁奇怪地转回了眼神,他关心地摸了摸舒岫的头,说:“你昏睡了很久,若不是他救你,会爆体身亡。接下来的时间,对你,可能不好受,你忍著,忍过去就没事。”
男人想了想,又说:“……我会教你修习,传你功力。”
舒岫听得不怎麽明白,他问:“你是谁?木清呢?”
眼前的是妖怪……舒岫记起木清这麽与他说过,但是男人不像,舒岫记得有怪物与他一起欺负男人,这个男人肯定也是一起被抓的,木清肯定搞错了……
被问的人有点僵硬,他正递杯子给舒岫,杯子里的水晃了晃,他问:“木清?木清是哪一个?”
“带我……去见你的……”舒岫坐起来,接过水,眼睛一瞬不瞬观察男人。
男人脸上忽白忽红,他顿了一下说:“他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他可以出去?”舒岫狐疑,木清不是说有妖怪在,他们逃不了吗?妖怪喜欢用嘴巴吃人,也喜欢用下面的口缠人……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说的那个人是这里的主人。”聪明如他,已猜到了舒岫口中的木清便是始作俑者龙游。
舒岫一脸呆滞。
男人不知想到什麽,一脸的郁郁和愁绪,站著不动。
舒岫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是被捉来的?”
男人苦笑:“我是自己来的。”
“啊?”舒岫张大嘴。
“你好好休息。”明城看了舒岫一眼,说,“待你好了,我送你出去。”
然後,舒岫便见明城近乎逃地离开了。
一团谜题。
舒岫不由想,这个男的是谁,为什麽关心他?这个宅子到底怎麽回事?木清呢?人在哪里?有没有骗他?到底谁是妖怪,谁是人?……舒岫这麽胡乱想著,不由痴了。
如果舒岫还有余心管自己,他便会发现连他自己也像个妖怪了,白发赤瞳金纹身,连指甲都呈血红。
明城走得快,一是他实在当不了自家亲弟的面说出身份,二是舒岫看他的焦灼眼神,久经人事的他怎麽会瞧不出来,三是他已经开始有晕吐迹象了,不想在舒岫面前出丑。
狼狈,尴尬。
舒岫“养病”的时间里,“木清”没有再出现。明城倒是天天去看他。
但是,对舒岫充满别样意味的眼神,明城浑当没注意。他只是来照顾他亲弟弟。明城只对舒岫说,他得了怪病,因为没有内力,所以不好康复,只要学会一些基本的道家吐纳之法,以後就可以自己慢慢调解。
每日的学习和行功都是再简单不过,明城虽然不能在瑶灵谷里用法术,但是渡内力给别人权作强身还是可以做到。
舒岫再笨,也知道明城对他无相害之心,而且那些修习的法门都是正统的道家学术,心里原来蒙著的一层疑惑更浓重了。
一日,行功後,舒岫问:“我得的怪病,不是从你身上渡的吗?你若非妖怪,又怎如此怖诡?你若要加害,又为何日日来照料我?”
明城沈默半晌。
舒岫却反握住明城的手,把他堵在了床头,他问:“还是说,你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舒岫的脸也是红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明明喜欢木清,但是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亲近,想把他压到身下好好欺负,这个男人浑身简直就散发著让人神智不清想扑上去的迷幻气息。
是妖怪也没关系,被害死也没关系,不是木清也没关系,只想去碰他,抱住他,进入他,舒岫的心里真的这麽想。
男人却推开他,说了句“你不要想多了”,便低头走了。
舒岫靠在床上发呆。
这谷里有吃人的妖精,舒岫却不怎麽如前害怕了。他看不懂男人。男人似乎害怕他,怕他的靠近,怕他的问题,怕和他对视。
十足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自己这样,都是被他害得。舒岫满足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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