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沸腾,楼众高呼“方大捕快”,这位方大捕快则看着他家夫人暗想,每个人都多干点,他夫人就能少干点了......
晚间,韩烺招了杨千户说话。
杨千户喝得不少,吃了两碗解酒汤,换了衣裳洗了脸才过来。
“大人,属下来迟了。”
“无妨。”韩烺抬手,“只别把要传的话忘了就行。”
杨千户连道不敢,“这便说与大人听!”
火梅教的人实在多,但知道核心事的,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金涧的亲徒弟。
周颐使出浑身解数反反复复地盘问,虽对那个车夫的下落和来历还是没有什么眉目,但是却问出金涧派人查苏家家底的事。
金涧派的人,除了之前审出来的,竟还有相一。
相一回忆说金涧给她下命此命令的时候,就在金陵城。那一日,金涧都不在下处,说是去见了一个要紧的人,只是由那车夫驾车去,没带其他任何人,他们也不晓得金涧去了何处。
但看金涧当天来回,约莫不会走太远,只在金陵城附近打转,甚至就在城里。
相一还道,金涧让她查苏家的底,很急,但又说了要细细地查,查实了。
相一不敢马虎,或许是两波人马齐上阵,惹恼了苏家大老爷,他们回了金涧,怕这苏大老爷告到官府去。
金涧却说不怕,“他怕是没嘴告的。”
这话说了不久,苏家便遭了祸事。由此可以看出,让火梅教查苏家家底的人,确实是买凶杀苏家又安插水匪进来的人,这人到底是谁,相一和另一位徒弟都不知道。
只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周颐把当时在金陵城传教的外围师父们拉出来审。
不得不说火梅教无处不在,还真就有人看到了大法师金涧那日,进了一座大宅子。
周颐当时简直两眼抖光,若真能查到宅子,离查到人就不远了!
他抓了当时见着金涧的人,当人带路去寻,谁知寻着寻着,竟是往致庄处寻了过来。
杨千户说:“周大人脸都白了,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您!他那样子,差点晕了似得。”
韩烺嗤笑一声,“当然不是我!他也就这点胆子了!”
“自然不是大人,那带路的,将周大人带到了致庄旁,跟致庄毗邻的一座宅子门前。”
韩烺闻言,眉头一挑,脸色阴沉又了然,“果是此宅子?”
“没错,正是这宅子,六扇门门主黄金水的宅子!”
“果然是他......”韩烺自许蓝被人蒙蔽就觉得,应该和黄金水有关,毕竟六扇门的事,是躲不开黄金水的眼睛的。
“周大人没声张,只道喝多了走错了路。他一直在致庄住,黄家宅子的人倒也是知道的,还说要送周大人回去。周大人回头便查问了黄门主的事,他那些日确实是下了江南的,只是没提要在金陵逗留,但时日全能对上,周大人确认无疑,这便让属下来回禀大人。”
手指在茶几上叩动,一声一声响亮而深沉。半晌,韩烺问:“看来周颐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给他定罪?”
杨千户低了头,“大人说的是,这些证据,极容易被黄金水辩解掉,要想定罪,怕是圣上那边,也是说不过去的。周大人也晓得,问大人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手指还在叩动,韩烺沉吟半晌,慢慢笑了,“周大人辛苦了,让他不要有任何多余的表现,回京来。黄金水这个人不简单,我要给他定罪,必须一罪定死,再无翻身!等等吧。”
......
京城,六扇门的门主黄金水,翻看自家账册的时候,一不小心撤掉了一页,这一页可记着不少钱,放到以前他跑江湖的时候,打一百年的工,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不过现在再也不是以前了,他早就从一个跑江湖的脱身,成了如今这金尊玉贵的六扇门门主。只是从前穷怕了,总想着钱是越多越好的。
黄金水将这一页账册小心夹好,唤了心腹之人进来,“把账册小心誊抄了,少了一个数,拿你是问!”
下边的人自是道好的,接了差事却没走。
“爷,廖小爷来了,晓得瞧着爷在看账册,便让廖小爷在偏厅喝茶,有一盏茶的工夫了,爷可见?”
下人口中的廖小爷廖虎是黄金水的亲外甥。他在六扇门也有些年头了,虽然也学着曾经余家冯家似得,发展自己的根系,只是余家冯家根系杂乱,怎么斩也斩不断,他更不敢随便信人,带的几个徒弟也不过寻常,自家的儿子又小,都不如这个他从小养大的外甥。
他让下人把廖虎叫进来,廖虎进门请了安,立时便道:“舅,火梅教那边定了下月问斩,周颐离了金陵回京了,消失许久的韩指挥使突然出现在了沧州。他自在金陵消失这许久,都没有消息,外甥总觉得不对劲的很!只怕他查到了什么!”
“查到什么?他能查到什么?”黄金水细细擦拭他的红珊瑚盆景,“那什么车夫不是都把事办了吗?火梅教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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