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此人你可曾见过?”
老鸨盯着画卷上的人像,啧啧叹道:“客官您这不是在考我,我这满园春色每日进进出出者不计其数,哪里会记得这般清楚?”
“那好,把你这里所有人聚集到堂下来,我要一一问询。”
老鸨扑哧一声笑道:“客官,您又在说笑了。这来者皆是客,哪能单为您一己之私而扫了众人的雅兴啊!不如,为您唤上几个姑娘陪酒吟诗可好?”说着又扬手唤道:“桃红,杏白,柳绿!”
这几个名字身手了得,话音未落,人早已将他围至身前,甚者还衣衫不整。封阵在众多颜色当中,默默叹了口气,又听一人吼叫道:“哪里跑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跟本大爷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在身后那只拳头怼在肩头之前,封阵反手挥出一道掌风,那前来挑衅之人便凌空飞上了梁顶,嘴歪眼斜挂在了横梁之上。
众人目瞪口呆观望梁顶,不知发生了何事,而后只听四面开敞的大门轰然紧闭,没有任何人在推动,只见电光火石间一道黑气盘旋,大门就这般不可思议地合在了一起。
阴冷邪风穿堂而过,大堂之内男男女女尖声咆哮了一阵,弄清是谁在搞鬼之后,便老老实实地聚在了大堂当中,不敢再发出一丝响动。
“你,有没有见过此人?”
“没,没,没有······”
“你呢?”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将满园春色中问了个遍,脚下之人哆哆嗦嗦磕头磕了半晌,随后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封阵眼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直起身,冷冷道:“梁上君子可做得快活,何不现身一见?”
水灵烟栖身躲在梁上一角,闭气藏了半晌,没成想还是被他发现了。既然暴露了行迹,只得下去打个照面。
她正在寻思着,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抬眼一瞧,梁上悬着的一盏大红灯笼,跳出了一束檀色奇光,霹雳惊雷般落到了堂下正中。
众多惊恐尖叫声中,那人蹙眉掏了掏耳朵,对着封阵笑道:“就知道你二人会来此,兄弟委身在那破灯笼里,等得花都谢了!”
这世上除了妖可以化形伪装之外,封阵还从未见过任何人能够自主化形藏匿于旁物当中,进进出出,来去自如。可探他气息,并未有半分妖气,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强大不可撼动的内息,与方才满园春色外所撞见的那个女子相比,还要深不见底。
而二者在同一时间出现,绝非什么巧合,这其中定有阴谋,不可大意。
眼前之人修长身型,神采飞扬,容颜清绝,竟如仙人下凡。封阵定了定心神,向来者投去一道寒光,“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处等我,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摇了摇头,叹道:“小风,兄弟我可是一腔热诚,思念深切才会来此等候你二人。你不知我为了从岛上来到人间,废了多大的心力。世人都说狼心狗肺,说的便是你这种人罢!”
小风?狼心狗肺?谁借他的胆子,竟敢如此嚣张挑衅堂堂魔界御史的权威?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有何居心。来者是敌非友,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何人能走出这满园春色的大门,便看各自的本事了!”
“噢?听说上古魔神之力,与天神一般,足以撼天动地。我还未曾见识过,兄弟便陪你耍耍。”
众人哪里晓得什么上古魔与神,天与地。惊恐茫然间,只见二人腾空升起,脚下兀自生出道道玄风与黑云,双袖鼓荡,挥斥方遒。
分站对立,一言不合便开斗。也不见任何兵刃与利器,头顶之上却有无数道奇光异束飞闪。一会儿化作闪电,一会儿化作剑雨,一会儿又化作惊雷炸裂。
一片尖叫声中,众人生怕神魔打架殃及池鱼,只好抱头鼠窜,欲夺门而出。可大门紧紧封锁,几十个大汉协力撞击也无法开启。
漫天电光如陨石四处飞散,寻思着躲回厢房之内,只见一道黑气砸向大堂中央,生生凿出几个窟窿眼,便心惊胆寒得再也不敢挪出半寸,只得守在门口抱作一团。
此时,上方神魔已化为一片黑气一片檀光,交织错容,早已不见了二人的本来身影。却听风云突变见,满堂传来凄厉哀嚎撕心裂肺的嘶吼,如异兽咆哮天地间,震耳欲聋。
连脚下都开始剧烈晃动不止,梁顶木屑渣瓦簌簌剥落,一时又烟尘四起。
更惊心动魄的是,那黑气与檀光蓄力交汇的一刹那,从中渐渐荡开一波涟漪,如尖刀般斩断了堂中顶天立地的梁祝,一根根被拦腰锯成两截。
真是天崩地裂,眼看仅剩的一根也要断为两节,梁顶再也支撑不住就此塌陷。众人以为就要在这满园灰色中命送黄泉,只听有人喊道“门开了门开了”,便一窝蜂逃向了外界的光明天地间。
众人横七竖八倒在满园春色外的大街上,眼见绚烂一时的琼楼毁于一旦,墙倒柱裂,分崩离析。
还处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惶恐之中,只见那废墟之上,罪魁祸首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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