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透露半分消息。
此刻,他既然开口问询,惜人便将事先想好的对策,回道:“妖界虽除,但仍有许多落网之鱼。为以绝后患,尊上日理万机,正带人四下追寻。若事情解决,定会前来探望师兄的。”说罢,挥袖召来一对侍女,为其添茶倒水。
“噢?是么?”封阵捻起手边茶杯,一饮而尽,朝着一侧侍女笑道:“尊上太忙,你们以为如何?”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只连连应道:“是,是,是。尊上忙,忙!”
“同在屋檐,忙得连一步之遥都不肯大驾光临?”
柔和面容寒光骤现,声音气势磅礴,锐不可当,封阵两指之下,未见任何动作,一盏茶杯竟瞬时化为一堆粉墨,随一道黑气飘散纷飞。侍女见状大惊失色,顿时匍匐在地,颤声求饶。
“师,师兄,此事并非如你所想,尊上……”
封阵将她慌乱神色一扫眼底,“果然!小师妹,究竟发生了何事,莫要再瞒我!”
正等待她如何分解,只听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该你出场了!”
“右使?”封阵微微蹙眉,“请右使务必如实相告!”
戟御步履匆匆,方于其身前站定,将他上下一番打量,虽心中对其初入乍到的来历与身份尚存芥蒂,但身侧再无旁人可消解。打量片刻,长长叹息一声,挥袖退散了周围多余之人。
“五大区宇长老,携其手下兵权,叛境逃离,入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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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之境,艰难苦寒。
此处荒无人迹,飘雪万里,水灵烟在狡诈多变的白狐,与神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莫测仙人的陪伴之下,不知是挨过了多少岁月。
唯有每月的寒毒发作,痛不欲生的阴冷提醒着她,在一方石洞内壁之上,深深刻下一笔一划。当遍布全身的寒意渐渐退散,睁开眼时,石壁上方略略一扫,不多不少,歪歪扭扭地刻着六个正字。
岁月竟然如此易逝,可是为何,她仍是觉得这里的每一刻每一天,都是如此地煎熬!
当她每次身处绝望焦虑之时,耳边总会想起风一栚留给她的几句话,便有了那么一丝希望。可是,天上的月亮啊!你总是高高在上,皎洁明亮,我不过是想见见我心上的情郎,可为何要在这朗月之下,送我希冀,又断我心曲!
明月啊,若你还能听见我的心声,可否替我向他捎去一缕清风,化作柔风细雨,滋润他的每一寸心田。可若是明月有耳,天下众生芸芸,又岂会在意自己这微缈的声息。
水灵烟走出洞外,四方浩荡,满目荒凉,她默默叹了口气。好在乾坤策已修习至了第七境,可七境之后的心法,为见过只字片语,要从何而来练习?
“醒了?”
依旧是冷冷淡淡的问候,不痛不痒的关怀,听起来却更像是查验生死的话外之音。
“嗯。”水灵烟无甚心情,简单回复。虽然进境堪比登天,但生活还得过,便欲转身去寻砂琅。
“你做什么?”
水灵烟并未回头,双足踏在雪中,耳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能做什么,自然是活下去。”
“活命为何不早起?那白狐已抢占先机,你现在去了也是白费力气。”
“又是它?”水灵烟并不稀奇,此事常有发生,便顿住双足,盘腿坐于雪中。
银婆婆看着雪中那一道窘迫的身影,破烂的衣衫,散乱的长发,自暴自弃的行径,忍不住询道:“你这又是做何?”
“修练。”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寒天绝地不仅侵蚀了她的身体,竟然还冰封了她的言语,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来敷衍。银婆婆对此只是笑了笑,从身后取出一物,扬手丢在她的头顶。
头上被一道光滑柔软的重物罩住,眼前一片漆黑。疑心其会再使出什么手段,水灵烟随手将其一把揪下,起身怒道:“这是何物?”
银婆婆眉目高扬,朗声道:“胆小如鼠,草木皆兵,自己看!”
莫名其妙的举动,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水灵烟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
垂眼一看,手中长衫如飞流的瀑布垂下,如洗练的天空一般纯净的蓝色,如碧波澄澈的湖水一般的净透,丝质柔滑,如烟如纱。衣衫之上无一丝褶皱,纯粹得无半分杂质交融,仿若天地间蓝色最初生的模样。
这衣衫虽看起来普通,但究其材质与染技,水灵烟生平前所未见,隐隐觉得,人间未曾有,许是那天外之物。而这件衣衫攥在手中,就好似一件棘手之物,生怕损其一分一毫,便下意识脱了手,丟在了脚下的雪中。
“如何,你不喜欢?”
水灵烟辨了辨她的神色,又看了看雪中扎眼的蓝衣,更加茫然,惊道:“这衣衫,送我的?”
银婆婆冷哼一声,道:“难不成,贫道是拿来给那小狐狸?真是大材小用。”
水灵烟略一思量,觉得这其中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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