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黛从外面打了洗脸水回来,关切地看着单千雪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单千雪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晚住在王府里,就梦见了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为何会昨晚会又梦见她了?而且每次都看不清她的脸,每次她都在哭。
“有时候做梦确实跟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难怪你会吓成这样了。”晓黛将洗脸盆放在木椅上,“快来洗脸吧。”
“嗯。”单千雪下了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扭头看着枕边的香囊,不禁觉得好笑。
昨晚缝了几针,她的手就几乎被扎了几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绣好……
“蓝小姐,救命啊。”晓青慌里慌张的推开蓝蝶的房门,着实把刚起床榻的蓝蝶吓了一跳。
“你个死丫鬟,要吓死本小姐么!”蓝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厉声道,“说吧,什么事,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
晓青满脸泪水,用颤抖地手摊开手里的手帕,手帕上满是血迹,她哭着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早起来就开始咳血,最近掉头发还掉的特别严重,好像是病了,求蓝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伺候小姐还没有伺候够。”
“哦?那是怎么回事。”蓝蝶明知故问,眸底闪过阴狠的目光。现在晓青都已经毒发了,单千雪也应该毒发了吧。
虽然知道是蓝蝶下的毒,可晓青却只是装作不知道,频频磕头道,“求小姐救救奴婢,奴婢定效犬马之劳,好好伺候小姐。”
蓝蝶沉吟了下。她的身边也确实缺少一个忠心的丫鬟。“行了,起来吧,本小姐救你就是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晓青起身,泪眼朦胧地看着蓝蝶。
将一颗解药递晓青,蓝蝶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灵丹妙药,包治百病,拿去吃吧。”
晓青急地连水都未曾喝,就将解药吞进肚子。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快给本小姐梳妆打扮,本小姐要去单千雪那一趟。”
“是。”不用说,晓青也猜的到,蓝蝶是想看单千雪有没有毒发。
可待两人来到单千雪的厢房时,只见单千雪正坐在床榻上悠哉地吃着葡萄,丝毫没有毒发的迹象。
“你……这怎么可能。”蓝蝶难以置信地说道。
单千雪吐了葡萄皮,冷眼看着蓝蝶,“应该有什么可能吗?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今儿王爷会和段香公主一起见皇上,如果本小姐估计的没错,皇上会下旨让王爷和公主和亲,你难道不想跟去看看吗?”
“更想去看看的人,应该是你吧。”单千雪走到蓝蝶面前,目光幽冷,仔细打量着蓝蝶。
蓝蝶被单千雪看地难免有些不适,“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小姐?”
“出去!”单千雪眯起美眸,一丝危险地光芒划过。
“哼!你这简陋的地方,让本小姐呆,本小姐还不呆呢。”蓝蝶冷哼一声,转身就携晓青离开。暗暗不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单千雪没有毒发。
“和亲吗?”单千雪苦涩地笑了下。
夜苍玥和谁和亲,都不是她有权利过问的。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是该活动下筋骨,去找夏春柔聊聊守宫砂的事了。
在听闻夜苍玥和段香进了宫后,单千雪告诉晓黛自己要出府办点事儿,就悄悄地溜出了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往九皇子府。
可出了府才发现,靠两条腿走到九皇子府实在太难了,然而自己身上又没什么银两。
正苦恼时,单千雪隐约有一众男子在互吹博学,扭头看了去,只见一个名叫文轩社的雅阁,里面坐了许多书生气的公子哥,似乎是在以吟诗作对赚银子。
单千雪不禁眼睛亮了起来,迈走进去,停步到两个男子面前,这两男子长的倒也文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她清了清嗓子道,“两位公子博学过人,让本姑娘很是赏识,想与两位公子切磋一下,不知可好。”
“哈哈。”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从上到下地打了眼单千雪地穿着,轻蔑地笑了下,“你几岁?读了几天的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敢和我们公子切磋。”
“小女子年芳14,奈何,身材瘦小,所以时常会被人认为还未满及笄。虽不是饱读诗书,却也略知一二。文学之事,本就与年龄无关,煮酒论英雄,以文可会友,你说不是吗?”单千雪脸颊上露出梨花浅笑,大气从容地说道。
“倒是颇为一番说词,有意思。不过看你这穷酸样,身上确定可有足够的银两吗?别待会输到要以身相许了!”另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不怀好意地狂笑道。
单千雪也不气,谁让眼前这两人是她要宰银两的对象呢,正欲开口,却听自相临的雅间里传出男子如玉般温润动听的声音,“若这位姑娘输了,她输的银两,本公子来付。”
单千雪转头,狐疑地看向那间雅间,她确定这个声音她从没有听过,所以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雅间翠绿的珠帘随着小二走动带起的风,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单千雪只能透过微微摇动地珠帘,影影绰绰地看清那男子身穿一袭月牙色长衫,除非之外,看不清他的相貌。
“既然有人替你付钱了,我们也就不担心了。”微胖的男子笑地猥琐,似乎想从单千雪的身上狠狠地捞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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