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咬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咬自己的舌头?为什么?”
程赞的目光依旧没有与他相对,他沉默,神色冷然。
为什么、为什么……林如安还在喃喃。赞,你疼不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伤害自己,伤害自己的身体,伤害了程赞的身体,伤害了赞……
怎么可以,怎么能允许……
怒火添上了干柴,烧得越发烈艳。林如安的瞳孔中腾起了黑不见底的火光,他的表情刹那变得异常狰狞。他猛地翻身骑在了程赞身上,右手一把抄起摆放在床头果盘里的水果刀,刀尖直对向程赞的眸!
“你……你竟然让他流血!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凭什么伤他!……不能原谅,我不原谅!谁要敢动程赞,我就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林如安几乎是发狂地吼叫着,他一手压着程赞的肩,一边不管不顾地挥着手上的短刃,寒光在空中闪过变得更加冰凉惨白。
程赞皱眉,林如安突然地发怒发狂让他感到奇怪而且陌生,但是他没有力气去阻抗。林如安这些天一直将他困在床上几乎让他也要疯掉,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全身瘫痪的废人,任何事都要经由林如安的手——这还不如让他死掉来得痛快。
眼下看着林如安的反常举动,程赞下意识挪着身子想避开。但是这个动作却刺激到了此刻正在精神崩溃边缘的林如安,他睁大了眼怒道:“不准逃!你伤了他,我就要杀了你!”刀光一凛,猛刺而下!
“嘶——”锐物插|入ròu_tǐ的声音振荡着耳膜。那柄锋利的短刃,刀身的一半都没入进程赞的左肩里。程赞疼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却竟然没有吭出一声!
但林如安仍觉得不够似的,他握住刀柄的手顿了片刻,忽然再次拔出!那一霎血液飞溅,床单都似染上一朵艶丽的花,林如安白皙的脸颊也沾染上那殷红,衬得他的表情更加可怖。他将沾上了程赞血液的刀身轻刮程赞的脸,阴冷地笑道:“痛吗?很痛吧?”
也许他以为刀下的人会做出惊恐求饶的模样,但是程赞只是更加的冷漠了,他身上的寒气几乎可以具象化,眼眸中满是漠然与冷淡。
林如安怔住了,他愤怒得一把将刀插-进了枕头,他大吼,吼得嗓音也嘶哑:“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你这个凶手!你伤了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浸染着血液的双手突袭上身下人的咽喉,拇指死死扣住那处凸起的性感的喉结。
他是用了全力的,林如安真的想要杀了他。很快,程赞的脸涨得紫红,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他的四肢徒劳地微弱挣扎着,但是他依然不肯发出一丁点的求救,似乎林如安根本就是在虐杀一具尸体!
程赞的嘴角还有未干的血渍,他的眼只是无言地瞪着身上的人,死死地看着,连眨眼都不曾。
这目光太过平静也太过尖锐,好像什么也没有,好像又说了太多。林如安突然就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一震。
所有理智好像忽然全部回魂,他慌慌张张撤下自己的手,一秒钟前还是那样渗人狰狞的残暴面孔全都消失不见。他视线触及到程赞左肩上血淋淋的伤口,他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身体向后倒去,往后倒退。林如安茫然的哆嗦的环顾四周,又看回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似乎沾上了难堪的洗不尽的污渍,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不——不——!”
程赞大口咳嗽着,肺部好不容易能够再次呼进空气,他的力气好像也涌上来一些。他疑惑地看着面前仿佛疯魔了的人痛苦的神情,眼眸中不知闪过怎样的情绪。
但他毕竟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程赞此时仍是极度的虚弱,内心也纷然杂陈。他看着林如安似乎颤抖着想伸手过来,却又怕惊动自己一般缩了回去。
程赞以为他快哭了,但是林如安没有。
这天夜晚,是两人相识以来最难熬的夜晚。林如安替程赞包扎了伤口,虽然这种急救远远不行,但血好歹是止住了。林如安没有像往常一样挨着程赞身边睡觉,而是独自缩在床下,抱着肩,不知是冷还是怕。
他没有再和程赞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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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学校与警官那头依然焦头烂额。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两个男生毫无音讯。
这天中午,瞿子轩和雷锦跑到了警局,想看看案件进度如何。明明只是两个学生而已,但是因为两人的背景,途中也没有人敢强硬拦住他们。
在负责这个案件的队长廖警官的办公室里,当听闻案情还是一筹莫展的时候,瞿子轩一冲动,啪地一声拍上了他面前的办公桌:“廖警官,拿着公家的钱,就要努力干活对吧?是经费不够吗?我可以慷慨解囊的。”
雷锦在后面拼命扯住瞿子轩,一边不好意思的道歉,而已年近四十的廖警官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当他准备不客气赶人的时候,一位小警察拿着一叠文件匆忙跑了进来。
“队长!有线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有з」∠)_.....可以来抽蛋┭┮﹏┭┮
☆、a;
听到有了线索,廖队长马上召来组员开会。瞿子轩和雷锦偏要插上一脚,这种被极度不信任与妨碍公务的行为让在场所有警务人员心里都不太好受,但是面对这两个大少爷他们心知的确惹不起。
之前抱着文件冲进来的小警察先说明了自己得来的消息:“我们之前都在针对两人的关系圈、人际交往情况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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