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笑嘻嘻地拍白玉堂后背,逗他:“哈哈哈,就劳烦我们天下第一的白五爷帮我把犯人提出来了。”
白五爷非常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拂开展昭拍的重得要死的手,这么用力,怕不是要谋杀亲夫吧?!
这厢鼠猫二人相爱相杀的起劲,那厢杨迟章和公孙策已经甜甜蜜蜜夫夫携手把尸解(?),可以说是把恋爱谈到了停尸房里,幸亏倚兰已经死的透透的,不然现在说不得能气得活过来......
杨迟章这个心机boy装作一副非常懵懂的小萌新模样,借口要跟公孙策学习人体构造等医学知识,非常恬不知耻的把头搁在公孙策刚刚到他胸口的肩头上,让公孙策教他一一辨认人体器官。
——若是裴元在此,看到杨迟章这样,这位儒雅的万花大师兄定要呵呵出声了。
——真是令人智熄的恋爱c,ao作!
“咦?”公孙策面色一紧,看着手中那颗泛着不正常鲜红的内脏,半晌才道:“行医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毒物反应的。”
中毒之后发黑变紫或变蓝都可说常见,但是这种其他器官基本坏死,唯独毒液存留的内脏如同生前一般,可以说是非常奇特了。公孙策来了兴致,小心翼翼地把内脏剖开,用尽一切办法搜集起几滴毒液,然后一脸痴迷地捧到旁边,取过架子上的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往毒液里滴入一滴透明如水的药液。
“我以往也曾在医书上见过这种症状,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中定有一味钩吻!”说完,公孙策眼前一亮,果然看见那原本鲜红如血的毒液在透明药液的融合下逐渐变得如同夜幕一样幽黑。
“你要干什么?!”杨迟章又急又快地抓住公孙策伸出企图蘸一点毒液尝尝的小拇指,难得有些气急败坏:“倚兰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呢,你就胆大至此?!不要命了!”
公孙策被吼得有些懵,这还是相识这么久以来迟章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火。本来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好时机,但是却莫名地有些心虚。公孙策搔搔下巴,不太敢对上那双怒气勃发的眼睛:“你也知道的,我百毒不侵嘛。”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杨迟章一只手按住公孙策的肩膀,一只手固定住那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脸颊,深呼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别让我担心好吗?”
被那双眼眸里的深情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公孙策讷讷道:“我知道了。”
“你啊。”杨迟章拿公孙策从来都没办法,只得长叹一声把人拥进怀中,低头在发顶轻吻了一记,然后嘟囔着:“你们学医的都这么疯狂的吗?”
“嗯?迟章你说什么?”
“(⊙o⊙)…,我说你们学医的都这么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吗?”
“是吗?我怎么觉得字数......唔!”
杨迟章:求生欲让我如此机智!
“对了对了!我想到了!唔!”激烈的口舌交锋让公孙策头晕脑胀,然而就在这被亲到大脑缺氧的时刻,脑子却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让他不断推挤杨迟章的胸膛,气喘吁吁。
“怎么啦?”杨迟章放开公孙策,疑惑道。
公孙策一双桃花眼明媚得如同天上的星辰,整个人也好似在发光一样:“迟章,之前我不是还在疑惑那些怪物为何变化得如此之快甚至还能自我控制吗?但是我屡屡对你擒回来的那只怪物检验,只能验出来这怪物身上不只九狱黄泉一种奇毒,更有其他毒.药复合交织。”
“不过现在我想通啦!”公孙策捧住杨迟章的脸,啾了一大口,笑得比蜜糖还甜:“钩吻见血封喉,论致死的能力并不比九狱黄泉弱上多少,但是两毒相攻,从而就减缓了致死的效果,并且毒性因此变异,使中毒之人生理构造趋向巨大化和狂暴化。同时这种变异又是可控的,只要在风池x,ue和膻中x,ue轻轻一点,就能暂时压制钩吻的毒性......”
杨迟章哪里还顾得上听公孙策一大连串的科普啊,钢铁心脏都快要被公孙策的甜笑给融化了,连忙也“啾啾”数口回亲了过去,迭声道:“对对对,阿策说的都对,阿策真厉害!”
公孙策却不肯再让人无脑亲了,堪称拔吊无情地推开杨迟章,一脸“沉迷工作无心恋爱”的表情,正气凛然道:“迟章你走吧,你在这里总打扰我。”
杨迟章:???
*
“砰!”价值千金的白玉酒杯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下,跪在地上的众人均噤若寒蝉,身形僵硬,根本不敢看震怒的主子一眼。
“都是些废物!”赵文休原本俊秀清冷的脸庞此刻已经狰狞成地狱修罗的模样:“好好的一盘棋叫你们下成这样,还叫开封府的人把母亲给救走了!”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恕罪!”声音虽齐但却不乏颤抖,可见赵文休积威日久,叫人害怕到了骨子里。
话音未落,便有几个人吐血倒地,心脉尽碎而亡。
——这些人都是之前在昭阳公主失踪案中的人马。
“原本还想徐徐图之,但是情况有变。贺云,告诉左图,该让我的宝贝们动一动了。”赵文休瞥一眼跪伏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属下们,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和无趣:“若是这件事再有意外......你们便都不用回来了。”
略显惊惶的声音响起:“是。”
翌日。
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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