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汶在店里坐了半晌,下午便带上白锦汶去湖上泛舟。
白锦汶拿著一本传奇,趴在榻上,正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张殷德的目光,转过脸便是柔柔地一笑。
好吧,笑容其实很普通,跟他外甥白幼常露出的没什麽不同。
但是张殷德看著,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招招手说:“过来。”
白锦汶听话地放下书,坐到他旁边的椅子里,支著手,趴在桌上。
“有时候真觉得你像个孩子。”张殷德无奈地笑了笑,“幼常都没你这麽乖巧。”
“姐夫……不喜欢?”迟疑的声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怎样?”
张殷德回忆道:“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正追著一条狗在路上跑,你家的家丁都跟在你後面追,乱成一团。你跑得正辛苦,谁知道那条狗忽然停下,你来不及反应,直被那大狗扑到在地,也就在这江边。”
“哦?”
“你的家丁们急得不得了。你却抱著狗笑得十分开心,衣服弄脏了也没顾上。”张殷德摇摇头,“我当时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麽无拘无束……”
“哦,我爹嫌那条狗太疯,後来送乡下庄子里去了。”
“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发脾气。”
“我怎麽都没看到你?”
“我站在人堆里,就不见了。”张殷德笑笑地看著他,“你好位置都被人订走了,你趾高气扬地看了位置就坐,後来那雅座的主人来了,因为一句玩笑话,你叫一堆手下把他打得满头包。”
“我很少出门的。”
张殷德道:“明明是你不对,我却觉得这白家公子真有趣。便叫人准备了礼物上你们家提亲去了。”
白锦汶回忆著说:“我最讨厌被人说像姑娘,估计那人触到我霉头了。”
张殷德自然地又上去顺毛,被白锦汶躲开。
“姐夫,你别这麽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十四岁,你在我眼里,当然是小孩子。”张殷德捏了捏白锦汶的脸蛋,这动作他对白幼常也常做,粗糙的指腹流连在细腻的肌肤上,白锦汶眯了眼睛没动弹。
等张殷德收回了手,白锦汶才忽然问:“你都三十五六了,真不娶妻生子?”
“怎麽问这个?”张殷德转开目光。
“你不知道你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我待在家里的时候,媒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我还是跟你出来清静。”白锦汶夸张地叹气。
“有你跟幼常陪著我,何必再娶妻生子?”张殷德慢悠悠地道。
白锦汶以为听错了,眉头轻蹙:“这可不好。”
“嗯?”张殷德翻著手里的账册。
白锦汶凑近:“我的名声早坏了,你现在住在白家,养著我跟我儿子,若是再不娶亲,别人会以为你跟我怎麽样了。”
“……我跟你怎麽样了?”
“你跟我,没怎麽样。”
“这就是了。”
“可别人会以为我勾引了你啊。”
“……”
“姐夫?”
“嗯?”
“你的账册拿倒了。”
“……”
湖光正好,白锦汶觉得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9鲜币)四十二,驯养
两年时间,已经足够白锦汶恢复。
那个红色的月夜後,白锦汶很是病了几天,浑浑噩噩地谁都不认识,晚上要拉著张殷德的手才能睡。
张殷德後来总是取笑他:“比幼常还胆小怕黑。”
明明不是胆小!一起做了那样残酷的事情,怎麽会是胆小呢?
怎麽会怕黑?跟黄记川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喜欢黑夜,有时候,晚上比白天更清醒。
但是就跟神经末梢断了一样,看东西的时候,眼神老是定不下来。噩梦……也是缠绵不断……
体质一路虚弱。
白锦汶还记得那时候张殷德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别怕,姐夫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别人再这麽对你。”
……
张殷德长辈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们见面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
白锦汶觉得不足够。
白锦汶病好後,就搬出了原来的院子,住到张殷德的院子里。原来那个院子锁了门,只会在给花浇水的时候,白公子亲自去踩土。
晚上,张殷德快睡觉了。
白锦汶来敲门。
门口的青年长发白衣,依稀是记忆里的样子。
“怎麽?一个人睡不著?”张殷德问。白锦汶不是第一次来打扰他,他们经常挤在一起睡。
通常,没等到半夜,白锦汶一入睡,张殷德就自己跑出去另外找床了。
今天晚上,白锦汶似乎不想放过他,不仅睡得特别晚,还一直拉著他说话。
张殷德坐在书桌前,和躺在他床上的青年说话。
“你说,你喜欢我任性无礼的样子?”白锦汶赤脚下了床,一点不客气地坐到张殷德的腿上。
张殷德苦笑不已。
白锦汶拉了他的手碰碰自己的脚:“姐夫,你不帮我暖脚,我怎麽睡得著?”
“这麽调皮。”张殷德嘴巴上说著,手还是温柔地拢住了白锦汶的脚趾,轻轻地按摩揉捏。
白锦汶靠在他身上,抱住张殷德,整个人缩了起来,贴近,磨蹭。
这些肢体接触,是白锦汶乐此不疲的小手段,每次总要挑得张殷德面皮红涨了才罢休。这番长期修炼的一套水磨工夫下来,张殷德和他之间的某些亲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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