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人总是恨不得把满腔的爱意倾诉给对方,他也不例外。
一个晚上,他在书桌前,借着台灯的光写东西——给程逸的情书。
突然,“嘭”的一声响,一杯温热的牛n_ai倒在了地上。
沈之远转过身,对上了一脸惊恐的沈妈妈。
也不用多说了,该看的都看到了。
沈之远在他爸妈面前提过程逸很多次,说的是朋友。
他言语间藏不住的激动欣喜之情,作父母的也只当这个叫程逸的朋友很特别,并没有其他想法。
谁知道真相竟然是如此地让人承受不住。
沈之远跪在他爸妈面前,挺直了背,一声不吭。
沈爸怒火中烧,拿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沈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沈之远的额头被砸得流了血,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目光透露着坚定。
沈妈妈掩面哭泣,知道事情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她自己的儿子,还能不了解吗?从小就是特别有主见的一个人,表面温和听话,真要固执起来,也是谁都拦不住的。
沈父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
这次砸到了沈之远胸口处,他猛地咳了几声,也不去揉。
“我们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是希望你出人头地,不是让你去跟一个男人厮混的!”沈父情绪激动,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沈之远会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沈之远从小就让人省心,成绩优异,一路考上了名牌大学,是当地人都津津乐道的对象,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
“说,你到底要不要断了这关系?”
一直较着劲沉默着的沈之远终于出声:“爸,妈,我求你们,就让着我这一次,好吗?”
沈父气得拿起一旁的椅子就开始砸,被沈母一把拉住了,她哭着喊道:“你要干吗?你要打死他啊?”
“打死了也好,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人!”
最终,气急败坏的沈父还是被拉住了,他怒吼道:“就一句话,你要他还是要我们?”
“爸!”沈之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样的选择让他如何面对,他又转向他妈。
沈母抹着眼泪避开了他的目光,态度也很明确了。
他们这样的小县城,消息还很闭塞,两个男的在一起,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的事情。
作父母的,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会答应儿子这样的要求。
最后,双方僵持的结果是沈之远连带着行李一起,被丢出了家门。
他硬生生地在门口站了一夜,然后才拉着行李离开了家。
没人知道他那个晚上是怎么度过的。
他拉着行李去找了程逸。
程逸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穿着黑色风衣,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赶来的少年。
沈之远哭肿着一双眼睛,就那么站在门口。
程逸赶紧拉了人进屋:“怎么了?宝贝,谁让你受委屈了?”
起初,沈之远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后来才缓慢地开了口:“我爸妈知道了,他们不要我了。”
虽然他说得不清楚,但是程逸稍微一思考,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没事,宝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随口而来,甚至都没有经过脑子的情话。
其实,程逸初听到沈之远出柜了,还是很惊讶的,他没想到沈之远会有这么认真。
但是对他来说倒是好事,他本来就烦沈父沈母动不动就给他们儿子说要找一个女朋友的事情,这下不用说了,沈之远可以彻底地待在自己身边了。
程逸丝毫不觉得自己硬撩了人家在身边有什么错,也没有想过替沈之远考虑一下。
他从没想过负责任的问题,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这么自私又残忍的做法。
除了一开始的沉默寡言之外,沈之远后来便看不什么异常了。至于程逸,他更不会在这些事上有什么想法。
日子便这么过下去了。
从那次离开家之后,沈之远也回去过。
但是,他连家门口都没能进,就被赶走了。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回去了。
只是偶尔给家里座机打个电话,有时是他爸接,有时是他妈接,听一下他们的声音,就让他很满足了,他不敢再做其他的妄想。
“沈主管,你怎么在这坐着?”
一道声音拉回了沈之远的思绪。
“王总。”他喊了一声,急忙站了起来。
来人叫王清,是沈之远他们公司的老板,三十出头,事业有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时,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往那里笔直地一站,愈发地挺拔沉稳。
沈之远有些局促地说道:“刚刚光顾着走神了,都没看到王总过来。对了,不是要过年了吗?王总你怎么还在北京?”
他记得王清的家不在北京,明天就要过年了,怎么还没离开?
王清装作没有看见对方通红的眼睛,因为沈之远刚刚侧过身去擦了擦残余的眼泪,很明显是不想让人深究的。
于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回答沈之远的问题:“我父母常年在国外,前段时间聚过了,过年就分开过了。”
“原来是这样。”沈之远了解地点了点头。
王清顺口问道:“你呢?怎么也没回家?”
“我……”沈之远一时没了声。
王清顿了一下,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我正准备找点吃的呢,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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