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从前没能察觉到的地方,此刻的威克多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抵触了,罪恶感依旧存在,已经淡薄,排斥的想法荡然无存。
这个梦在告诉自己,在说服自己,在引导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威克多渐渐就有了这样的感悟。
在恍若现实的梦中多待一分钟,他就多一分对梦中自己的欣羡,由衷的渴望那尽在不言中的情感。
然后他就想到了里格,可爱的里格,懂事的里格,还有小老头似的里格……
梦中的主角突然从他和他变成了他和他。
里格的每一种表情是那般的清晰,清晰地就像真的一样,尽管威克多知道这是做梦,仍然无法自持的目眩神迷。里格看着自己的眼神,每一个侧面,每一种动作,每一次说话的神情……还有那令人心驰神摇的拥吻,以及更为缠绵悱恻的性.爱。
这当然不是现实,虽然威克多很想当它们是现实。他只是把梦中的他和他曾经的画面换成他和里格来重复行为。
威克多从脑补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他喜欢新的定义,比弟弟的定位要给力一百倍。
当梦境的色调蓦然回归,他和他再一次出现,压抑感顿时席卷而来,那股淡淡的脆弱的灰比之前愈发的浓烈,一种生命凋零的颜色,让威克多透不过气来。
他潜意识里不愿接受这个色调,他不想看,想要立刻摒弃,但是梦境由不得他不看。
他不明白原本好端端的画面为何突然变了样子,梦中的里格为什么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是什么原因……心中的痛苦经由梦中的他传达到了自己身上,不管是梦里梦外,他都被动地站在那里,阻止不了内心的煎熬,默默忍受着刻骨的钝痛感从心尖一点点扩散开。
对于死亡,他们无能为力。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么,思维恩?”
梦中的自己说了这句话,这是威克多入梦以来听见的第一句也是唯一的声音。
轻描淡写却掷地有声。
是俄语,他告诉自己。
然后,他醒了,也许是梦境到了尽头,也许不是,总之,在没能得到任何答案的情况下他睁开了眼睛。
里格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关切地看着自己。
威克多出神地望着,一动不动,心中蓦然升起一阵狂喜,谢天谢地,里格还活着,那只是梦,里格还活着……
那天夜里,他站在卧室的窗前朝外观望,叔叔的小房子在树木的层层掩映之后,连轮廓都融在了黑暗之中,他最爱的那片树林只是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的迷茫和挣扎,他望着那个方向发了一晚上的呆,没有思考出任何结果。
第二天,他踏进小小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的男孩抬起脸来对他露出微笑:早上好!”
那一时刻,他却豁然开朗。
他想把那男孩拉到怀里,热切地感受他的存在,亲吻,拥抱,什么都好。片刻之后,他强迫自己按捺下心头的骚动。不能着急,千万不能着急,他一个劲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愿意被套牢,如果对象是里格。
他不想再从噩梦中惊醒。
***
威克多转过脸来,发现里格又埋头到书本里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顺着书中的内容念叨。
“亲爱的,我们在约会。”威克多平静的告诉他。
海姆达尔一边嘀咕一边点头:“喔。”
“……里格?”
“喔。”
“我在和你说话。”
“喔。”
“你表弟来了。”
“喔。”
“我是你最爱的威克多。”
“喔。”
“威克多·克鲁姆是最帅的,欧洲第一超级大帅哥。”
“喔。”
威克多摸摸下巴,“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海姆达尔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世界第一?”
“你个小坏蛋!故意看我笑话是吧?!”威克多一个猛虎扑食把人推倒在藤编靠背长凳上。
海姆达尔还是笑。
威克多在心里满意的点头,至少把那可恶的书扔掉了。
威克多看了海姆达尔一会儿,俯下身去亲吻心上人的嘴唇,不是充满情.欲的吻,他只是轻轻的用嘴唇摩擦,从唇角一直吻到耳垂,最后在鬓角处流连不去,他的动作充满了亲昵和温存,海姆达尔舒服地咕哝了一声,伸出双臂勾住威克多的脖子。
威克多在他耳边缓缓道:“今年八月份就要开始最新赛季的欧罗巴魁地奇联盟杯。”
海姆达尔立刻安静下来等待下文。
“巴斯泰托火神队的正式出场队员已经确定,他们将于六月份开始集训,七月份会有一次火神队针对这次联盟杯进行的候补阵容的选拔,只要是签约球员都可以参加。”
听这话里的意思,六月份的集训肯定没他的份了。
“你想去试试候补选拔?”海姆达尔问。
“对。”威克多在他脸蛋上吧唧一下。“反正那时候也放假了,就算实力不足选不上,就当多一次锻炼机会。”
海姆达尔倒希望他真能这么心平气和下去,不过威克多本来就不是冒进鲁莽的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个临时冒出来的候补选拔讲不定就是那主教练别有深意的安排。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候补找球手是职业球队里必不可少的一员,虽然多数时候坐冷板凳的几率更大。”
魁地奇比赛不设时间门槛,只要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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