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说‘如果列支敦士登一直这么表现下去’。”
“高手就是高手,开赛不过十几分钟就瞧出苗头了。”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闻言回头看去,原先的观众不翼而飞,后排座位在他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竟换了一拨人,十几个身着布斯巴顿校服的学生纷纷朝他们看来,有几个还调皮的向海姆达尔龇龇牙招招手。
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们的队长。
“很荣幸,克鲁姆。”坐在威克多正后方的队长先生递出自己右手。
“彼此彼此,斯雷特。”威克多和他握了下手。
“你好,斯图鲁松,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斯雷特队长把注意力转向海姆达尔。
“我当然还记得您。”海姆达尔也和他握了手。
斯雷特友善的笑了笑,收回手以后意味深长的说:“海报拍的不错。”
又是海报!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什么海报?”
斯雷特怔了怔,扬起眉毛:“……你不知道?”
“麻烦您解释一下。”
斯雷特就朝队员们说了几句法语,有一个人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斯雷特把那叠纸转交到海姆达尔手中。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海姆达尔依言展开纸张,一幅底色全黑的海报赫然出现在眼前——烟花璀璨的夜空,若隐若现的婆娑树影,依偎在角落的两个人,缠绵的意境,温馨的画面。令人惊叹的是拍摄角度的刁钻和高明,亲吻时脸部表情一改先前诗情画意的朦胧变得清晰起来。
清晰到凡是长眼睛的、在魁地奇方面有一定常识的就能看出所以然来。
海姆达尔默默叠好海报,还给斯雷特队长,后者本想让他在上面签个名——海报主人把海报交给他的时候请他帮这个忙,斯雷特接过海报时瞥到海姆达尔的脸色,就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海报主人无比失望的收好海报。
“今天早上行云专卖店开始出售新型号的情侣扫帚,据说只有指定专卖店才能买到,我们是在巴黎的专卖店里看到的。”斯雷特觉得气氛不太妙,就硬着头皮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一遍。
“谢谢。”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
“拍的很好。”久未开口的威克多突然道。
海姆达尔转脸看向他,慢吞吞的说:“你这话很耳熟。”
威克多脸色一凛,眼神却没有退缩。
海姆达尔看他这副如临深渊的样子就长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笑道:“行了,你要怎么就怎么吧,反正折腾来折腾去累的是你不是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捣腾出什么成果来。”人呐,还是让自己傻点好,天天计较多累呀。
威克多喜出望外,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旁若无人的狠狠吧唧好几口。
海姆达尔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后面那一排法国人士很尴尬,一个个装作左顾右盼的拿眼睛偷瞄,都说他们法兰西民族热情如火到不分场合,真该让那些大惊小怪的人来看看眼前这俩人,当东欧撞上北欧,他们法兰西就被烧成围观党了。
观众席上爆出一声惊呼,布斯巴顿的队长哼哧道:“瞧,他们开始动作了。”
这时候,场上比分50:0,两方人马均完好,没有人员提前下场。
斯雷特的话就像一个预告,开启了列支敦士登的反击大局。
原本消极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突然之间迅猛起来,鬼飞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尽往列支敦士登的追球手那里跑,红色的球连连飞进希腊那方的球门内,打得主场作战的魔法学校措手不及。主场队伍之前打得太顺手了,每个球员都相信自己稳操胜券,因而变得得意忘形,眼下根本没来得及组织起新防线,鲜红色的鬼飞球又一次射进他们的球门。希腊守门员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惊骇、不信到现在的绝望和麻木。
不止场上的希腊魔法学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场边的观众都懵了,整个场地一时间鸦雀无声,来自希腊的观众们呆若木鸡的看着列支敦士登像玩游戏似的轻轻松松的把红色的鬼飞球一次又一次的扔进希腊的球门内,而场上的希腊队员却只能笨拙且无所作为的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的望洋兴叹。
“再被进几个球这场比赛就别打了。”海姆达尔望着不断刷新的比分感慨的说。“金色飞贼一共150分,就算希腊的找球手能抓住,比分也追不回来了。”
“看到了吧?列支敦士登就喜欢玩扮猪吃老虎这套把戏!”斯雷特愤慨的不屑道。
“当初你们就是这么被拉下马的?”威克多毫不客气的说。
斯雷特脸色一变,撇撇嘴但没反驳。
威克多抬眼环顾四周,挑起一道浓眉:“看来大家都被列支敦士登震慑住了。”
斯雷特闻言抬眼朝四周望去,随即惊讶的发现附近居然坐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欧洲各种子学校的“斥候”,他们都是抱着相同态度来看这场比赛的,一个个都如临大敌,面有骇然的。
“这就是列支敦士登的目的?给全欧洲的魔法学校一个下马威?”斯雷特因为曾经遭到相同的打击,不免有点小阴暗心理作祟。
“小组赛弄个下马威实在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而且列支敦士登是特别参赛组,小组赛有特别加分,就是为了保证他们有一定的出线机会,不会出现难堪的场面,先不去管联合会这种做法是否公平,站在列支敦士登的立场上,今天的比赛应该就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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