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人笔迹。自动速记羽毛笔被制作者添加了默认主人笔迹的魔法,也就是说这种笔一般都是默认使用者的字迹,分单人用和多人用两种,后者的价格相对高昂,没有特殊需要的话一般人不会特地去购买。
要不然海姆达尔也不会用自动速记羽毛笔写作业,因为它写出来的字和海姆达尔手动书写出来的字相吻合。从自动速记羽毛笔演化出来的高科技产品“自动答题羽毛笔”也能书写出使用者的字迹。当然,无论何地的魔法学校都严令禁止考生携带该笔出入考场。
校长画廊内的这根黑色羽毛笔就是多人用的高档货,记录不同校长的发言所用的字迹不尽相同,也就是说这根羽毛笔用每个校长的个人笔迹来分别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个魔法大概很早以前就被设定好了。
海姆达尔一个多星期的吵架不是白听的,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被他研究过,t形讲台也不例外。
因为此时此刻没有人说话,羽毛笔悬在纸张上方纹丝不动。这样的休憩光阴难能可贵,海姆达尔都想替它伸个懒腰、发个牢骚什么的。
海姆达尔蹭蹭蹭快步走到讲台边,把文件展开塞到羽毛笔下方,根据书本上的空白处仔细校对好羽毛笔下一次的落笔方位,然后就等着哪位校长开口说话。为了区分各校长的不同发言,自动速记羽毛笔在记录该名校长的说话时会先写下该校长的姓名。比如裴迪南的留言就是这么个格式:拉塞尔·裴迪南先生:xxxxxxxxxx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东风却像个羞涩的小姑娘迟迟不愿露面。
海姆达尔抬眼看向右方,画像里的约尔夫朝他耸耸肩:【你不用看我,我不是校长。】海姆达尔又看向左方,反对党们一阵紧张,少顷,海姆达尔重新低下头,反对党们对伊凡·瓦西里耶维奇表示出由衷的赞美,当然,都赞在心里了。
“有什么了不起。”背对着众画像的海姆达尔突然大声嘀咕起来。“不签就不签呗,又不是非要你们签,说不定你们签了还不管用,最后还得卡卡洛夫校长亲自出马。”然后传来一阵卷起纸张的窸窣声,跟着就是一句孩子气十足的赌气之言:“我才不稀罕呢!你们不是校长是画像,我找爸爸去和卡卡洛夫校长要签名!”(其实咱更想让里格说“我要告诉我爸爸”xd)
【你说谁是画像不是校长!】手杖校长气急败坏的咆哮,被他捂住嘴巴的裴迪南笑得直哆嗦,坏了,手杖校长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脸都绿了。
其他同好直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谴责。
只见海姆达尔噙着得逞的浅笑转过身来,手里平展的文件刷拉一下自动卷起来,一个血红色的蜡印自动生成并固定住纸卷的边缘。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这份文件已经由“待阅”变成了“已阅”。
反对党们咬牙切齿。故意把“待阅”转变成“已阅”的过程展示给他们瞧,这死孩子太卑鄙太无耻了!
“校长就是校长,瞧瞧这办事效率。”海姆达尔坏笑着挖苦。“啧啧啧,雷厉风行啊,谢谢校长先生的成全。”他朝手杖校长大声吆喝,“校长先生”几个词念得抑扬顿挫。
我怎么这么不成熟,这么冲动呢。手杖校长泪流满面,耷拉着脑袋用意大利语唧唧歪歪的喃喃诉苦,与他同处一画的裴迪南不胜其扰地掏了掏耳朵。人需要发泄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使用母语,仿佛这样做更能贴合心情,宣泄的也更痛快。
海姆达尔像某国首长一样昂首阔步地一边挥手一边向外走,从这一刻起海姆达尔决定正式朝演技派发展。“rci(再见).”海姆达尔用他仅知的意大利话同他们道别。
反对党们集体吐了口血。
支持党们乐不可支地目送他离去。
真是一群老顽童,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走出校长画廊,站在钟楼下,迎着自然光海姆达尔抠了下蜡印,纸卷自动展平,海姆达尔瞪着签名处的眼睛顿时变得囧囧有神。这样也行啊?!受教了!
对了,这份文件要交给学生会保管的吧。海姆达尔意气风发地朝学生会迈进。
就在海姆达尔搞定签名的同一时刻,学生会那里发生了不大不小的骚动,本来放在他们这儿的校长待签文件突然自动生成蜡印消失了,一般说来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众干部都在琢磨,卡卡洛夫校长不在学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个斯图鲁松是怎么弄到签名的?
有人提到刚才的画像骚动,以及有学生亲眼目睹前任校长们在画像中频繁穿梭,他们很快就把海姆达尔的签名和这件事联系上了。
“我听说斯图鲁松开学前跟着卡捷宁教授进了校长画廊。”爆料干部的神态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嫉妒。拜见前任校长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怎么就给斯图鲁松赶上了呢,别人想见,比如他想见就一直没这资格。据说连频频为校争光的魁地奇校队都被拒之门外。那个斯图鲁松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如果该名干部知道海姆达尔完全抱着赶鸭子上架的被胁迫心态,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想法。
“去看看吧。”最终还是学生会主席有魄力。“去校长室把那份文件拿回来,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能及时处理。”迪亚斯主席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是万一海姆达尔作弊,他们有第一时间查办的权限。
让·塔内斯塔姆本想上前阻止,被主席那句话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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