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只摄魂怪。犯人们的胆子渐渐大起来,呼号声也变得清晰嘹亮。
胡诺尔、海姆达尔还有国王就是这样罕见的热烈气氛中来到关押区的。
牢房的出入口遍布四周的石壁,雕凿工艺比□□的石窟差远了,每个洞形状各异、大小不一,从外观便可窥见内里的糟糕条件,只有那一根根粗壮的金属杆子结实挺拔。
胡诺尔和海姆达尔身上穿的并非制服,光颜色就很有震慑力。
不是劫狱啊!
不知是谁发出这样的叹息,整个监狱爆发出阵阵窃笑。
海姆达尔看了眼胡诺尔,“很有精神嘛。”
“如果他们连让自己振奋的能力都丧失了,和死人又有什么分别。”胡诺尔不以为然。
把不法之徒关进大牢代表警察部队已经完成使命,至于牢里面的世界,刑侦分队不干涉。
胡诺尔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固然冷漠傲慢,令人心生抵触,海姆达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和他争论。胡诺尔不是巫师,没必要煞费苦心指望一个吸血鬼明白 。
“您请带路。”海姆达尔一副跟班架势。
胡诺尔熟门熟路地转身走向不远处通向二层以上的楼梯。
“嘿,宝贝~”连续有轻佻的呼唤声传来,海姆达尔假装一无所觉,径直攀爬楼梯。
这些家伙在监狱里待得时间长了,稍微人模狗样一点的外来者都会稀罕,引得他们大惊小怪,更有甚者鬼哭狼嚎,斯图鲁松审判员不是第一次步入暗无天日的监狱。
国王每过一截楼梯就对准某个不知好歹的吆喝者呲牙咧嘴,有些被吓得噤若寒蝉,有些死乞白赖更加来劲。
三层转四层时一个囚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破口大骂,海姆达尔听不懂他的语言,字词机关枪似的往外蹦,想也不是什么好话。国王突然弹跳起来,装了弹簧似的蹦出去,精准地落在那囚犯跟前,一巫师一浩克仅几根栏杆之隔,把牢笼里的那位坐在地上的狂徒吓得不轻,见鬼似的张口结舌。
虽然国王只有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却丝毫不妨碍它居高立下睥睨万物的气势,那狂徒尖叫一声倒仰着连连后退,四周或看见或听见的犯人们的嗤笑声此起彼伏。海姆达尔招呼国王回来,没继续听那些幸灾乐祸的犯人笑得阴阳怪气。
海姆达尔一回头瞧见胡诺尔看着国王那如痴如醉的眼神,明白这吸血鬼肯定又脑补上了。
“还没到吗?”斯图鲁松审判员毫不留情地把他拉回现实。
胡诺尔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掉头继续走了。
海姆达尔摸出一块吐司片那么大,没有完全煮熟,渗着血丝的自制肉干,递到国王嘴边,国王从容地张开嘴吃下。海姆达尔摸了把国王套在脑袋上的眼罩,确认眼罩后的假眼没有不舒服,然后才带着国王追了上去。
二、
他们一连跑了三座监狱,收效甚微——这里的收效指的是海姆达尔假公济私,竟然没有一个据说关进去前风光一时的流浪巫师知道“德瑞”这号人物。名义上的重新记录的工作却是进展顺利,斯图鲁松审判员稍微找到了点平衡。
“你想前往流浪巫师的老巢?”胡诺尔意外的说。
“不,您听岔了。”海姆达尔四平八稳的说。“我想前往流浪巫师老巢所在的国家,请那边的警察部队帮忙登记资料,像我们这样一座座监狱跑过来既费事又费时,不如统筹安排一劳永逸。”
“说来说去你就是懒!”胡诺尔不客气地指出。
“能偷懒为什么要上赶着耽误功夫?”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很抱歉没能让您继续近距离观赏国王的英姿,但是请您接受现实,国王已经是我的伙伴了,请您不要在背后做些让人不快的小动作。”
“威胁我?”胡诺尔并没有预期那样大发雷霆。
“我在陈述事实。”
二人一动物一时间都没有发出声音。
“你口中的德瑞是谁?”胡诺尔对iw的兴师动众不太热络,但海姆达尔在记录过程中的行动坐卧,包括说话,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今天与犯人的对话中,德瑞的出现率高得惊人,斯图鲁松或许极力掩饰这一点,如何能瞒得过久经沙场的胡诺尔队长?
“我能信任您吗?”海姆达尔反问。
胡诺尔没有说话。
海姆达尔笑了笑,不去纠缠。
胡诺尔是警探没错,但他的行动原则是上行下效、听命行事,除此以外多数时间冷眼旁观。他不参合到巫师的斗争中,也不会偏帮某位巫师。胡诺尔顶着国际警察部队刑侦分队队长头衔的同时,不忘自己并非巫师这一点。
“如果您认为我的提议可行,请您尽快给个准信。”海姆达尔带着国王与他分别。
胡诺尔的视线依依不舍地粘在国王身上,“……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海姆达尔假装没看懂他目光中的渴望,“写份总结交上去,报告今日的行程。另外把最近几年的收获好好整理一下。”
后一句胡诺尔不太明白,他不追问,海姆达尔也不解释。胡诺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国王再次离他而去。
三、
海姆达尔回到学校,先去卡罗那儿打听今天的课程安排,以及可能刷新的复习资料;然后在学生会和实验研究室分别逗留了四十分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学生们排忧解难;再往后,前往替补校队的休息室,把儿子接回来。
米奥尼尔总有不同的去处,一个星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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