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明天将是发行新一期校报的日子,琼斯副主席赶去主持大局。
海姆达尔征求了儿子的意见,带他一块去了占星塔。
德姆斯特朗的占星塔很高,建设得既不科学也缺乏人性化,每次上天文课,学生们必须提前半小时赶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在正式上课前爬到塔顶。
父子二人吭哧吭哧,好不容易攀至塔顶,爱尔兰英雄这回没让他陪着瞭望故土,而是举着一块小木板——看着眼熟的小木板八成是某位前辈友情赞助的,上面写着:龙骑士拉弗格有事找你。
“您在玩我吧?!”室长咬了下后槽牙。
爱尔兰英雄一脸茫然。
室长认命地叹口气,带着儿子爬下占星塔,又征求了儿子的意见——米奥尼尔坚持与他同进退,于是父子二人走向温室。
龙骑士拉弗格不是骑在龙背上的骑士,拉弗格是骑士不假,龙骑士的头衔是他自封的,他一生都在执行从马背更新换代到龙背的高端追求,可惜最后龙没骑上,被愤怒的喷火龙一口唾沫烧死了,死了以后逢人就念叨他是龙骑士,算是个悲剧人物。
拉弗格的肖像画与孔方兄装饰墙比邻而居,小侧脸对着三叠天马喷泉。不过拉弗格对学校的安排不太满意,曾不止一次向前任校长们申请把天马喷泉换成火龙喷泉,都没有得到正面回应,因为大家习惯性把他的话当成无聊的抱怨,没有人愿意当真。
某爱尔兰英雄显然没随大流。
拉弗格身着厚重的银色铠甲,手握重剑杵在画面当中,身后的背景是黑灰色的焦土,远处的空中释放着闪电,黑色山峰喷吐着岩浆。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即将奔赴死亡前线的勇士,获胜渺茫。
拉弗格大剑一指,【把马换成龙。】
“很抱歉,这点我做不到。”海姆达尔说。
魔法学校内的设施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拉弗格的大剑剑尖落回地面,轰苍蝇似的挥手,【你去找利维坦吧。】
海姆达尔这下确定自己真被玩了。
米奥尼尔抬头见小粑粑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抱住小粑粑的腿。海姆达尔深吸口气,抱起儿子。
“我还需要见多少位才能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把马换成龙。】
谢谢,再见。
四、
德姆斯特朗城堡三楼男厕边的角落内,一幅动物画像内挤了好几个人——可怜的白色猎犬憋屈地蹲在树后,其中得意忘形的六贤者嗓门最大。
【你们说他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快去打听打听,我猜他正一脸忍耐地尝试从淘气小精灵的歌声里寻找线索。】六贤者放声大笑。
猎鹿人对六贤者的幸灾乐祸不以为然,【难怪当初你在学校不怎么受学生的欢迎。】
六贤者跳起来叫道,【最不受欢迎的是安德留斯.德古迪埃内那个变态!】(ps:二贤者。)
【通常叫得越响代表越心虚。】
六贤者不知道怎么反驳,嘀嘀咕咕念叨着,把周围人乐得前仰后合。
【我已经死了,不怕你的诅咒。】猎鹿人咧嘴一笑。
六贤者撇撇嘴,安慰自己,【幸好斯图鲁松是个大活人。】
“原来如此,那么石阵您自己去修吧,我不奉陪了,替人修个东西不但遭到莫名其妙的戏耍,将来还有可能一个不慎被诅咒,怎么想都划不来,现在这世道好人难做啊!”躲在一旁偷听了好一会儿的海姆达尔作势离去。
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的六贤者来不及尖叫,见到海姆达尔的后脑勺猛然间回神大叫,【斯图鲁松你等等!那都是不值一提的玩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爱计较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因为被戏耍的不是您,我天生这个毛病,特别爱较真。”海姆达尔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回转的意思。
包括猎鹿人在内的画中人们不禁窃笑起来,六贤者的前倨后恭令他们大开眼界,这样的好戏并非天天得见,贤者们平日不爱出门遛弯,别的肖像画进不去贤者室。
经过六贤者不遗余力的解释,海姆达尔终于“勉为其难”地表示了谅解,愿意和谈。
“好吧,我们谈正事,您找我为了什么?”海姆达尔拉着儿子的小手,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发。
六贤者在米奥尼尔好奇的注视中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挽救形象。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赶快找个时间过去吧。】
那边?
“那间石室?”
六贤者一脸深沉地点头。
“我知道了。”海姆达尔说完准备带孩子离开。
六贤者又叫住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对海姆达尔的行动力耿耿于怀。
“瑟坦特手里的小木板给了我启发,我直接去了魔药研究室,找到了维尼罗斯教授的肖像画。”
维尼罗斯教授在世时曾担任德姆斯特朗的魔药学教授,是洛朗教授前任的前任。维尼罗斯是个在魔药学专业领域内疯狂程度不下于格林德沃的实验狂人,因而魔药学研究室悬挂了他的肖像画。
六贤者无比懊恼,原来第一环节就暴露了。
海姆达尔慢条斯理的说:“您最初计划时应该更谨慎些,我在肖像画里也有几位关系不错的朋友。”
五、
威克多回来的时间比预期早,他进门时海姆达尔和米奥尼尔面对面坐在壁炉前摆弄儿童巫师卡牌,这一套卡牌是斯诺当年买给年满六岁的海姆达尔的,上面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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