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人提心吊胆,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无意间瞥到一个模糊轮廓的海姆达尔飞快道,并下意识地把声音压得很低。
威克多抱紧儿子,并扶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往外看。
“看上去像……”威克多喃喃着皱起眉头。“蛇?”
“你也觉得像蛇?”海姆达尔心里一紧。“好像个头不小。蛇怪?”
那东西离树屋有段距离,只能粗略看到类似爬行动物的一截身体。
“我没听说过圣陶代尼有蛇怪。”海姆达尔嘀咕。
“还不能确定,”威克多转过身来看向混血一家。“这就是你们让我们上来的原因?”
独角兽爸爸当然讲不了人话,依然静默不语。天马妈妈则是温柔地舔.着四不像稍显稀疏的鬃毛。混血一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古怪的尖叫声在门外响起,稍纵即逝,俩爸爸二话不说抽出魔杖。
塞奇的身影刷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俩爸爸一愣。
“塞奇、塞奇要跟着小少爷……塞奇要保护小少爷……”小小的小精灵抖得话都说不清了。
海姆达尔对他温和一笑,“谢谢你想着小少爷,来。”
塞奇如释重负,紧紧贴在威克多身旁——小少爷被大老爷抱着,还是木有隐身的自觉。
门外又传来响动,俩爸爸再度举起魔杖。
推门而入的是一只模样与众不同的庞洛克。
威克多认出了它,放下魔杖。
海姆达尔第一次见,但听威克多描述过,察觉到老爷的举动,便退到一旁,给庞洛克让出道来。
庞洛克乍一看到他们吓一跳,本能地想要夺路而逃,可树下的大怪物更可怕,它硬着头皮贴在门边纹丝不动。
俩爸爸见到它的举动回过味来了,或许是来避难的。
他们的猜测没有脱离实际。
不知名的大怪物在树林里“散步”的这段时间内,树屋先后迎来了几批避难者。除了庞洛克;还有之前见到的黑精灵吞吞;几只猫头鹰;两窝野生猫狸子;一只活生生的母夜叉,这还是海姆达尔能叫出名字的,剩下的大部分他不敢认,为什么不敢认,因为它们长着似是而非的外形。
比如那只蹲在壁炉架上舒展尾翼的鸟,它拥有火红的羽毛,光彩照人,从背后看十有八、九会猜测是凤凰,但是它的脑袋跟凤凰长的完全不同,挫了吧唧的不说,夸张的是它有两个脑袋。
米奥尼尔趴在大粑粑的肩上,好奇地打量双头鸟。左边那只头的视线出其不意地与他对了个正着,米奥尼尔吓得缩成了一团。
双头鸟发出犹如鸭子般的嘎嘎笑声,海姆达尔这下确定这货百分之百不是凤凰了,人家凤凰一吟倾城,绝壁不是公鸭嗓。
一样被吓到的塞奇躲在威克多腿后,努力鼓起勇气瞪双头鸟,瞪得眼睛都痛了——为了给小少爷报仇。
双头鸟的叫声引起了公愤,避难者们纷纷予以各种程度的谴责。母夜叉手里的小钢叉不偏不倚地插.在壁炉架上,削下几根双头鸟引以为豪的华丽羽毛,双头鸟果断识相地装孙子,僵硬得如同一尊标本——典型的欺软怕硬。
海姆达尔犹豫半晌,最终忍不住移动过去拿起一根羽毛。没想到只是拿这么一个动作,烧灼感在手指表面激烈的蔓延开。海姆达尔咬牙压下惊呼,丢开羽毛,却发现手指完好无损。双头鸟的羽毛并不像凤凰羽毛那样脱离身体后自我焚烧,而且颜色越来越暗淡。海姆达尔还是拿出专门的容器,把羽毛收了进去。
避难者们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羽毛主人假装标本,顾不上计较。
这个时候,庞洛克动了,它推开树屋的门朝外看去,片刻后打开了木门。
屋外又恢复了蓬勃的景象。
此举如同一个信号,避难者们纷纷向外涌去,几个急性子直接从树屋的各处缝隙离开,本就千疮百孔的树屋越发不堪一击。
海姆达尔心想这些家伙严重缺乏可持续发展的概念。
双头鸟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没有离开的动物们就见让它特别臭美的尾羽此时轻飘飘地躺在地上,屁股后变得光秃秃的。假如动物能够笑,大概已经把破烂的屋顶笑翻了。
双头鸟尖叫着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作案者,它刚才飞的较高,俩巫师加一奶娃的举动尽收眼底,它可以肯定不是他们。
是谁?!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
可惜双头鸟没能借机会兴风作浪,始终蛋定滴独角兽爸爸发出警告的长啸,打消了双头鸟把整间树屋化为乌有以泄私愤的念头。它百般不甘地飞离了树屋,彻底恨上这木架子了。
海姆达尔镇定自若地收了羽毛,丢着不要太可惜了。
“干得好,塞奇。”站起来的时候,海姆达尔小声赞道。
为了作案而隐身的塞奇出现在威克多身旁,两眼放光,满面羞射——母夜叉的行为给了它拔毛的灵感。
准备带孩子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密林深处的威克多,转头看见海姆达尔又往独角兽爸爸那儿靠拢了。
小粑粑说:“咱们一开始说好的毛呢?为了您的毛我上班都迟到了,您可不能食言。”
他还惦记着那点毛!
四、
回到骑士楼后,已经迟到的俩爸爸干脆把上班时间延迟到下午。
“你说那是什么东西?”坐在餐桌旁吃着早午餐的海姆达尔问。
“我原本猜测是蛇怪,”威克多说。“不过看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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