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更有男人味了吗?”海姆达尔眉飞色舞的暗示。
威克多原本有些迟疑,当他耐着性子仔细打量海姆达尔后,发现还真有那么些意思了。里格身高拉长了,皮肤也褪去了宅男的白皙,焕发出健康的奶油色光泽,脸部轮廓更加凌厉,五官逐渐脱去稚气,深沉的棱角初见端倪。威克多意识到小孩终于长大了,天天待在一块才没发觉,男孩步入男人的行列了。
“你看,我胳膊上有肌肉了。”海姆达尔激动地显摆那一点肌肉条。
威克多摸着他的肩胛,又滑动到背脊,最后来到后腰。
“还是单薄了些。”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我也这么认为,明天早上爬起来锻炼。”六块腹肌神马的指日可待,哇卡卡卡卡卡。
威克多但笑不语,不着急给他泼冷水,任由他yy,反正前提是假如早上他能爬起来,并且持之以恒。
室长哈皮美腻滴幻想肌肉男的美好未来时,威克多十分有条理地用咒语把洗漱用具呈一字型排开——老爷在这上面多少有点强迫症。
花洒喷出热水,海姆达尔离开浴室的同一时刻,身后传来这样的问话,“你和格林德沃还有联系吧?”
海姆达尔刷地回头,浴帘阻挡了视线。
五、
威克多走进卧室,看见海姆达尔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透过窗帘缝隙遥望屋外的景色。屋外一片漆黑,夜晚的树林却并不平静。
“怎么不睡?”威克多轻声问,在他身旁坐下。
海姆达尔收腿,靠在老爷的后背上。
“你突然说那样的话,我还睡得着吗?”
威克多想了下恍然,“你是说格林德沃?”
海姆达尔埋怨地哼了一声。
威克多失笑,“不至于吧。”
“你说呢?”
“你不是阳奉阴违惯了么,问句话就失眠?心理素质不过关啊,斯图鲁松审判员。”
“跟你还谈什么心理素质,”海姆达尔无奈的说。“我就怕你生气。”
“我原来就说过,我确实不太乐意你跟他有联系,但是跟他有仇的是我,是克鲁姆家,我不想把你卷进我们家的仇恨中。”
“不一样了,我们结婚了,克鲁姆家的仇恨也是我的仇恨了,斯图鲁松家你也要多担待些。”
威克多转身看他的脸,“那要是我不让你跟他再接触下去呢?”
“……有点难度。”海姆达尔纠结。
威克多露出“你看吧”的表情。
“你别误会,不是我做不到,最近有事托他办,还向他借了人手。”海姆达尔到底说出来了。
威克多一惊,“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简单描述了在索菲亚的巫师酒吧阴差阳错地与路德维格.布朗相遇的前前后后。
威克多眉头紧锁,“他在保加利亚干什么?”
“搞不清楚,不过我认识的人已经和他接触了,相信会打听出消息来。”
“有个事我也想跟你说。”威克多的表情始终不见轻松。“就是我近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的事。”
“有眉目了?”海姆达尔问。
威克多从那一回的金库参观开始说起,一直到后来围绕着祖母娘家诅咒的风言风语以及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预言之说。看得出威克多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对诸多如今已经变得模棱两可的细节心存疑虑。
“你们家的前任财务顾问……”海姆达尔说。
“法特米尔.贝里沙?”
“对。”室长没记住名字。
“他怎么了?”
“应该没有说谎。”
威克多的目光骤然凌厉,气压低得令人不寒而栗,尽管知道他针对的不是自己,最初的那一刻海姆达尔还是条件反射地想要瞪回去。
海姆达尔说:“格林德沃亲口承认卡珊德拉为你祖父母的预言由他一手安排。”
威克多挑眉,“你们曾经讨论过?”
“就在前不久。”
“为什么讨论?”
“一开始是为了调查包克毙命,后来在iw的冥想盆里看到关于格林德沃的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告诉我格林德沃与某个巫师有场谈话,谈话内容涉及到你祖父和卡珊德拉.特里劳妮。”
威克多沉默不语。
海姆达尔也不催他,蹑手蹑脚地爬下沙发,脚刚碰到地,被老爷扯了回去。
威克多抱着海姆达尔,表情复杂的说:“替我联系格林德沃。”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问,“你来真的?”
“少废话,当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老爷轻声细语滴威胁。
室长不知死活的大笑,“恼羞成怒?”
老爷咧嘴龇出一口白牙,双臂一收付诸行动。
被幔帐遮蔽的双人床上,呼呼大睡的米奥尼尔由伸展运动转为整理运动,抱着充满大小粑粑气味的被子翻了个身。
六、
第二天早上在饭厅见到昏昏欲睡的海姆达尔时,威克多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可惜室长眯缝着眼没瞧清。
跟儿子睡有个好处,这娃早上醒得早,跟他大爸爸一样很少赖床,从容地接过了叫醒小爸爸的重任。以斯图鲁松室长死要面子的性格,不愿在儿子面前丢人现眼。
老爷蛋定滴琢磨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既不影响夜里的和谐生活,又能让儿子顺理成章地充当勤劳小公鸡。
夫夫俩吃完早饭,陪儿子去林子里遛弯。
海姆达尔猥琐的说:“你爸爸没起床,他平时起的很早。安娜也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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