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目不转睛,直到杜瓦布的手掀到某一页,海姆达尔一把捂住贴了四张照片的那一页,不让杜瓦布继续往下翻。
“哪个?”杜瓦布也不含糊。
海姆达尔指着左上方的那一张,“我见过这个人,不是西班牙的那次,四年级暑假曾经出现一伙人莫名其妙的对我攻击,可能以为我知道些什么,他们以圣徒的身份出现——至少那时候给我的感觉是圣徒,这群亡命之徒烧了我的魔杖,这家伙当时就在现场。”
烧毁小苹果的那一次因为之后的场面较为混乱,好些位巫师的斗篷在战斗过程中因各种缘由被掀开,尽管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模样还是能辨别出。
杜瓦布的神情在那一瞬转为让人腿肚子抽筋的阴森。
“这家伙还活着啊?!”金丝边眼镜咋舌。
“我看错了?”海姆达尔迟疑道。
“不是那个意思。”杜瓦布不欲多谈。
金丝边眼镜不在乎杜瓦布制造的低气压,为他们答疑解惑,“外人眼里我们圣徒猎人的行动缺乏组织性,看似随心所欲,给人的印象普遍不好。怎么说呢,无论什么圈子,总有一、两个拖后腿的混账,不过大多圣徒猎人本身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我们以清剿圣徒余孽为己任,别人怎么想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
4号不由得翘嘴角。同样听懂了的海姆达尔心想既然不在意,平白无故讲这些做什么?彼得这娃依然自由歪楼中,他的关注焦点向来与众不同。
金丝边眼镜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实我们是包地盘的,也就是这个圣徒在你的地盘里就归你管,如果他去了其他猎人的地盘,在不打扰地头蛇的前提下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继续行动。”
海姆达尔指向照片中的那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巫师,“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跑到别的圣徒猎人的地盘去了?”
“我以为他死了。”杜瓦布突然开口。“那位伙伴是这么告诉我的。”
圣徒猎人之间不管认识与否皆以“伙伴”相称。
“以目前的情形分析,结果无非两种:一,你被骗了,欺骗你的理由不明,不排除那位伙伴已经反水的可能;二,那位伙伴也上当了。如果是第二种,事态等级就要上一个台阶了。”海姆达尔摩挲着两只大拇哥。
众人不禁陷入沉思。
彼得兄猛拍了下桌子,“好,分析的不错,你基本说出了我的想法。”
其余四人顿时一脸憔悴。
金丝边眼镜很快调整心情,问海姆达尔,“你认为是第几种?”
海姆达尔想了想,“头一个反应是第二种,但根据我对于西班牙事件的分析,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从不无端怀疑伙伴。”杜瓦布闷声道。
海姆达尔毫无芥蒂的说:“所以我不是圣徒猎人。”
杜瓦布更郁闷了。
“能让我看看别的照片吗?说不定还有眼熟的。”海姆达尔提议。
杜瓦布把本子推给他。
海姆达尔从头仔细翻阅,快翻到最后一页时忽然停下,举起本子对光照了半天,然后指着一张非活动照片的普通照片说:“这个人,上次烧我魔杖的时候在,西班牙的时候他也在。”新仇加旧恨,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杜瓦布急忙接过去,其他人也凑了上去。照片拍的很模糊,照片中的主角都轮廓不清,别说那些背景小喽罗了。
金丝边眼镜眯眼睛看了半天,投降道,“我没见过这个人。”
“小角色。”杜瓦布说。
从这人在照片中的位置就能看出,普通跟班,并非圣徒高层。
4号坐回椅子上,“我越来越相信斯图鲁松的分析了,一个是据说已经挂了的前圣徒;另一个是不入流的圣徒边缘分子。”
杜瓦布看向海姆达尔,“其他呢?还有你眼熟的人吗?”
海姆达尔遗憾的摇头。
“能认出两个已经很了不起了。”金丝边眼镜对海姆达尔的目测水准表示肯定。
等到分手的时候,金丝边眼镜握着海姆达尔手直说感谢他的帮助,海姆达尔用只有他俩能听清的音量说:“您别再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就是对我的最大感谢。”
金丝边眼镜老厚脸皮的佯装天真,“什么眼神?”
海姆达尔学了个马尔福式的假笑,收回手。
金丝边眼镜端详着渐行渐远的性感小pp唉声叹气,杜瓦布真恨不得套他一麻袋,果断撇清关系,不是所有圣徒猎人都这副急色样。
海姆达尔这边,4号无奈的说:“本来指望他们给我们提供线索,结果反而是我们给他们提供了无偿帮助。”
“和圣徒猎人打好关系对接下去的调查百利而无一害,今天实际收获不小,短短几个小时内,我们弄清了两个敌人的身份。”海姆达尔宽慰他。
4号的笑容更苦巴巴的了,“怎么老是你来安慰我,你才多大。”
海姆达尔总不好告诉他,咱是正太的身汉子的心。
三人在街头分手。
海姆达尔与彼得转弯,穿过一条胡同,来到另一条街上。
“你是不是怕生?”海姆达尔问。
“我?怕生?”彼得摇头。
“你都不怎么说话。”依海姆达尔原本的打算,也就是上司对他的耳提面命,他已经做好当绿叶衬托的准备,谁知道不仅4号不介意他自作主张,这位据说对调查案子很在行的正规警察同志始终讳莫如深,不发一言,海姆达尔心里没底了。
“你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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