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甩开。
“男人!没有孩子!”普洛夫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嘴巴一瘪,转身扑回妻子怀中。
安娜拼命咬住下嘴唇。
海姆达尔傻眼了,这是啥意思?
普洛夫还在念叨“男人……没有孩子……”之类的话。
“我们出去好不好?”安娜轻声细语。
普洛夫点点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海姆达尔,一脸委屈的说:“男人……没有孩子……”
安娜对儿子和海姆达尔递去一个尽在掌握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们,这道坎算过去了。
看懂了暗示的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同时松了口气,然后激动起来。
海姆达尔被这戏剧性的柳暗花明弄得心神恍惚,心中的里小格晃着屁股扭秧歌,幸福得快要昏过去了。
房间内一时没了声音,片刻后,海姆达尔跳起来,着急地帮男朋友脱衣服,让他重新躺好,被威克多制止。
“差不多了,斯图鲁松先生,请陪我一起面对刁钻多疑的记者和多愁善感的球迷。”
海姆达尔呲牙一笑,握住他的手。
他推开窗子,奥拉尔扇动两下翅膀,飞出窗外,眨眼掠过屋顶,消失在一排烟囱后。
他关上窗户,病床上的威克多发出一声闷哼,牵动着海姆达尔的思绪。
思嘉塔仿佛没有注意到病人的异状,继续手上的涂抹工作,但动作却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几分。
威克多背后的疤疮不断向外蔓延,他的痛苦每天都在加剧,治疗师和护理师通过千篇一律的宽慰之言安抚病人和家属的情绪,海姆达尔只能强迫自己摆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想因此影响到威克多的情绪。
他像往常那样送思嘉塔出门,趁机寻求更多的真相。
“威克多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你们还是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思嘉塔放低声音说:“新的治疗方法昨天才开始,您别着急,会起效果的。”
海姆达尔没有办法,只能像往常那样貌似理解地点头。值得安慰的是不知是威克多身体底子好,还是诱他发病的因素在体内积蓄得较少,他的病情没有同时期入院的其他病人严重,扩展得也没有别人快。海姆达尔一门心思想着这个,试图通过它淡忘那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恐怖景象。
思嘉塔拍拍他的胳膊,走向下一间病房。
走道的另一头突然嘈杂起来,树蜂龙房间位于走道底部,所以海姆达尔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隔壁绿龙房间的家属开门伸脖子张望,是一位身着亚麻色巫师袍的年轻女士,而后转头与他对望一眼,向他使了个一块去围观的眼色。
这几天海姆达尔慢慢和附近病房的家属相熟,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心态促使家属们抱团,大家相互帮助,相互关照。
海姆达尔回头扫了眼树蜂龙房间,吃过药水并涂抹过药膏的威克多在双重镇静作用下已经睡去。
海姆达尔不放心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一切如常,他轻轻关上门,和那位迫不及待的女士结伴朝喧闹处走去。
海姆达尔很快发现,纷乱来自脊背龙房间,那间房的病患是索尔杰尔。
熟悉的咆哮声自大开的房门内喷涌而出,走道上已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家属,他们相互议论着,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护理工和护理师从四面八方跑来,冲进脊背龙房间,海姆达尔挪动位置,只看到相同的巫师袍在里面晃来晃去,晃得人头晕,偶尔伴着索尔杰尔的几声怒吼和治疗师逐渐变得严厉的安抚。
“滚!!!”
随着声嘶力竭的咆哮被赶出门的是脸色铁青的帕尔梅,他下意识地转身再进入病房,不知什么缘由又停止前进的步伐。在周遭人的打量中黯然地走到一旁,低着头,疲惫地靠在墙壁上。
海姆达尔想了想,决定不去打扰他,这个时候他更需要独处。
杂志和报纸被连番丢出房间,动静闹得越发不可收拾。
一份红色封面的周刊在空中打了个旋,跌落在地,并在光滑的地面上朝某个方向擦了过去。杂志最终打在咖啡色踢脚线上,完成了一连串惊险的迁徙。
海姆达尔低头看着那份停在自己脚边,有些面目全非的周刊,斗大的标题横在展开的页面上,写着:钢铁鹦鹉王牌维力.丹勒夜会神秘女子,二人举止亲密,交谈甚欢。据传,该名女子乃丹勒的未婚妻,丹勒一掷千金为女子购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知情人透露,二人开始为婚礼做准备。
生怕读者们看不清似的,用泛光的金色圆圈勾出照片上二人的面部,当然没忘了脖子上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这是巫师八卦新闻的老风格了,但隔得远,具体看不清楚,可那姿势,貌似真的过于亲密。
即便全欧洲的巫师因怪病而惶惶不可终日,八卦新闻刊刊如期而至,据说最近这段时间各种八卦周刊的销量不降反增,充分说明了八卦对于改善人类精神世界具有某种重要的引导作用。
这下海姆达尔明白索尔杰尔为什么突然发疯了,换句话说,他很可能想通了维力.丹勒为何始终不肯露面。
海姆达尔正因这事感慨,有人走到身前,叫了他的名字。
海姆达尔抬头,一脸诧异:“大长老?”
朗格对他一笑,“你好。”
“您好。”海姆达尔忙道。“您来看索尔杰尔?”他觉得自个儿又废话了。
索尔杰尔的又一波怒吼戏剧性的响起,然后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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