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比他上场时更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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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挪威脊背龙喷出的烈焰烧化了比赛场地以后,犹如开幕那天的镜头倒放,偌大的赛场冰雪消融般隐入了绿色的背景中,渐渐化为乌有。漫山遍野、五彩缤纷的帐篷被搬空了,草场恢复往日的沉寂,只有时时吹拂的轻风和蹁跹的彩蝶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再见。”海姆达尔伸出右手。“很荣幸加入到这个团队,很荣幸认识二位,这个比赛让我受益匪浅,真的很谢谢你们。”他真诚的说。
“这么见外干么。”夏比开玩笑的说。“都这么熟了。”他握住海姆达尔的手,并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背脊。
海姆达尔差点被他抡爬下,站稳脚跟抬眼看去,发现对方脸上浮现一丝顽皮的神色,便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假期怎么安排?”夏比问。“去英国吗?去的话一定要找我,我会带你去几个好地方,保管是你从来都不知道的绝佳之地。”他故作神秘的扬了扬眉毛。
海姆达尔笑着说:“行啊,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去英国一定找你夏比。”
夏比得到答复,满意的点点头。
“再见,克劳斯先生。”海姆达尔把手伸到亚当面前。“你对扫帚的热爱令人叹服,我从你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多到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自己的谢意……”
“现在流行的道别模式就是比谁更能说恭维话?”亚当·克劳斯毫不买账,不吃这套。“既然如此,那就说点更好的,你讲的这些毫无新意,换点别的。”
“亚当!”夏比发出警告,可惜警告的对象置若罔闻。
离别的淡淡愁绪因为亚当·克劳斯的故意刁难一瞬间扭曲了,早先,一年级们通过门钥匙已陆陆续续走得精光,现在只剩下在旁围观的几个师兄以及斯诺·斯图鲁松。几位师兄因为气氛的变化而面面相觑,斯诺则是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他曾经听隆梅尔提过这个年轻的克劳斯先生,怎么好像和听说的不太一样呢?!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说:“你希望听什么样的?给个暗示,我好照着编。”
亚当突然摇头大笑。“那多没意思,恭维也是要发自内心的。”他走上前靠近海姆达尔,并用右手固定住男孩的肩膀,俯身道。“既然言语已经无法表达,那只有通过其它方式了。”他的左手擦过海姆达尔的脸颊握住他的后颈子,然后一个用力拉向自己,两个人几乎撞在一起。
亚当的舌头滑过自己的嘴唇时,海姆达尔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与此同时,他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气声。这仅仅是一个温和的、轻柔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还会再见的。”贴在他耳边低喃出这句宣告之后,亚当毫无留恋的走了。
夏比耸耸肩,朝海姆达尔投去一个玩味的笑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奔跑着追上亚当·克劳斯,也离开了。
目送两位队友离去,海姆达尔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来。
斯诺的神情比较严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看了海姆达尔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就不陪你回学校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斯诺说。“你……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让我们替你担心。”他把画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行李箱递给海姆达尔。
没有废话连篇的话别,分手前叔侄二人短暂拥抱了一下。
通往翡翠村的门钥匙就在他们眼前,很像海姆达尔来时使用的那柄破伞,眼前的雨伞也是花的,不同的是原来那把是小碎花,这把破雨伞上的花纹很抽象,大朵大朵的彩色向日葵加上细细的黑色斜纹。糖耗子聘请的门钥匙设置员的品味很独到。
天旋地转的感觉依旧那么神奇,松手之后下沉的适应度远比上一次要良好的多,当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而来的时候,海姆达尔狠狠打了个寒战,浸泡在如春的温暖中一个半月,使他差点忘记了德姆斯特朗山区的气候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他拢了拢脖子上的厚围巾,迅速跳进早就等在一旁的马车里。
一进到马车内,邓肯就捧着厚厚的书本研究起来,这个景象对海姆达尔来说很神奇,因为根据他的所见所闻,奥维尔先生从来不在课余时间看教科书。
“你的人体学杂志呢?”海姆达尔说。
“没办法。”邓肯眼不离书本。“教授们不欣赏,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降低审美眼光来配合学校的品味。”他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滋味怎么样?”他突然斜眼看向海姆达尔,眼神中充满了兴味与……猥琐。
明明前言不搭后语,海姆达尔却一下子了解他指的什么。“没感觉。”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太失败了。”邓肯装模作样的哀叹。“克劳斯先生的吻居然让人没有感觉?!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为沉重的打击,就男性魅力而言,索然无味的吻几乎能和不/举相提并论了。”
“碰了嘴唇就一定要有感觉吗?”海姆达尔平静的说。“照你这么说我每天和刷牙杯子就要产生两次感觉了,还不包括吃饭、喝水什么的。”
邓肯转向另三位。“伙计们,这小子怕是还没开窍吧?”
“是你开窍的太早了!”贝尔尼克揭露。
马车一个沉降,从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旁冲出,很快又消失在另一片白色的雾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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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在校门前停歇了扇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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