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示疑惑,因为家养小精灵在桌面上添置了一口大碗,一瓶清水和一只空的玻璃杯以及一块干净的毛巾。
“现在比刚才更有必要了。”莱昂说。然后,他像麻瓜小男孩摆弄玩具兵那样把一瓶又一瓶的药水码放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满满排了三大排,每一排约有二十瓶左右。
海姆达尔做了怪相。“你确实很危险,”他半开玩笑的说。“我有点理解你的姓氏为何能让那么多人受惊尖叫了。”
“三瓶。”莱昂伸出一只手掌。“放心,这是第一次,我很有分寸。”他给玻璃杯倒满了清水。“漱漱口。”他把杯子递给海姆达尔。后者十分顺从的接过并漱了口,那个大碗立刻体现了作用——为了承接吐出的水。
然后,他和海姆达尔同时掏出了怀表,不同的是,海姆达尔比他还多做了一步,他的悬浮纸笔已经在身侧待命了。
“看来你并非一无所知。”莱昂调侃道。
“感谢班森室长。”海姆达尔以夸张的语气说。
***
第一瓶墨绿色药水起初对他比较温和,它就像一条冰线沿着海姆达尔的食道一路下滑,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直到进入胃部寒彻肺腑的感觉才一下子爆发出来。
“作用时间需要十一秒。”海姆达尔捂着肚子,咬紧牙关说。“浑身肌肉间歇性刺痛,双腿毫无自觉,后背僵直,嘴唇麻痹,舌头的感觉目前还正常。”他试着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股白烟从哆嗦的青紫嘴唇里冒出来。“这个不用我多讲了,你也看见了。”
就在他描述的同时,悬浮在空中的纸笔一直就没停过,一字不落的记录下主人说的话。
一分钟以后,莱昂看都不看就从桌面上拿起一瓶有白色悬浮颗粒的药水,海姆达尔十分配合的张开口,这瓶药水下肚以后,不出半分钟,所有的症状全部消失了。
海姆达尔狠狠打了个寒战,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下一大口清水。
第二瓶毒药完全对得起它的颜色——浓烈的艳红,炽热灼烫得让人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起火了。海姆达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集中思绪措辞:“疼……什么地方都在疼……皮肤碰触到任何东西都会反馈出疼痛信息”声音戛然而止,海姆达尔拿起一旁的毛巾堵住嘴巴,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薄而出,被毛巾悉数吸收走。
这时候莱昂突然一把扳过他的脸,把一瓶魔药灌进他嘴里,海姆达尔喝下药水以后花了不少时间才能重新开口,他不怎么开心的含糊道,“一分钟还没到……你干么急着给我解毒……”
莱昂不打算理睬他不知道从哪一代前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实验研究室室长的疯症,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今天就到此为止,结果换来海姆达尔的抗议。
“原来你有这个嗜好啊。”邓肯的揶揄让海姆达尔不由得背脊一僵,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在某些人眼里一定非常离谱。
“我还以为只有宗教狂热分子才有自虐的习惯,没想到你也好这口。”邓肯继续不顾场面的煽风点火。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某叔叔突然开口,室温急剧下降。
海姆达尔鸵鸟般的低下了头。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或多或少都对他的行为感到诧异,虽然听不见但是他们能看见,隔离魔法不是屏蔽魔法,它只能阻止别人靠近,却不能阻止别人去看。
“这个……应该说里格很有探索精神……”埃德蒙想活跃一下气氛顺便说点开脱之词,虽然这有点困难,毕竟这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亲眼所见。
可惜这没能起多大作用,沉默依然笼罩在众人头顶。
威克多这时候转眼看向沉默不语的拿着点心慢慢咀嚼的莱昂,后者在他的注视下耸耸肩。“没有副作用,而且解毒魔药的威力比毒药本身强大,我让他试的都是这种类型的。”莱昂从容不迫的指出。
斯图鲁松主任通常不喜欢迁怒,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从根本上去杜绝。“我会写信给隆梅尔的,”大概觉得自己沉默的够久了,久到男孩应当完全领略自己的情绪时,斯诺开口了。“告诉他必须给自己的儿子应有的关注度了,因为我这个叔叔说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
海姆达尔把头埋得更低了。
***
第二天下午,当海姆达尔踏上人声鼎沸的飞天扫帚试飞场地时,他对自己说,反正亲爱的叔叔已经决定“告御状”了,判处附加刑和数罪并罚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团体赛的选手们利用一个上午最后整顿完自己的扫帚,使成果能够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以迎接今天最后一场试飞比赛。
本届团体赛不像其它单项比赛那样名次与名次之间咬得比较近,而是非常明显的分成两个集团:靠谱的和不靠谱的。
糖耗子组委会根本就没指望这些小孩能做出多好的成品,只要达到之前他们划定好的及格线,名次上一定会有漂亮的分数,十分荣幸的是,海姆达尔所在的团队分数一直很好看,不像他的速赛成绩总是上下浮动。亚当·克劳斯对飞天扫帚制造确实有一套,每次想到这儿,海姆达尔就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他们的扫帚柄不符合图纸,好在帚柄并不占外形分数的大头。
进入赛场以后,海姆达尔就看见了自己团队的伙伴还有临时聘请的试飞者威克多,可惜他今天下午必须得为另一个阵营加油。
“你走错地方了!”看见他以后,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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