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多……”
隆梅尔眼睛一瞪。
斯图鲁松室长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马上就来了,今天有比赛。”
海姆达尔心想还是斯诺好,于是又问,“他这几天一直在学校?”海姆达尔下意识的认定老爸不会瞒着老爷。
斯诺点头。
隆梅尔冷哼道,“他居然还有心思去比赛!”
作为老爸,隆梅尔自私的认为威克多不应该“丢下”他儿子跑出去追名逐利,迎接球迷们的欢呼,他应该每时每刻都守在儿子身边,直到儿子清醒。
斯诺摇摇头,这隆梅尔就喜欢说反话。
“应该的。”海姆达尔说。“我躺在床上跟他的工作并不冲突,没有了我,难道他就不活了?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球迷从世界各地自发跑去为他助阵,说不比就不比了,也太让人寒心了。”
隆梅尔原本只是借机会发个牢骚,并不真的这么认为,结果被儿子这么一赞赏,心里老大不高兴。
“里格!”尖叫声骤然响起,卡罗他们一脸激动的冲过来。
“嗨~~”海姆达尔朝他们招手。
嗨你妹!同学们一看到他那张红润的小脸儿就有种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你这个……你这个……”口齿伶俐的琼斯先生居然口吃了。
“太好了!太好了!”莱昂和里安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句话。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海姆达尔坐起来,靠在床头,笑容满面的与每一个来探望他的朋友、同学一一握手。
楚格握着他的手哭的稀里哗啦,海姆达尔之前的情况似乎触动了这孩子心底的某条弦。海姆达尔被他感动的不行,说了不少话才让人止住了眼泪。斯图鲁松室长让他把眼泪收进去明明有很多方法,结果用了最残忍的那种,布置了一大堆专门为楚格出的题目,楚格离开校医院时眼泪是不流了,却是隔空画圈圈飘着出去的。
等大家七嘴八舌的再三确定他确实无恙,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散去。
在海姆达尔的询问下,里安又跑了一趟,给他拿来了最近几天的魁地奇刊物。
海姆达尔一翻开第一本就看到一个大标题,上面用硕大的彩色字体写着克鲁姆近些天状态不佳,尽管赛场上没有出现失误,但失去了平时的凌厉,显得太过平和沉闷、寡淡无味,就像被施了某种重复动作的魔咒,他的球变得不再精彩了。之后,克鲁姆的男朋友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情况也被魁地奇刊物一一证实。虽然有少部分的球迷表示愤慨,说克鲁姆意志不够坚定,承受力有待提高等等,大部分球迷还是表示了理解和同情。
更有一帮vk啦啦团的铁杆自发组团,跑去据说非常灵验的祈祷场所,为克鲁姆的男朋友祈福。看到这里,海姆达尔不由得微笑,这些球迷非常可爱。
可惜他的看报时间很快被中断,专家小组登场,一哄而散的把他围住,貌似比那群同学还要激动。
斯图鲁松室长感动了,难道我的人格魅力这么大?连不认识的人都……斯图鲁松室长羞射了。
结果证明专家们只是对他的呕吐体制感兴趣,一个个看白老鼠似的两眼放光,要不是隆梅尔和斯诺在旁虎视眈眈,专家们决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抢跑了,赶回去做深入研究。
“反噬抵抗?”海姆达尔一脸茫然。
专家a说:“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具有非常突出的自我修复能力。”
“通过睡觉?而且还是憋着气的?”海姆达尔的表情有些木。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状态还有待研究。”专家b那双炯亮小眼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貌似猫就是通过睡觉自我恢复,所以大家都说猫有九条命。”
专家们没搭理他这句吐糟,麻利的用魔杖在他身上刺来刺去,径直交头接耳。
这些专家比福莱特先生犀利多了,他的身体被他们的魔杖刺的一会儿痛一会儿麻一会儿酸,总之过程异常销魂,不过被折腾完了以后感觉神清气爽,斯图鲁松室长哈皮的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证实海姆达尔已无大碍,老爸便有些跃跃欲试,国际巫师联合会针对爱沙尼亚的呈交问题今天下午会进行第一次陈述。隆梅尔站起身,跟斯诺交换个眼色,兄弟二人似乎都想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斯诺算了算,克鲁姆应该快回来了,留在这儿也是碍事,交代了几句话,跟大哥离开了校医院。
这次大家都没想到提前通知老爷,大概是想让他也体会一把自个儿尝到的在得知好消息时那销魂的一瞬间,所以当所有知情人轻快起来的时候,老爷的小心灵仍然死气沉沉。
他就跟前些天一样,匆匆离开赛场,连比赛服都来不及换。尽管他知道即使赶回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守在那里。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赶到球队为威克多另外准备的通道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狡兔三窟的克鲁姆消失在幻影移形的爆裂声中。
低落的心情让威克多忽略了来自周围的欢快问候,忽略了一改之前沉闷的轻松气氛。他闷头走进校医院,没看到跟六位专家聚在一块儿喝茶的福莱特先生;没注意到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不见了博纳瑟拉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也没注意到肖像画们又一次集体失踪——跟平时那样找其他画像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去了。就连不时冒出来的聒噪的第一任校医也没了动静。
老爷什么都没注意到,直到听见有人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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