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我的身体。”
“不,我没有,”最初的畏缩和迟疑过去以后,海姆达尔坚定的摇头。“事实上你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体和生命,要不然也不会在家里,在没有人照看的情况下偷偷制作魔药,把自己炸死。”
海姆达尔一词一顿的说:“你已经消失了。”
男孩忽然拔腿朝他迎面撞来,当海姆达尔猛地后撤,男孩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就跟幽灵一样,在他身后消失不见。
海姆达尔茫然的摸了摸身体,确定自己在做梦了。
怎么会梦到他?海姆达尔百思不得其解,我从来没有想过他。
[那是因为你其实是赞同那个观点的,你偷了他的身体。]
海姆达尔诧异的叫道,“豆荚?”
黑猫站在墨色中,奇异的是没有被环境色吞没,它的轮廓非常清晰。
[他的死跟你毫无关系,]黑猫说。[或者说他的死是一个必然,为了让约尔夫的来生能够巧妙的借着一个机会回归到斯图鲁松家族,约尔夫爱着斯图鲁松,但又埋怨着斯图鲁松,你的身份说明了一切。]
“……坚定的宿命论者,如果真是这样,原本的海姆达尔何其无辜。”海姆达尔无奈一笑。“我不知道约尔夫怎么想,我不是约尔夫。”
[想必这也是约尔夫希望看见的,不记得从前,把握现在,憧憬未来。]
这个问题将永远无法找到准确的答案,海姆达尔摇摇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现在还不到问这个的时候。]
紧接着画面一变,海姆达尔惊奇的发现一切都变得渺小,他似乎正飞在高空中。
“这是……徳姆斯特朗?”海姆达尔看着地上的建筑惊喜的喊道。
[你一直在徳姆斯特朗。]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做梦之前的事了?”
[现在无须去想那个。]
“我们要去哪儿?”底下的场景不断变化,他们似乎正在往某个方向飞去。
之后,海姆达尔看见了北塔附近的松树林,松湖成了一个小水洼,湖边的长条凳子渺小的看不清楚。
他们从大片的松树林上空掠过,一直朝北,朝北,再朝北。
“奶糖?!小八?!还有小面包?!他们在追赶的是什么动物?”他惊愕的看着动物伙伴们在松树林中大开杀戒,从没见过的动物在他们的利爪威胁下慌不择路,而学校离他们越来越远。
[奶糖他们去年就出学校范围了。]
离开那里,他们继续向北……一堵石壁突然挡在前方,石壁位于一座山的山脚下,他此刻就站在石壁前方。四周的景物一片模糊,他竭力想看清楚,却始终摆脱不掉那团让景物变模糊的雾气。海姆达尔茫然的东张西望,闹不清楚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豆荚上哪儿去了?
这儿……又是哪儿?
【我觉得这情况很像我原来见过的……】第一任校医的聒噪划破校医院内的沉闷,可惜大家全都置若罔闻。
【对了!反噬抵抗嘛!】
“什么反噬抵抗?”那六个专家倒是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跑到肖像画前七嘴八舌的询问。
第一任校医的存在感大增,眉飞色舞的说:“你们连反噬抵抗都不知道?”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样儿。
“……您说的反噬抵抗中的反噬是不是魔药免疫反噬?”
【嗯,好像是吧。】第一任校医回答的有些含糊。
六位专家一点都不在乎,又问,“您能把反噬抵抗具体说一说吗?”
【简单的说就是某个巫师对某种魔药天生具有抵抗能力,但是这种抵抗能力在药劲过去后会受到部分残余药力的反噬,而巫师的身体会自发的通过一些本能来抵抗药力反噬带来的伤害。】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巫师能做到这一点?”六位专家的意见并不一致,这样的体质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中,在现代巫师看来,特戏剧性,也特不靠谱。
【那是因为现在的巫师一代不如一代,按麻瓜的说法你们都退化了!这种体质在我那个年代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巫师中了蛇毒都跟没事人一样。】
这位居然还知道麻瓜的说法。
总听他胡言乱语的福莱特先生忍不住嘟囔,“对,您那个时代,人人都是梅林。”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斯图鲁松先生正在通过睡觉来抵抗吐真剂的反噬?”一位专家迟疑的看向病床上的人。
不过仔细看看,脸色貌似比他们每一个都红润,确实不像要那啥油尽灯枯的。
【对啊。】第一任又开始不负责任的下定论了。
“等等,”有位专家提出疑议。“斯图鲁松先生对吐真剂有抵抗力?”
所有人都看向红脸巫师,后者想了想,点点头。
“我想应该没错,斯图鲁松先生似乎可以操纵答案,他总是能够在关键点上避重就轻。”
“据我所知,警察部队就有这样的课程,”隆梅尔说。“也就是可以通过训练来操控答案,更进一步,甚至能够控制问题的走向。”
巫师们再一次看向第一任校医。
这位立马煞有介事的大喊,【反噬抵抗!反噬抵抗!】
“那么,”威克多说。“他会抵抗到什么时候?”老爷才不在乎原因,他只要结果。
【他自己觉得差不多了就醒啦。】第一任校医就是这么的不负责任。
“呼吸呢?为什么没有呼吸?”
【假死状态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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