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染成浓郁的绿,光影转换,所有人置身于广袤的林间。
“你刚才说什么?”台上的主持人居高临下,身上也被一束光包裹,在聚光的作用下,他的五官藏入帽檐洒下的阴影中,调皮的气氛荡然无存。当大家忍不住研究光从何而来,小女孩又有了新动作。
她毫不客气的走向舞台,吃力的爬了上去,抬起头理直气壮的对主持人说:“姐姐说鞠躬要脱帽子,你没有脱帽子。”
主持人蹲下身,与小女孩的目光持平,“你姐姐这么说的?”
“对!”小女孩用力点头。“所以你应该脱下帽子重新鞠躬。”装着大人的样子教训人,她的奶声奶气令人忍俊不禁。
谁知主持人表情一变,低头拉动身上的怀表链子,几只小型蒲绒绒从口袋里翻出,小女孩连连惊呼,主持人手忙脚乱的动作和老喜欢装大人讲话的小女孩相互配合出独特的化学反应,滑稽的场面层出不穷,台下的笑声不曾间断。主持人忙活了半天,又是扯这个又是拉那个,终于找到了怀表。
他夸张的抹了抹额头,举起怀表一瞧,顿时大惊失色,“我要迟到了!”
“你要去哪儿?你还没有脱帽子。”小女孩对那只帽子十分执着。
“爱丽丝!”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听上去有些遥远的呼喊。
台上的小女孩也跟主持人一样大惊失色,“姐姐来了!”
“我要走了。”主持人说着要站起来,被一脸惊惶的小女孩一挥手撞掉了帽子,帽子掉在地上戏剧性的蹦了几下,滚落到一旁。又一束灯光降下,笼罩住了帽子,隐隐揭示了这只帽子的重要性。
“耳朵?!兔子!”小女孩惊喜的眯起了眼睛。
全场观众也看见了,主持人的帽子下竟藏着一双毛茸茸的白色长耳朵。明明被撞掉了帽子,主持人却浑然不觉的跳起来,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手里捏着怀表,嘴里不停嘀咕,“快迟到了,快迟到了,快迟到了……”匆匆忙忙的朝一个方向奔去。
这个时候被唤□丽丝的小女孩捡回了主持人的帽子,冲他的背影焦急大喊,“兔子先生,你的帽子!”
兔子先生置若罔闻。
“兔子先生!”爱丽丝抱着帽子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奔下舞台,脱离了聚光灯,融入深沉的黑暗。
布景再次发生变化,整个世界迅速上升,而后越来越快,目及所至的一切朝上奔涌,伴随一声尖叫,爱丽丝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舞台中央。
台下的孩子们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变化骇住了,一个个僵着脸,瞪圆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声响起,爱丽丝狼狈的爬起来,经过这一连串莫名其妙却又跌宕起伏的推进,嘉宾们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们慢慢扩展视野,发现舞台不再像刚才那样空空如也,看上去像一个遍布各种矿石的山洞,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观众席上回荡着赞叹的喃喃。
一束灯光打在爱丽丝身上,人们看见舞台上空漂浮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到糖果、玩具,还有羽毛笔、手套、鞋子,大到写字台、四柱床,犹如一个吸尘器的尘筒,把现实中的东西隔离并包容在内,此情此景妙不可言。
爱丽丝仍然抱着兔子先生留下的那只礼帽,呆滞片刻后,茫然的东张西望。
她的精湛表演感染了所有人,台下的孩子都舍不得转开眼。
“我、我掉到一个洞里……这里是哪儿?”恰到好处的解释了刚才的场景变化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兔子先生的嘀咕飘进耳里,一道身影在舞台边一晃而过,小女孩顿时忘乎所以的追了上去。
打酱油的兔子先生悄悄退到观众席后方,接下来就是爱丽丝的独角戏了。
负责场景转换的工作人员需要守在一旁随时待命,看到海姆达尔退过来,忍不住八卦,“这丫头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尽管不是第一次看演出,大家合作彩排也不止一次,每当看到她老练的在台上“自说自话”还是会忍不住感慨。
海姆达尔点点头,小丫头日新月异的控场能力折服了所有人。海姆达尔在表演上自认为没什么天赋,如果不是占着年龄优势更好的理解剧本代入角色,再加上道具的配合,他怀疑自己还能吸引到多少目光,也许都被丫头抢走了。海姆达尔知道假以时日,她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这就是科索尔基金会在进行了多次商议和筛选后敲定的晚会形式,通过几场表演来展示捐助厂商的产品。比如小女孩那套装扮,主持人身上的各种装饰品,就连那几只可爱的彩虹色迷你蒲绒绒都是一家蒲绒绒培育机构免费贡献的道具。
随着演出的深入,产品们按计划逐一粉墨登场,台下的厂商代表们有些坐不住了,一个个骚动而荡漾,看到自家的产品光彩夺目的别致亮相,却只有自己暗爽在心,旁人或不认识或难以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代表们坐立不安,有口难言,只好不经意的透露给毫不知情的左邻右舍,再貌似不在意的等待他们反过来追问。
每一场的演出时间不长,在魔法的帮助下布景的转换迅速及时,包括观众席在内的整个房间都成了布景的一部分——观众们成了群众演员——随剧情的推进而不断发生变化,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神奇国度更加饱满真实生动。
整场演出没有一个成年巫师参与,渡渡鸟、蜥蜴比尔、柴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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