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火口,让谷甘夙将指尖的火焰丢了进去。一时间肉香更是诱人,谷甘夙几乎要馋涎欲滴了。
过了一小会,贺安一边将土坑刨开一边笑道:“我祖父管这个叫叫化鸡,是凡人做法,很是美味。”
“我……”谷甘夙的一张脸已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贺安奇怪的问道:“兄长?”
“我不吃……鸡。”谷甘夙几乎是咬着牙把那个字念了出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谷甘夙欲哭无泪的看着已经被贺安撬开了的泥土外壳,对着金黄香嫩的烧鸡抹了把嘴角。
他已经忘了他多久没吃过鸡肉了!可是此时肉到嘴边又不能去吃!
还有他要到底要怎么跟贺安解释他不能吃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鸡兄,作为同族的我刚刚还添了把火进去qaq
“啊……没事。”贺安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失落。他极力想再兄长面前表现的很好,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错漏。
贺安自然不会强迫谷甘夙吃不喜欢的东西,只能心中郁郁的自己将鸡吃了。作为补偿,贺安又猎了只兔子烤了给谷甘夙。但他并不知道,这只喷香的兔子完全不能弥补谷甘夙看到美食却不能吃的悲痛心情。
除了那只可怜的被烤了还落了不是的鸡,这一天倒还算尽兴。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两人踏着落日余晖回了易安山。
因着第二日还有早课,两人便在谷甘夙房门前分别了。此时天已黑了下来。谷甘夙目送着贺安离去,转身推门进了房间。
房里此时黑漆漆的一片,难以视物。谷甘夙浑不在意的双指一撮,撵出一簇火星来。那火星在他指尖越烧越旺,直到照亮了整个房间。他如今没得做饭,只能偷偷用这个法子来做练习。只可惜这房子不像李引秋那边特制般抗火,并不能大意,免得一不小心将房子烧了去。
闲来无事的谷甘夙便这么缩缩放放,翻来覆去的玩耍那一团火焰。不过小半个时辰,灵力就几乎耗尽了。他心满意足的收回真火,准备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温一盆热水,好好的沐个浴。
屋内又回复了一片漆黑。
正当此时,本是悠悠哉哉的向着房内浴桶处走去的谷甘夙突然心生不对。他心中一惊,这是来自动物的本能。
谷甘夙猛地回头,他双指一并指向眉间,引出一星真火。也不待这火照亮整个室内,只隐隐看出身前黑影的位置时谷甘夙就将手中真火丢了出去。
他一边往室外退去,一边右手抚过左手手腕,从藏在其中的储物法宝内摸出一纸黄符,同时手指翻飞,不停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一时室内雷光闪烁不停,一股焦糊味道紧接着传来。
“好!”
谷甘夙隐隐听到有人叫好,他心中并不欢喜,反而更加紧张。
他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谷甘夙此时也不知是否真的逼开了对方,也没时间去想这个。
他咬了咬牙,估算了一下自己仅剩灵力的多寡。然后再次取出了一张黄符,右手扬起黄符,左手四指扣拇指执左雷局,冷声喝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雷光闪烁不停,一股焦糊味道紧接着传来。
中了么?中了么?!谷甘夙慌慌张张又去撞门,还是撞不开!
没中!谷甘夙只觉得手在抖。他急速的扭过身去,在还未劈完的雷光中看见一个矫健的黑影向他袭来,谷甘夙急忙忙躲向一边。
五雷咒带来的巨雷已然劈完。整个屋子重新落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谷甘夙屏住了呼吸。他的心因为紧张几乎跳出了胸口。
黑暗中他的听力与嗅觉都达到了极限。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甚至听到了对方的呼吸。
许久没有动静。
正当谷甘夙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只手自黑暗中而来,不紧不慢的、毫无偏差的,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边,易安山无复洞天内。
“唔!”正在擦拭自己宝剑的贺安突然闷哼一声,一向爱若生命的宝剑险险坠地。他忍着剧痛飞快的捞起即将掉落的宝剑放在桌上。
贺安捂着自己因为疼痛颤抖不停的左手,恍惚间看到一条红线蔓延出去,但一瞬之间又消失不见。
贺安皱着眉,心中惊疑不定。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并不很紧,说明这个人暂时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这让谷甘夙狂跳不止的心安定了许多。
只不过,这种被抓着鸡脖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的谷甘夙思维已经开始跑偏了。
卡住自己的手很嫩滑,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谁?
谷甘夙却是忘了,在这个人人求得道的世界,真正鸡皮鹤发的人才是少之又少的。
他试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话还未出口就被对方骤然收紧的手给打断了。
一瞬间脖颈生疼,喘不上气,谷甘夙想要咳嗽,却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谷甘夙挣动手脚的力气越来越小,他觉得他的眼睛真正开始发黑了,不是因为没有光源的屋子,而是因为太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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