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武功便是如此,其他不说,这几年走火入魔的兄弟姐妹,你也知道其数目不少了吧?他的情况比我们更进一步,那么凶猛的内劲流动,平常人早就因血脉崩溃而死了,即使是他,想必身体状况也大打折扣,甚至某一天被功力反噬也是大有可能的事。如今他大概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时尽力维持现状,二是追求更深层的进步……定心珠传说能镇惊定神,是修炼高深武功时对修炼者大有益处的东西。正因如此,我们是绝对不可以让他得到这珠子的,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
“若夜帝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即使我们围住雾潋山,他也可以轻易突围啦,我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嘛。”佩儿依然不满。
“所以才需要姓夏的在他身边、所以我才把那几个与姓夏的有仇的人带来……那个人的事情,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司先生道。
“切,既然这样,我直接灭了蛊毒教也可以啊,反正只要让夜帝找不到定心珠就行了嘛。”
“佩儿,你是听不清楚我的命令么?”解释了这么多,对方却依然不安分,司先生是有点动怒了,语气阴沉了下来,“作出这样的安排我自有计较,你只需要好好执行就行了。”
“……是。”佩儿答应下来,却满脸委屈。
“明天我就离开苗疆了,请看好你的姐姐,竹儿。”说完,司先生起身,往大堂外走去。
一直坐在位置上、方才仿佛睡着了一样、因光线问题似乎总看不清样貌的男童,这时候才说话,“先生,请留步。”
“怎么了?”司先生有些惊讶地回头。
名唤竹儿的男童平日异常乖巧,却也很少讲话,因此即使是熟知眼前两个孩子的司先生,面对男童的叫唤,也觉得有些出奇。
“竹儿有一事不明白,希望先生能为之解答。”
“说吧。”司先生转回身,负手而立。
“夜帝当年既已有超卓武功,人又精明绝世,怎么竟会大意得一气吞下日门月宫的药而落得如今这难以收拾的地步?既然日门月宫已封、夏古月短期内难以再现江湖,何不先找一处僻静地,好好地将武功逐步提升?他既然已有顶级武玄功作底,恐怕只需一年半载,也能将武功提升到如今的境界。”
佩儿听了竹儿这话,也醒悟过来,附和道:“竹儿说得对!再说当年虽然圣教处处受人抵制,但隐月谷地处偏僻,又易守难攻,再等待个三五年再复兴,也问题不大啊。难道是因为那时候已经蠢蠢欲动的教众?”
司先生摇了摇头否定了佩儿的猜测,道:“隐月谷常年平静无波,对于年青人来说那是无聊透顶的地方,有兄弟姐妹偷溜出去那是正常事,犯不着为此提前执行复兴计划。”
“那……?”两个少童静待答案。
“其实这问题很简单。”司先生想是再回忆什么,眼神有些闪烁,“因为夜帝最后把选择交给了那个姓夏的,而姓夏的虽然选择了‘救’他,却用错了方法。”
佩儿的语气带了点嘲弄,“夜帝聪明一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即使是轸千锤跟迟溟,也因顾虑重重而未曾试过使用他们师傅留下的丹药,天下之大,除了我、他和师尊,恐怕再也没人知晓上代日月双君留下的那些药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也恐怕不会有别的人知道其用法……他一开始本就不该把事情丢下的。”
“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夜圣教之主,也有害怕面对的事情。”一直没再说话依旧垂着头的竹儿说道。
“你是说他……噗!我可想象不出那个冰冰冷冷淡淡漠漠的男人会有这种情感。”佩儿笑着接话道。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目前你们就好好完成任务吧。记住,千万不能出乱子。”
“是!”两个少年齐声应道。
情愫浮沉湖水动
山壁上爬慢了翠绿可爱的五叶爬山虎的昏暗洞里,一前一后两个人盘腿坐着。
“啊……好累。”原本两手按在夏古月背上大椎和天宫穴的梁十三叹了一声,然后松手,身体就那么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
却刚好倒在夏古月背上。
本来梁十三是在替夏古月运气疗伤的,为了运劲方便,两人身上自然是寸镂未穿,前者这么一下子倒下,两人之间自然该尴尬异常。
更何况两人都刚运功完毕,身上粘粘地都是细细的汗水,两具身躯这么一重叠,让人感到不舒服外竟还有了一些暧昧的意味。
“……你干什么?!”夏古月的口气有点冲,身体却没有移动。
在雾潋山上这十四天里,身后这男人每次替他运完功疗伤,总是一副筋疲力尽模样地东倒西歪,尽管明知道以他现今的功力不可能如此不济,但……似乎是身处在这种远离了江湖人群的环境的关系,加上一点点的纵容、或者一点点懒散、又甚或是……总之除了开始的几天,他已经越来越懒得对那个无良男子的举动提出异议了。
“你的伤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啊。这十几日来你可好,光躺着就是了,我可是每天张罗饭食加上不间断地为你运气疗伤,还要时常去看看山下那群人什么时候才肯放弃,甚至还要搬着你这头猪四处躲避……我这么辛苦,借个背来靠一下不会死吧?”梁十三倒也没做些什么过格的动作,只是单纯地靠着,然而嘴上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地差,想是这几天真的累坏了,连原本波澜不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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