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父王,孩儿回来您不高兴吗?”苍璧亦是冲着梵湮调皮的眨眼睛。
璠玙轻柔地拭去梵湮眼睛的泪珠,又掐了一把梵湮的脸蛋儿,撅着嘴道:“湮儿你若是再哭那我便跟着你一起哭,看我们俩谁哭得过谁。”
梵湮本是万般滋味在心头,此刻也不忍翻了个白眼,手一伸便在璠玙腰上死命掐了一把。璠玙立刻便咧着嘴直嚷嚷着疼死了,双手抱着梵湮一个劲的哭诉道:“湮儿你恁的下如此重的手,可疼死为夫了。”略带着哭腔的语气当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梵湮简直要被气乐了,这人恁的如此无赖!
苍璧看着两位父亲跟耍宝似的,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父王,爹爹,你们两个可否先将打情骂俏搁在一边儿,也瞧瞧孩儿一眼可好。”
梵湮二人见苍璧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老脸一红,竟是在自家儿子面前丢脸了。
璠玙轻咳一声,一手牵起梵湮的手,一手牵起苍璧的手,转身对着门口向二人说道:“走吧,我们进屋说去。”
苍璧偷偷将脸扭到璠玙背后,一个劲地冲着梵湮挤眉弄眼。梵湮心里虽是欢喜但仍是睨了他一眼,苍璧却是反向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方才老老实实和璠玙一起进了屋去。
璠玙权当不知二人的小动作,径直拉着二人坐在了槐树下的石凳上。
“父王,爹爹,这些年你们过得可还好?”
梵湮和璠玙俱是笑着点头。璠玙揉了揉苍璧的脑袋道:“我和你父王自是无甚么烦忧,到是你受苦了。这些年想来你过得艰苦,瞧你这般模样儿,不怪乎你父王那般坚强之人竟是哭了。”
苍璧如今一头乱发,跟鸡拱过的草堆似的,竟是比街头的乞丐还惨了些。最糟糕的还是那满脸的胡子,比之胡乱生长的杂草都还要茂密随意几分,好好的俊俏公子都与阎王一般无二了。
苍璧见两位父亲虽是满脸笑意,但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心里亦是心酸不已。人间常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两位父亲虽是无需他做何事,死亡之野自己父王也早早告知了自己,但不曾想竟是如此突然,到底是自己让二老担忧了。
苍璧掩去眼底的愧疚,笑得无比灿烂地看着二人道:“父王,爹爹,孩儿怎会受苦,孩儿是长本事去了。不信你看!”说罢苍璧便伸出右手,一朵艳尤花便自掌心生了出来。
唯有魔王,方可手生艳尤花,修为自是三界难逢敌手。
“好好好!”
梵湮止不住地点头,不论今后如何,最起码苍璧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
璠玙看着自家媳妇儿和儿子俱是眼含热泪,欣喜而又激动,虽觉着自己要说的话着实是有些煞风景,但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璠玙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轻咳一声道:“湮儿,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让璧儿先去洗个澡才是?”
虽是自家儿子,但苍璧身上那股如咸鱼般的酸臭味,他着实是有些熬不住。
梵湮手顿了顿,他趁着苍璧不注意狠狠瞪了一眼璠玙,哪有这般做人爹爹的!璠玙摸了摸鼻子,继而讨好地冲梵湮一笑。
梵湮着实是懒得看璠玙欠揍的模样儿,竟是连个白眼都不想赏他一个。
不过璠玙的话倒是提醒他了,苍璧确是该好好梳洗一番才是。“璧儿,你爹爹说得在理,我与你爹爹在这儿坐会儿,你先去洗洗身子去吧。”
苍璧在心里偷乐,两位父亲还是和从前一般恩爱啊。
“恩恩,父王,爹爹,那孩儿便去洗澡去了。”
璠玙待苍璧走了之后方才将梵湮搂在怀里,细细吻着他的眉眼。苍璧是梵湮的软肋,碰不得,伤不得,五百年来的所有云淡风轻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湮儿,璧儿既已回来,日后可不许再为此伤神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梵湮抿嘴笑而不语,呆子!
水花溅起又坠落,修长的双腿埋在水里,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儿。
当年亦是在浴池里,碧瑾和自己,俱是年幼,懵懂无知。五百年岁月更迭,方知情长,方知相思苦且难。
如今也不知碧瑾可否还记得自己,可否已有心上人,可否……
刮胡,束发,戴冠,苍璧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愿碧瑾能记起自己此前的模样儿。
梵湮和璠玙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瞧,他们的儿子终是长大了。
少年的苍璧与璠玙有八成像,众人纷纷猜测他长大后会与璠玙如双生子一般,可惜却是想岔了。一双凌厉美艳的桃花眼,却是十成十像了梵湮,连唇的形状都与梵湮一般无二,唯有鼻子却挺直微勾如璠玙。梵湮曾笑道璠玙的鼻子许是三界最傲骨最骄傲的,便是被摸了几千年也不曾变了模样儿。
“父王,爹爹,你们看孩儿这身打扮可好?”
说罢苍璧一脸忐忑地看着二人,他在湖底待了五百年,生怕自己与他人格格不入,尤其是与碧瑾格格不入、
璠玙和梵湮俱是满意地点头,他们的儿子自是天下顶顶好的,便是披着麻袋都是英朗俊挺潇洒不羁之人。
“璧儿你无需多想,你这模样儿便是你爹爹都得自惭形秽,小汤圆儿定不会嫌弃于你。”
璠玙亦连连点头道:“你父王所言是极,你便是方才那般模样儿都无需担忧,男人长相是次要,唯有自信与实力方是男人魅力所在。”话未说完璠玙话锋一转,冲着苍璧猥琐笑道:“你爹爹我的脸皮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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