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出去也便罢了,偏偏这个人还要在自己面前表现他的幸福甜蜜,那算什么?
没有叔父的日子就过得那么滋润?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今后恐怕连见面都不能就那么让他高兴?或许吧……既是如此,那就将早便有些歪曲的关系变得更扭斜,也无所谓。
没有理睬他的威胁,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屋顶上的梁柱,象是在算计着什么。转头看看息箓,见他还未有放手的意思,息筱忽而灿然一笑。就在弟弟微怔之时,他扬起另一只手,清脆的耳光声在房中响起。
“就算是断了,也不会求你。”挑挑眉,看着脸色陡然巨变的弟弟,息筱笑得更加欢快。他偏就不想让别人如意,尤其是息箓。
“叔父也会觉得不甘吧,您精心调教出来的这副身体被别的男人恣意品尝。”一个用力,干脆将息筱上半身压倒在桌面上,息箓却抬起头,对着还坐在一旁悠哉品茗的息沂初笑道。
双手被紧紧抓住压过头顶,上半身毫无防备地仰躺在桌面上,刚才还摆放在桌上的茶盏被尽数扫落到地上,几滴茶水飞溅到衣裳下摆处。
脚下用力踹向息箓,却被他突然用力握住双腿间的要害,息筱的腿顿时一软,不敢再动得厉害。怒目瞪向身前之人,没想到他竟还真放开了,手指在腰带处轻勾几下,玉带滑落地面,宽大的衣裳顿时敞开。
“看来你们勾搭的还不错,丞相千金沈家姑娘还真大度。”微微皱起眉,忽而转头冷冷地看着还端坐在一旁连脸色都未变的息沂初,息筱不禁冷嘲热讽。
虽然无意探寻这两个人今日再次相约到底所谓何事,但他也不想当作息箓的出气筒。更何况,从息箓方才的言语中也能听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息沂初却连脸色都未变……很好,原谅他们两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人不知道,真是太好了。
如此看来,当初息沂初会选择跟自己上床,是为了替他英明神武的皇帝兄长出头?真是个过分的男人呀,居然让当时的自己那么期待。只是这个人实在太卑劣了些,就连演戏都不舍得演彻底。只不过还剩今日最后一日,他也不想再装成一个体贴侄儿的好叔父,真不愧是快要做权掌半壁朝堂的丞相的乘龙快婿之人,权势当头便什么都可以忍。
“我可是清清白白,跟息箓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沈姑娘对我很是放心。”对息箓摆摆手,息沂初看着已经衣不蔽体的息筱,轻松笑道,“当我不在就好。”
在答应皇帝兄长不再跟息筱牵扯上关系,好好对待沈丞相的掌上明珠后,他便已经决定放手。反正不管再美味的身体,连续吃上四年也早就超出他的习惯,趁着这个机会放手也不错。更何况,息筱出使到生母的国家就会长居那边,不再回来——就算他想回来,也会不来了。
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不必去苛求,反正新鲜美丽的少年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其实,他真的尝试过去喜爱息筱的。
当息筱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孩子跟自己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因为是皇嫂的孩子,所以他努力把息筱当作自己的亲侄儿来看待。可当那层虚伪的关系被剥掉后,剩下的就只有谎言跟丑陋无比的现实。
如果单纯把这个孩子当作情人来看待,是不是会简单得多?息沂初不知道。也正是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断掉了。不管是息筱决定的,还是皇兄决定的,或是他决定的,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根本没结果。
看着息箓将息筱扔到宽大的塌上,息沂初却是侧着头静静思索起来。
珍宝斋的后院是建在树荫从中,房间虽然明亮却不会刺眼。退下的掌柜如果没有被召唤,是不会轻易到别院内,以免搅了客人的兴致……所以只要没有推开门,不管里面发出多大的声响,守在院门外的人也什么都听不到,更不敢听到。
双手被捆绑在宽榻的上方,衣衫早已被息箓褪去,要害更是被他握在手中粗暴地搓揉撸动。那毫无轻柔可言的动作带来的疼痛使得息筱的身体不住颤抖着,衣衫半退地躺在长榻上,双腿却被此刻正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压住,聚不起一丝力气。
狠狠地瞪一眼过去,息筱怒不可遏。当息箓的手指从他唇边划过时,他猛地张口咬去,却被对方灵巧地避开,反倒转手用力抓住他的头发想外拉扯,让他立刻痛得龇牙咧嘴。赶忙紧紧咬住下唇,息筱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向眼前之人示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曾经跟在他身后的男孩什么时候就成长为一个可以轻易搬倒他的男人了?而息箓此刻正在对他做的事情,更是息筱无论怎样也无法想象的。
甚至就连之前在叔父府中花园内那个亲吻,息筱也只是认为那是息箓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情事的好奇,只是纯粹的yù_wàng展现,但与羞辱兄长搭不上关系。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他太过天真了点,此刻那个被他认为是单纯的孩子的人正在不遗余力地羞辱他,哪里还有半点兄弟之情。
果然,血缘这种事是很微妙的。一旦发现两个人没有那么一层薄弱的关系,就变得什么都不是。十几年的相处的感情,不过是场笑话罢了……还有息沂初,那个一直被他称作叔父,那个曾经与他共同背负背德快感的男人,如今就这样坐在一旁,毫不在意地看着。
看息箓的一举一动,他也只是端着那副熟悉却让人彻底讨厌的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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