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闪过一瞬的慌乱,极速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刚才情急之下破口而出之事。
“师兄,我刚才……”
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其实不难,可难的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够挽回一些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样子。
将始末说个来回也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可想要让一切都保持不变,却是数十盏茶也换不来的。
他顾忌的始终都是那一点,怕二人的关系如履薄冰。
支吾了好一会儿容隐才笨拙的开口:“我没有想要对师兄隐瞒什么,我……”
此时怕是他活了十八个年,头次这般嘴笨,往日里的j-i,ng明全都因为太在乎而消失不见了。
而陈子清看他如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收回了视线瞥去了一旁,悠悠说道:“也罢。”
他此般明明是不去追究的意思,可是听在容隐的耳中却是让他心头一震,微微睁大瞳孔想要再说些什么争取一下。
不管什么都好,总之不能就此翻篇。
“子清贤侄,还有……子江!对,子江。”
声音来自白光殿正门入口,正有一人缓缓走来,那人便是无相殿的掌门真阳道君。
他看着立在外面廊子里的二人,笑呵呵的:“看样子我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没有到老糊涂的境地。”
说是这么说,可是因为驻颜术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真阳道君。”二人异口同声。
“何必见外,唤我师叔即可。”真阳道君摆了摆手,随即看了看他们身后紧闭的木门,疑惑道:“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是师弟不在吗?他不是刚回来吗?”
他话音刚落不待对方回答,他们身后的那扇门忽然就开了。
前不久还百般推搡的人立马像是失忆了一般,对着他们又恢复了一脸喜色,十分和善的要拉他们进去。
真阳道君道:“师弟你在就好,我有件大事忘了同你说。”
御阳道君拉着人往屋里进,闻言侧头一愣,随即笑道:“好啊。”然后依然在把二人往屋里推。
“他们二人乃是徐大哥的弟子,师弟不用见外,刚好这件事也应该同子清说一声,本来也就是要告诉大家的。”真阳道君如此说。
对方看了看那二人,眼神逗留片刻最后应下。
而听到这么说,陈子清固然是察觉出了这事的严重性,容隐则有些分心,琢磨着等会儿要如何再开口继续之前的误会。
“今日我得到消息,归一门又现世了!”
真阳道君此话一出,叫方才还在分神的人立马拉回了思绪。
御阳道君闻言立马看向身旁的二人,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陈子清对上他的视线后一愣。
但是容隐却没有注意到,一门心思都被“归一门”三个字给拉了过去!
挣脱拉扯着自己的手,上前几步艰涩问道:“又现世?那是不是十二年前他们就出现过一次?”
真阳道君闻言诧异:“子江怎么会知道十二年前的事?”
“道君,您说归一门又现世是在哪?既然十二年前出现过,那他们十二年前做了什么您知道吗?”
容隐此时已经完全不记得先前的忧愁了,满心都是迫不及待问出线索。
真阳道君被他如此吓了一跳:“子江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归一门的事情如此上心?”
说罢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视线对上了有些紧张的御阳道君,后者同他对视了片刻,最后不得已站出来解释。
“他是景芝的儿子。”
“什么?”真阳道君不可置信,随即脸上又露出喜出望外的情绪,抓住容隐的双肩问道:“你真的是景芝的儿子?你……你真的是她的儿子!”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前阵子第一次来天罡道所见,此人高高在上,根本无法让人联想此时竟会如此。
容隐点了点头。
“苍天开眼!”他用力的向着天空挥出双手,随即将眼中有些闪闪的水雾逼回去,惆怅道:“难怪这归一门又现世了,原来是为了找你,如此就明白了。”
本是完全不为所动的容隐被他如此说,登时又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能否劳烦道君将归一门与我爹娘之间的事情告诉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然会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真阳道君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若是早知你是景芝的儿子,那日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好在你没事,没事就好,不然你娘地下有知,岂不是要怪我这个师父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
他满脸懊恼,拍着他的肩头的手顺势一揽。
“你爹娘的事情,待我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一人听一人说,还一边走。
御阳道君在后面看着干着急,想要上前去做点什么,可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连连叹气。
陈子清也没有跟上去,眼神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何事。
后来容隐从真阳道君那里听了许多关于他娘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爹娘的死,还真的是和归一门有关。
当年他娘入天罡道是因为从小被人遗弃在了天罡道的山脚下,恰巧就被下山归来的傅疏玄给碰见了。
那时他就已是这天一道的掌门,因不忍见死不救便将其收为徒弟。
天罡道的女弟子较少,但是他娘却很是出众,不少男弟子也并不能比她修为高到哪里去,也因此让傅疏玄对其很是器重。
后来他娘说想要下山去寻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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