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房门半响才转身离去。
房间内,沈曦看向了手中的银行卡,脸上习惯性的露出了讥诮的笑意。不需要特意去查,他也知道这里面的钱只多不少。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父亲明明对他不喜,却在金钱上面十分纵容他,不仅对他肆无忌惮的挥霍毫不在意,甚至隐隐有着纵容的意味。直到入狱后,他才明白,想要养废一个人,可不就这么简单?
沈曦冷笑着将卡塞入了钱包,不管父亲出于什么用意,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钱却是越多越好。
收好了卡,沈曦正要将手中的资料放入行李,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沈曦沉下脸抓起了手机,不用看也猜得出定是那帮狐朋狗友中的某一个来的电话,无非是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圈内传言一般受了刺激。这几日沈曦接到了不少这样的电话,各个打着关心的旗号旁敲侧击的探寻着他和沈容的关系。想来那天晚上田文耀带着沈容出现在殊途被不少人看在眼里。
沈曦下意识的就要挂断电话,却在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时停住了动作。迟疑片刻,沈曦接通了电话,很快惊讶的神色出现在了沈曦的脸上。几分钟后挂断电话的沈曦凝神沉思起来。
给他打电话的是父亲的私人律师王长林,沈曦过往并没有同他有过什么接触。沈曦想不明白王长林同自己有什么好谈的,对方也没有在电话中透露出什么意图,只是表示受人之托有些东西要交给自己。
受人之托?谁?交给自己的又是什么?
抱着对这些问题的不解,沈曦第二日按照电话提供的地址出现在了沈氏集团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内。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咖啡屋内的顾客寥寥无几,沈曦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约他的人。
印象中王长林的年龄似乎比父亲要大一点,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的样子。此时身穿一身浅灰色的西服,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之气,举手投足间显得颇有教养。
王长林显然也看到了沈曦,冲着沈曦点点头,招手道,“三少。”
沈曦板着脸走了过去,不发一言的坐了下来,沉默的看向了对方。
王长林对沈曦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目光复杂的看着沈曦,感慨的开口,“一眨眼,三少都这么大了。”
沈曦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他有点不明白王长林的态度,这句话对于他们的关系而言未免太过亲近。
王长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掩饰的笑笑,朝着服务生招了招手,“一杯摩卡。”随后看向了沈曦,“三少?”
沈曦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来喝什么咖啡的,他只是对王长林电话中透露的事情好奇而已。
王长林没有坚持,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着沈曦微微一笑,“三少一定好奇我在电话中讲过的话吧。”
沈曦点了点头,开口,“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沈曦的直接出乎了王长林的意外,他不由苦笑,“三少的脾气还真是和传言中的一模一样。”
沈曦眼中闪过了不耐烦,王长林脸上的苦笑更甚,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沈曦的表情,“我是沈先生的私人律师,这件事三少想必是知道的。”
沈曦冷着脸没有说话。
王长林心知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也不就此多言,只是言语一转,“在来到沈先生身边之前,我一直是韩老的私人律师。”
“韩老”两个字让沈曦心神一震,诧异的看向了王长林。
王长林将沈曦的表情看在眼中,脸上的苦笑换成了怀念的神色,“韩老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有幸跟在韩老身边几年。”眼见沈曦没有说话,王长林不再卖关子,“想必三少也已经猜到,是韩老给三少留了一些东西做个念想。按照韩老的要求,这些东西要三少年满18岁以后才能转交三少,之前一直是由我来保管。”
王长林的话犹如一枚炸弹投入了沈曦的心中,沈曦此时已是惊愕万分。外公曾给自己留了一些东西?为什么上一世自己完全不知道此事?就算自己在生日的第二日就入了狱,可在之后的十年中,为什么从没有人来提过此事?那些东西最后又到了哪里?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沈曦强制自己静下心来,上一世的事根本无法查证,不管怎么说,这一世东西会在自己的手里。
王长林似乎在等沈曦消化这个消息,直到沈曦的神色平静下来,王长林才轻声的开口,“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三少感到意外也是正常。”
沈曦不语,王长林将手中的文件推到了沈曦的面前,“这是韩老留给三少物品的具体资料,东西一直都保管在中京银行的保险柜内,需要三少本人才能领取,三少请过目。”
沈曦的目光落在了这几张之上,表情严肃。
中京韩家是华国知名的珠宝世家,这样的家庭任谁也知道必然会有一些压箱底的宝物。当年韩家生意陷入了困境,中京流传韩复礼将手中的几件旷世奇珍送到了国外脱手,试图挽救韩家的困境。可谁也没有预料到,不过短短几日,韩复礼就收到了儿女先后丧生的噩耗。巨大的悲痛面前,生意已不是韩复礼所关心之事。他没有变卖这几件珠宝,而是将其留下下来,留给了世间他唯一牵挂的人,他的外孙沈曦。
随着文件一页页翻过,沈曦的神色越发的郑重。这些文件上详细标明了外公留下的每一件物品,直到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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