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见,人都是会贪心的……祁封他很爱你。”
我点点头,“我也很喜欢他。”
贝少轻声叹了口气,“你看你……”他漂亮的睫毛扑扇扑扇地划破着五彩的灯光,不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半支起下巴转过头看舞池里跳舞的男人们,从一个腰肢扫到另一个腰肢,意兴索然。
贝少伸出手拉了拉我,示意我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个角落,“洛少,你帮我看看去?那个男人从你进门就开始喝酒,而且是单身来的。”我顺着贝少的手指看了一眼,距离有点儿远,只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看起来感觉很不错。眼睛随意扫了一下,发现周围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的眼光开始蠢蠢欲动,叹了口气,“贝宝宝,你真是拿我使唤绝不手软!”
贝少好脾气地笑笑,“你也知道,酒吧大了不好管——都是朋友,帮帮忙。”
我要了一杯dy,起身向那个男人走去。
里什么人都有。看惯的人肯定以为这里充斥着黑社会或者弱肉强食,酒吧的老板都是隐藏的黑道老大,看哪个客人不顺眼立马拉出去活埋——这是不靠谱的情节。事实上,只是一间大型的酒吧,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是一家gay聚集的酒吧。贝少的确很有本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黑道老大。如果酒吧里出现了乱子,也是很难处理的——比如,把醉酒的客人拉出去mí_jiān这种事情。
我端着酒杯坐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贝少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因为对面的男人双眼中写满了清醒——整齐的铁灰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刻板认真的领结——从头到尾,这个男人身上都打上了“精英阶层”的标签。
男人长得很细致,原谅我用这个不规范的形容词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我的意思是:这个男人,猛一看上去会觉得他长得说的过去——中等以上的长相,但是多看两眼会觉得他很耐看。很舒服的长相。
但是现在,这张耐看的脸明显被右脸侧上的一个浅淡的巴掌印降低了不少外貌分。
我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全是低浓度的水果酿造酒。无奈地耸了耸肩,把手里一口没喝给那个男人,左手指着自己,“林洛见,心情不好的话不会介意和我聊天吧?”
男人下意识地偏侧一下脸颊遮盖着脸上的巴掌痕迹,僵直了一下后接过酒杯点点头,身子往旁边挪出了一点儿空位。
我暗笑,毫不客气地贴着男人坐下,体温的熨帖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暧昧地展开。
重新打开一瓶酒,我就着瓶口浅浅地喝了一口,“来开始一个话题吧——我来猜测一下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感情还是工作?”
男人刚要开口,被我微笑着再一次打断,“哦~不对,应该是先问问你的名字。”
如此强势地硬生生切入到他一个人沉思的空间,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无视我的问话。
果然,男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关亚泽。”
虽然很多人在酒吧里结识陌生人的时候,会自我保护般地捏造一个假名,但是我能看出来这个男人说的就是他的真名——因为,他渴望着倾诉和被倾听。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关亚泽。
关亚泽一手握住酒杯,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一双眼睛全被他遮盖在掌心里。
“我刚刚发现自己是一个……同性恋……”
我同情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会对同性勃起的事实对一般男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我是另类,毕竟我第一次shǒu_yínshè_jīng是在我大哥的手中完成的。
“……我对我父母坦白了这件事……”
“噗”地一声,我喷出了满口酒。
关亚泽急忙掏出手绢给我,我一边拿过丝绢擦拭嘴唇,一边轻咳着看他,“关亚泽,你什么时候确定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而不是双性恋的?”
关亚泽迟疑了一下,“三天前。”
“什么时候对自家父母‘出柜’的?”
“三个小时前。”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精英男人,无语地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
真他妈牛!
请注意我的问话,我问他的是“你什么时候确定自己是同性恋不是双性恋的”。同性恋是喜欢男人,只对男人感兴趣的人;双性恋是男人女人都能接受,或者可以被动地接受男人感情的人——作为一个思想上成熟的男人,关亚泽肯定分得清什么是同性恋什么是双性恋。他肯定地说自己是同性恋,说明他对女人真的提不起来性趣。
至于“出柜”,看多了的人肯定认为“出柜”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是一件很勇气的事。后半句评价正确,前半句是扯淡。除非你家人真的很开明,或者你至少能掌握这个家庭里的经济基础——否则“出柜”会让你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当然,我是另类,毕竟掌握着我家权利中心的大哥本身就是一个正统的同性恋+s。
单单就这些方面而言,由于我大哥的存在,我比一般人幸福轻松了很多……
我看着关亚泽脸上的巴掌痕,丢掉手里的丝绢,揽过他的腰就抱了上去。
关亚泽又迟疑了一下,才试探性地伸手圈住了我的腰,随后就是紧紧地溺水一般地抱紧。
他缺乏并且渴盼着男人的怀抱。
薄博的衣料阻隔不了体温的熨帖,他的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微微颤抖,他的手指在我后腰处交缠在一起神经质地打颤,他隔着铁灰色西装的心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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