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好东西,我也得想办法一块儿给他撸了。我得在泰都城以後整个燕州全都安排上自己这一边的人。宗瑞思来想去,反复翻看老早之前就派人暗中查访集成的一本名册,里面将泰都上下大小官员记述得事无巨细。
宗瑞就在灯下,用心揣摩应该升谁降谁信任哪一个,派什麽人该干什麽事,谁有什麽能耐是个什麽样的为人,做到心中有谱,伏案苦思,不觉天色大亮,内侍吹灭了灯烛,轻手轻脚的重新给他续过热茶,小心翼翼在旁边伺候著。
宗瑞正思忖间,听见过来一个内侍启禀:“王爷,朱大管事和王先生过来了。”
宗瑞让请进来,不大工夫见朱绍、王陵并肩走进书房,不待两人参拜,自先上前相迎。
朱绍、王陵连连道:“岂敢岂敢。”
宗瑞脸上带著笑,双手扶起王陵,与他亲亲热热的道:“我的好尊兄,我二哥常对我讲,您就如同他一个异姓的兄长般。我离京时,他特地把我叫到跟前,叮嘱我好些遍,要我有什麽事情多跟您请教,多听您的话,随您增长阅历,通达事务。可我年少,一玩耍起来就欠妥当了。好哥哥,你瞧在我二哥面上,就当我是自家使性子的老兄弟一般,只当我小,不知深浅,您千万多疼顾我罢。”
一席话说得王陵如甘露洒心一般,半点火星也没有了,将心诚恳对他。
朱绍心想,少千岁,您这张嘴甘甜起来那可真是了不得,吹口气都能把人忽悠找不著北了。
宗瑞叫内侍摆上早点,让两人同桌一起吃些,两人谢恩落座,宗瑞居上,王陵在下首,朱绍陪坐,一同吃过早点。过後,宗瑞切入正题,把昨日的公文与王陵看了,征询他有何见解。
王陵从头至尾细看了一遍,略一沈吟,说:“这个事情,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给您使绊子。王爷是想单解决这件事?还是要连同人一并解决?”
宗瑞说:“但有妙计,斩草除根最好!”
王陵说:“这个姜轩,是个摆不上台面的蠢东西,他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随便拣一件出来就够摘他的脑袋了。我看这人正是个现成送上门来的香饵,钓那两个冥顽不化的武功侯来一并赴阴曹。”
宗瑞说:“我虽然有心,但两个姓周的为人却干净,寻不出由头。”
王陵笑道:“自古欲加之罪,还要什麽由头不由头的,所谓无毒不丈夫,要了他们的命,让这两人有理自家上阎王跟前去说吧。”
宗瑞说:“求尊兄指点!”
王陵便设下了一条无中生有的连环夺命计,嫁祸栽赃,借机杀人,生米煮成熟饭做,真相都烂到死人肚子里去。先让翼王假装染病,暂居启良县城调养,择日再奔泰都,那姜轩惯是个趋炎附势的,早备下丰厚拜礼要来孝敬王爷,只管叫他先送到启良来赏玩,他必定欢天喜地的差人来送。王爷派人半路劫拦,将押送拜礼的人全都杀了,却只说姜轩勾结贼匪,蛇鼠一窝,才致使泰都附近匪患连年猖獗,此次为筹措奇珍异宝攀附王爷更加不择手段,竟教人假扮响马抢劫过路,不想天网恢恢,恰遇著王爷游山散心,这些人有眼无珠不识千岁,只当成是富商,要下手拦截,被就地正法。到时候数罪并发,再治他一个意图行刺,收押监牢,酷刑之下不怕逼不出姜轩一份供认。燕州常年匪患泛滥,这是不争事实。王爷再另差心腹,前後脚去武功侯府传一道谕令,只说王爷病体初愈,心神不宁,恐沿途再受贼匪惊扰,让周氏两兄弟前来护驾,迎接王爷进泰都城,他们不敢不来,到时候掐算好时间,设计单调两兄弟於至劫杀拜礼那处,王爷领人埋伏暗处,见两人来,只管乱箭射死,却只推说混乱之中与强贼厮斗,难以分辨,误杀了好人,反正他们死无对证。
宗瑞听了,连连称好,又与王陵前後推敲,周全细节,确定万无一失,留他吃过午饭,让他去筹措此计。
他自己又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处理各项公事,直到金乌坠落西山,玉兔早东升,一轮明月,挂在碧海般透彻的夜空中。
宗瑞因得了王陵的计策得去眼中钉肉中刺,心下快意,当晚便要朱绍相陪,摆酒排筵,畅饮了几杯,酒至半酣,宗瑞有了些许醉意,却不知因为什麽,无缘无故的不高兴起来,自家斟满一杯酒,一口饮了,说道:“良辰美景空对月,解佩无人付瑶琴。”
朱绍猜著他心意,因此笑道:“王爷莫说要与那人解佩,就是宽衣解带今宵也使得了,如何只对这当空皓月自叹,便是它真有心为王爷解忧降下嫦娥来,还只怕王爷也不稀罕哩,倒还是去自家後院内宅,那里早为王爷预备下了共效於飞的好消遣。”
宗瑞听罢,心里千欢喜万欢喜,脸上只管笑,站起来,吃酒带醉,笑嘻嘻看著朱绍,也不说话,只是笑了又笑。朱绍见他可是真醉了,忙叫两个小内侍好好搀扶著,可别脚步闪失了,又让自小就把宗瑞照顾大的一个老黄门领著,带宗瑞去那早安排好的去处。
内侍簇拥著宗瑞,拐到一处僻静的後院,开了关得严严实实的角门,走到房中,见地当央竖起一个巧妙的大架子,大敞四开的吊著一个赤条条的汉子,手腕脚踝都严丝合缝的锁到架子上的机关里了,半分也动弹不得,一身雄赳赳的健硕肌肉一条丝儿遮掩也没有,全都赤裸在眼跟前,门户全开,随便他尽情的看,连胯下垂伟粗硕的那根什麽纹络都瞧得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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