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勾勾嘴角,凑到他耳边咕哝了一句,只见萧独宝立刻钻进了被子里,捂着脑袋闷闷道:“我不要干那个,你每天都想这些!”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将人捞出来,强硬地拉下他堵着耳朵的双手,“我整天想着干你,说明我喜欢你,看不见都心生幻想。难道你不高兴么?”
“净是瞎说。”萧索躲着不看他,“我不要那样,我不干的。”
沈砚本来也不指望他能同意,提出来是想试探试探,见状便说:“那你什么时候能干这个,我等着,总得有个期限吧?”
“什么时候都不。”萧索挣扎出手,又捂住了耳朵,“你说过不逼我的,我不想那样,我不能……你别惦念着那个了,行不行?”
“不行。”沈砚压着他,不安分地捏捏这里、摸摸那里,“我只有那么一个陈年未满足的老愿望,你就不能满足满足我么?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同意,总不能永远不同意啊。给个时间,你说多久能接受,我等着。”
“不能,多久都不能。”萧索扁着嘴说,“那样有辱斯文,我真的不想。求求你了,放弃罢,行么?”
沈砚叹了口气,翻回身躺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人都吃干抹净多少回了,还捞不着满足一回心愿。”
他刻意作出的惋惜语气,果然引得萧索愧疚不已:“那我……等一等,好吗?”
“好罢,”沈砚的声音听来甚委屈,“那等多久啊?”
“等……五?”他刚说出半个字,沈砚忽然背过了身去,只得不情不愿地道:“那等两、两年罢,行吗?”
“两年这么长啊。”沈砚故意拖长调子,其实心里已乐开花,还装出一副妥协的口吻:“那好罢,我就勉为其难了。”
萧索从后面搂住他腰身,下巴搁在他肩窝里,糯糯道:“对不起,我就是这样迂腐。这个我也会改的,你要等我,耐心一点。”
“傻瓜。”他伸手握住了他。
翌日起来,十一已在外面恭候。与涂杉人商定好的议和谈判之地在城外三十里处,那儿早已扎好帐篷。众军随行护卫,场面甚是宏大。
萧索与沈砚带着同行的文官护卫们上午进去,和敌国来的使臣一直谈了三个多时辰,到下午才出来。
双方兵戎相见,互不相让。涂杉人自恃弓马娴熟,虽然连败两战,却仍不肯认输。桓晔提的要求过于苛刻,一旦同意,举涂杉国上下,生计便都艰难了。
沈砚走到远处,附耳道:“皇上就是这个意思,此次他们挑起事端,想要减免岁贡,引得周边诸小国无不蠢蠢欲动。若不狠狠敲他们一下,起不到震慑作用。皇上要如此重的岁贡,就是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看一看,这就是拒交的下场。而且涂杉与南安相比大几倍,咱们免南安国的岁贡还可,涂杉国的岁贡丰厚,万万免不得。”
萧索站在他的御驰马旁,远远看着涂杉人策马而去,忧心忡忡道:“这一次谈不妥,咱们可又要打仗了。樊将军的安危、皇上的旨意,还有三军将士的性命,都是……”
“与你无关。”沈砚及时打断他的话,“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你看他们那个样子,哪有一点儿服气,分明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不是诚心想同咱们议和!皇上提的要求也的确太狠了些,换了咱们也是难以接受。”
“那现在怎么办?”萧索被他抱上马,回头问他:“要不要赶紧回去制定作战计划?”
“早已计划好了。”沈砚道,“今晚连夜急行军,明早我就要攻下从此向北的白川城。他们那里防守不严,咱们出其不意,必能制胜。”
“那大约几日能完全攻下北面这片荒漠?”萧索知道,只要攻下这片疆域,涂杉国的实力便大减了,届时就是要他们国主的项上人头,害怕再受牵连的百姓也会摘下来献给我军。
“大约……一个半月吧。”
彼时桓晔正卧在榻上,方才呕过血的地毯已被换了出去。
商淮喂药的手轻轻颤抖,他扯了扯嘴角道:“连你也知道朕不行了,所以才如此害怕么?”
“皇上恕罪。”商淮忙跪地叩首。
“起来……你起来。”桓晔费力地摆摆手,“朕身边,只有你了。沈砚这一去数月,尚不知何时能回来,只怕朕……朕赶不上了。”
“皇上您别这么说。”商淮不觉红了眼圈,“沈将军他心里是有您的,您的心他必能体会。”
桓晔唇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唏嘘道:“他心里有的,不是朕……从来也不是。朕的心,他又如何能体谅?你可知……朕当初,为何放了萧索?”
“奴才愚钝。”适时的装傻,才是伴君之道,商淮比谁都明白。
桓晔果然没有生气,反而激起了倾诉之意:“他……还有言浚,他们以为他们聪明得紧。朕什么不知道!他们找祁皇叔牵制朕,让朕以为不用萧索,祁皇叔就会用萧索。真是可笑!”
他冷笑一声,接道:“即便朕不能流放他,难道还不能杀了他?祁皇叔纵有天大的本事,能从法……法场,救下人么?”
“皇上仁德,自然不愿动杀机。”商淮忙附和。
“朕知道,若朕杀了他,那朕与文玉……便再无可能了。所以在拉拢和除掉萧索之间,朕选择了前者。可事到如今,朕终究失去了……都失去了。”说着,桓晔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躲开商淮帮他顺气的手,伸长颈子道:“快,快拿笔,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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