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水虽热,却也能忍受,只是需要时间缓缓。萧索刚刚暖些,还受不住这温度。“别、别,放我下来,太烫了。”
沈砚将他放在盆沿上坐着,一手揽着他,一手握着他脚去沾水,“先试试,慢慢进,一会儿就不觉得烫了。”
萧索腿甚长,维持着这个姿势颇不易,极力抬高膝盖,才不至于没进水中。他脚尖点点水,仍旧觉得烫。
沈砚见状,撩起水淋在他柔嫩的脚背上——上面立刻泛起一层红晕——“哧哧”笑道:“红烧蹄髈了。”
“欺负我啊?”萧索扁扁嘴,蹬着小腿踢了他手一下,不料力道使空,收回脚时猛地跌进了盆中。幸而沈砚还搂着他,否则连上身也要落水。
“这回可不烫了。”沈砚忍不住幸灾乐祸,捞出他来,又问:“怎么样,还凶人不凶?”
萧索气鼓鼓道:“为什么你作恶就无事,还屡屡得逞?我稍稍坏一点,报应就来得这样快。”
“你跟个小n_ai猫子似的,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你使坏。”沈砚打s-hi手帕,给他在身上擦着适应,“但只我何曾作过恶?你污蔑我,焉能不得报应。”
“行了,不烫了。”他又道,“快快快,进去泡着,一会儿水该凉了。”
萧索一点点溜下去,靠坐在盆边,半烫的水没过锁骨,热气腾腾而起,果觉毛孔舒张、身体舒畅、百脉俱通。
那盆不高,沈砚搬着小杌子坐在旁边,给他擦身。萧索两条胳膊伸直,手掌轻轻相合,拍出一朵朵水花,他还乐呵呵的。
“三岁孩子似的。”沈砚也不阻止他,只是一面给他抹脸、一面念叨:“轻点儿,ji-an我眼里了。从前没看出来,你怎么还这么淘气呢。”
“我都很久没下过水了。”萧索抿着嘴唇说,“从前我家住河边,我经常下去玩儿。不过我爹说,冬天更易受寒,因为贪凉不注意的缘故,许多人没留神就伤了身子。所以后来就不游水了,母亲也说不去得好。”
沈砚捏捏他脸颊,那颗梨涡又绽了出来,“我也是,不过我家没人管得了我。直到现在,我还总下水。你若是喜欢,等回去我带你去东昌行在泡温泉,那里不怕冷,你就可着劲儿闹罢。”
“真的么?”萧索面带惊喜地望着他,眼睛闪闪发亮,“你不许食言。”
“不食言,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沈砚举起他胳膊,一下下擦拭,“只要你听话,就带你去。若再像这次似的,不管不顾地跑了来,也不听我的话,答应了乖乖的,却一点儿都不乖,就哪儿也不带你去了。”
萧索忙点头:“我听话,以后再不这样了。你别总记着这一次了,行不行?你总提,好像我一直都很不乖,从不听你的话似的。分明……分明…… ”
分明只这一次。
“以后看你表现。”沈砚探过身子亲亲他脸蛋,“这次的事,再不提了。”
萧索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指尖搓着自己心口,保证道:“嗯,我以后……我好好的了。”
他身上有药香,白生生的皮肤被水温得粉莹莹,火光照耀其上,折s,he出细碎的光泽。沈砚手渐渐不老实起来,前前后后乱摸。
萧索生性怕痒,“咯咯”笑着躲他,水泼了一地。沈砚怕他像上次在家学泥鳅时那样,身子一滑再摔着,便取过棉布,将他裹了出来。
“你像只刚出笼的馒头,白白嫩嫩带着热气。”沈砚笑着啄他,将他放进被窝,拿来药膏给他涂伤处。
“我是馒头,你也是。”萧索指尖戳戳他麦色的小臂,“你是黑麦馒头。”
“嘿,我发现你现在嘴皮子功夫见长啊,愈发伶俐了。”沈砚翻过他去,露出臀边一块青紫,按揉着问:“疼不疼?”
萧索抖了抖,蹙着眉告饶:“疼、疼……别碰了。”
室中火盆烤得暖烘烘的,沈砚揭开他一半的被子,也不必担心会冷。上过药,他将板凳摆在榻边,把萧索的三千烦恼丝搭在上面,底下架着火盆,给他烘头发。
萧索有些怕,歪着脑袋使劲儿向后瞥:“会不会烧了我,不如让它自己干吧?”
“那怎么可能。”沈砚自顾自地开始脱衣裳,“这里冷得紧,你这头发如果不烘干,一束起来,两三日都是潮的。你也不可能总待在这帐篷里,出去被风一吹,再闹偏头疼,就不好了。纪太医不是说了,要好好调理,尤其是出汗后,否则了不得。”
“那好罢。”萧索叹了口气,侧着身子看他褪外衣,“那是脏的水,你不换么?”
“这是在军中,用水还得节省些,哪能那么讲究。”他拉开衣带,无比自然地道:“再说你洗过的水,我也不觉得脏。”
沈砚解腰带的动作甚是潇洒,萧索都能想象得到,当初未遇见自己前,他与那些相好做那事时,他们会有多么折服于他的气度。
他的外袍坠落地面,中衣扯了下来,j-i,ng瘦健壮的上身,在光影中愈见力量之美。他双腿修长,从裤管中脱出来,一步步迈向浴盆,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
“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啊。”沈砚躺进浴盆,回头冲他笑。
真好英俊,如梦似幻。
萧索有种捡到宝的窃喜,细手捂住眼睛,指间分开一线缝隙,偷偷地看他:“你也会害羞么?原来脸皮厚的人也会害羞的。”
“你别得意,趁着现在安生,好生消停一会儿,等我洗完,看我怎么收拾你。”沈砚草草擦了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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