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当地习俗来了个大放假,难得的空闲时光拿来休息也不错。
舒适地躺着,随手把商务法语放在旁边的白色小圆桌上,阳光晒得我懒洋洋的,难得的安逸让我舒服地轻轻叹息,闭着眼睛放任思绪徜徉,不由回忆这半年多来在法国闯荡的情景。
rnel当初创立的时候就只有我和东方两个股东,员工也就只有几十个人。初到法国我因为语言不通,虽然很多法国人也有懂英语的,但为了强化印象,更快融入他们的商业圈,还是决定尽量用法语来交流,因此几乎所有的涉外交谈都是东方一个人在奔走忙碌。
我则难得会和他一起出面谈生意,夜晚时候和他一起商讨制定打入市场的计划,多半时间还是去上法语课程。想在这里安家落户,毕竟还是要精通本国语言比较方便啊。
那个阶段,虽然艰难,但我真的是满足的,不管是到处奔波累得倒头就睡,还是遇到瓶颈彻夜深思,或者是一起挤公车去超市买生活用品,一起挤在厨房准备餐点,都是我曾经向往的家庭的气氛。
虽然每次坐公车我都会晕车晕得七荤八素,虽然他每次都抱怨为什么他要去挤那么多人的公车,但真的是种种不便中却有着难言的甜蜜。也许,只是因为有这个人在身边,即使偶尔会抱怨,会翻脸,但毕竟我们间还是有着深深的羁绊,怎么也断不了的羁绊。
后来没多久他看我每次都晕得难过,就贷款买了车,为此我还和他吵了架,那时候我们所有的资本都投入到了公司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闲钱来让生活过得多么舒适,所以一开始生活是蛮拮据的,有些不必要的开销我都能省则省,但这个人,虽然最后还是会按着我的意思来,可我清楚他其实是过不惯这种类似于平民的生活的。
他一向都是那么自信,即使是换了个环境从头再来,他依然深信他会成功,从不会去想成功以外的可能性。他自负得过分,但是结果他也真的做到了。
的确是天生的王者。
他会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而不断开疆拓土,雷厉风行。这本也是人之常情,而他的本性就是掠夺,所以后来会出了对手跳楼事件,在我几番反对威胁下,如今他终是收敛了,但我知道他的野心并没有抹煞,只是在蛰伏而已。
他是决不肯委屈自己的人,只不过因为我而一直在退让,但其他方面依然不改他的本色。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也就由着他来了,并不想再束缚他,因为我已经束缚了他太多。
半年多的时间,公司规模不断扩大,蒸蒸日上,现在的别墅是不久前新购置的,而他还在计算着什么时候再把车也换了。他对法拉利有种偏执的疯狂。
这个人,真的是怎么都无法安于平淡。
我有时一直会疑惑他这么一个喜欢追求刺激挑战极限的人,怎么会对我感兴趣,我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但他对我的执著却那么强烈,强烈到可以为此放弃其余的执著……
我想只要他还对我有执著,那么我就不会离开他,即便他用的是强硬的手段。
我依然没有忘却曾经的伤痛,但是爱意却比任何情感都来得强烈,我们依旧彼此迫切得需要着。
现在,我真的有了种不管怎样,我们都可以这么过下去的感觉。
人们总是说经历过风雨,扶持着一路走过来的人,就再也不怕任何考验,因为已经炼出了真金。我想我们应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只不过代价过大了些。
正因为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所以,更珍惜现在的生活,从骨子里珍惜着。
“睡着了么?”身畔忽然一道清雅温柔的低语响起,随即感觉头顶的阳光被遮住了大半,睁开眼,那人正一脸柔情蜜意地看着我。
还没开口说什么话,就见他眼光一扫,突然翻脸:“这是什么?”
我眼睛不在意地随着他的视线瞄过去,暗叫一声糟,伸手想毁尸灭迹却已经晚了。
眼睁睁看着那人端起杯子闻了闻,然后黑了脸,回头一脸兴师问罪地等着我的解释。
“那个……只是热可可而已……”我笑着打哈哈,边要伸手去从他手里接过杯子。
他眉毛一挑,手微微一抬,扬声道:“可可?哼!宁风,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
我默。我无语。其实想说你怕连50岁都有,这么奸诈这么深沉这么老练,考虑了下还是暂时顺他的意思,不再火上浇油比较好,于是做忏悔状。
也真的是在忏悔,真是失策失策啊!怎么忘了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喝这个的?不过他先前不是说会在书房里呆到傍晚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我神情更哀怨了些。
可惜的是恐怕待会他又要翻箱倒柜把所有我私藏的咖啡包都喂垃圾桶了。
想想不由更加哀怨了。
“你每天喝多少杯咖啡?嗯?”他口气越来越差。
我默不作声,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在问我。瞧!他马上自问自答了:“十几杯!你想死啊!有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么!”
我有些啼笑皆非,但只是一脸顺从地微微低了头。这人,总是这么大动干戈,不就几杯咖啡么?死得了人么?说得多严重似的……
嗯……了不起不就因为一个星期多点前因为太过劳累又胃疼住院了么,也没怎么样,根本不严重,只要以后注意饮食调理,完全不碍事,可不像他,却是真的落下了病根。
真比起糟蹋身体一说,怕是没人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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