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得不错啊。”
“也就这样,还不是给人打工。”张濡生撇撇嘴,又立刻话锋一转:“不过养你倒是足够了。”
林嘉泽一惊,表情都变得不自然,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才僵硬地笑着说:“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难道一直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好,那我现在好好地跟你说,我──”
“先吃饭吧!我今天中饭没怎么吃,都快饿死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逃避?!三年前就那样不告而别,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一直憋在心里的愤怒和委屈让张濡生失控地吼了出来,只用一道帘子隔开的半封闭包厢没法格挡声音,四周的客人纷纷地转头看了过来,刚好送菜的服务员又走到门口,看见里面的情形连忙尴尬地放下菜逃了出去。
林嘉泽皱着眉看了看四周,有些无奈地叹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张濡生一听只觉得心里更加火了,总是这样?总是怎么样?难道当初说爱自己的不是他吗?曾经迷恋、为之心动的性格,在现在变得一无是处,什么时候爱也成了一种错误。他瞪着双眼,粗粗地喘着气,一言不发,最后赌气似的,埋下头狠狠地扒起了饭。
林嘉泽到底还是了解他的,给他夹了一筷最爱吃的菜,轻声安抚道:“吃慢点,菜都没上齐……”
回应他的自然还是对方的沉默。
以张濡生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能主动开口已经很不容易了,碰了个钉子一时半会哪里拉得下脸,其实他现在算好的了,在社会上爬滚了两年戾气已经收敛不少,若再倒退回大学,大概直接拍桌而起了。
之后的半个小时,氛围闹得很僵,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偶尔也是林嘉泽说两句国外的生活,张濡生好一会才应一声。
一直到要走了,他才懊恼自己又没把握好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把人约出来。余光偷偷瞄着身边的人,他有些别扭地开口:“我开了车,要不带你去兜一圈吧,你都快忘了这城市什么样了吧。”“还真有点模糊了,好几次做梦都梦到这边。”林嘉泽笑着说,眼睛微眯起看向马路对面,被路灯照亮的侧脸看上去有点落寞。张濡生呆呆地看着,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却几乎在触碰到的同时就被对方给躲开了。林嘉泽看到他阴沈的脸时,尴尬地低声道:“今晚就算了吧,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改天再聚?”“……随你。”张濡生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林嘉泽留在原地叹了口气。张濡生一路飙着车横冲直撞的,最后连开到了哪里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像是放了一个气球,稍有不慎就会炸掉,还把心炸出一个窟窿。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在黑夜中发出极其刺耳的声响,路边的行人被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骂了两句脏话。他抹了一把脸,正准备掉头回去,却看到座位中间夹着的老土雨伞,心里突然就冒出了想去见雨伞主人的冲动。犹豫了几秒,车子猛地调转头,朝温馨小区驶去。
作家的话:
粗长!)w
沈粑粑快来治愈张妈~
谢谢le的礼物~┌(┘e└)┐
☆、r 6
“爸爸──”沈笑笑抱着他爸爸的腿,从厨房一路跟到客厅,然后又晃回厨房,就是不肯撒手,稚嫩的声音拉得又长又委屈。
虽然早就心软了,但沈沫文在某些事上还是很坚持自己的原则的,“不行,明天还要去幼儿园,现在就去睡觉。”
撒娇没有管用,小豆丁立刻高高地撅起了小嘴,从鼻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叫着“不看就不看!”地跑回了房间,倒不是闹气,只不过小小年纪也已经有了“面子”这一说,总要给自己留点骨气的~
沈沫文笑着摇了摇头,在心里想过会该用哪个故事哄儿子开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过来?他走到门前问了声“谁啊”,外面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就在他以为是别人走错门的时候,屋外才传来一道低沈的声音:“是我,张濡生。”
沈沫文一愣,连忙开了门,果然,外面站着头发有些凌乱,情绪低迷的男人。“濡生?!怎么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濡生低着个脑袋,气息还有些急促,一张脸看上去红红的,听到声音也不回话,呆呆地立在外面。
沈沫文意识到不对,连忙把他拉了进来:“濡生?濡生!”
张濡生“啊”了一声,迟疑地抬起头看向眼前面露忧色的男人,心里突然就又酸又涩,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奔腾挤压着涌向心口,想要诉说,想要被安慰。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却只是那么无声无息地看着沈沫文,眼睛里满是哀伤。
沈沫文被他那耷拉着肩膀,满脸委屈的表情看得心里有点难过,连忙拉着他走到客厅让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濡生,到底怎么回事?你──”话讲一半,他才发现对方身上一股酒味,站在门口没发觉,一进屋就特别明显,“你喝酒了?!你开车来的还是走过来的!”
张濡生脑子晕晕的,这会儿也没什么思考能力,呆呆地回答:“开车来的。”
沈沫文倒吸一口气:“你喝了酒还敢开车?!真是……真是……太胡来了!万一出了事──!”
他骂得有些严厉,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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