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一人一份。”
“没问题。”
当卫衍拿着塑料袋刚走到墙角时,就听见陆友菁有些着急的声音唤他,“卫衍,你快过来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陆友菁的话中透露出如此慌张的语气,卫衍立马放下手中的袋子快步朝他跑去,“怎么了?”
陆友菁抓着他的袖子,手指向一堆破碎的碗,“你看。”
先前排列整齐的碗全部被人恶意摔碎,残留下一堆碎瓷片,零散地分布在周围,这都不算什么,重点是还有人拿着红油漆,在墙壁上写到:
再喂猫者,死。
鲜红的几个大字触目惊心,字体歪曲丑陋,估计在写时油漆未干,好几个笔画中一道道细长的血红色油漆顺着墙壁延伸下来,仿佛一只枯长的手,向他们伸来。
这道字迹已经被许多人看过,有人用白色的喷漆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还有好几个人用不同颜色的字回应:
sb
你才去死吧。
关你屁事,sb
估计是哪个心里扭曲的人在这搞的恶作剧,卫衍牵着他的手,“没事,无聊的人罢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陆友菁在周围四处查看,卫衍也被迫跟着他一起翻查起来。
“别多疑了,他应该做不出什么……的。”卫衍话音中断,好半天才愣愣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被陆友菁翻开的垃圾桶后面,是一具幼猫的尸体。全身漆黑,四肢被残忍地剪短,上面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原先灵动晶莹的双眼现在变得空洞,只剩下眼眶,旁边还有一截断尾,细长、全黑,估计是这只猫身上的。
一只不知道具体年龄的猫,只能从尚小的身形判断,应该不超出三个月,是谁这么残忍,居然对一只幼小的猫下此毒手,手段残忍、丧尽天良。
“我们,把它埋了吧。”陆友菁喉咙一哽,话语中听不出语气,只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好。”卫衍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两人在附近折了几根树枝,开始挖洞,松软的泥土很适合挖掘,不到一会儿,一个浅坑已被刨出。
陆友菁用双手小心地捧起那只猫,丝毫不嫌弃它身上的血迹,再缓缓地将它放入坑中,用手在它的头顶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当做最后的临别,小猫很乖,静静地不给他任何反应,也不闹,完全不像其它的猫一样会傲娇地躲开。
深黄色的土一点一点盖在它的身上,像盖被子一样,从没有四肢的身躯,渐渐到头部,细细的沙土流进它的眼眶,最终,将它全部掩埋,留下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堆。卫衍随手捡来几片地上的枯叶,覆盖在上面,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轻柔,“好好睡吧,下辈子,不要当猫了,就算当猫,也千万别碰上那个人。”
陆友菁眼眶有些湿润,刚想抬手擦一下却被卫衍抓住了手腕,“别擦,你前面抱过猫。”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陆友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满满的水汽浸润了他的眼眶,只要微微一动,泪水就会下来。
“闭眼。”卫衍轻声说。
终于闭上眼,任泪水划过,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卫衍缓缓地吻去了陆友菁眼角的泪珠,咸咸的,还有些苦涩,感受到温热的触感,陆友菁的眼一直没有睁开,“我不想哭。”
卫衍,“嗯,我知道。”
陆友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只猫,就觉得很难过。”
卫衍,“嗯。”
陆友菁,“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是不是很难看?”
卫衍,“不会。”
陆友菁睁开眼,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鼻音,“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只猫。”
卫衍,“然后呢?”
陆友菁继续讲,“那只猫是母的,也是全黑,那时候家里根本没有剩余的食物养猫,我就不敢把它带回家,每天偷偷剩下一点饭,藏在口袋里带到后山上给它。因为没有鱼,它只能吃饭,所以很瘦。”
“有一次我见它肚子很大,还以为是最近老鼠吃多了长胖,没想到它是怀孕了。估计是营养不良吧,生出来的孩子只有一只活着,其它三只全都夭折,自从生完孩子,它体质就变得很差。后来它突然把孩子叼到我面前,嘴里一直喵喵地叫着,估计是它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拜托我,那时候我只记得它背上的毛很稀疏。”
“当时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么,还傻傻地以为它是想把孩子送给我,结果第二天我再去后山的时候,就再没看到它。”
“一开始还能瞒得住,猫被藏在我和弟弟的房间,可后来被我妈发现了,她说,人都快养不活了,哪来的功夫养猫。我求了她很久,她才终于松口,可谁知,当我再出去回来的时候,猫已经不见了。问她,她说丢了。”
“当时我哭着在外面找了很久,可是再也找不到了。”
卫衍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艰难地开口,“说不定……被别人捡走了呢。”
“我也这么以为过。”陆友菁垂下目光,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地悲伤,“有一天,我在一个垃圾堆那发现了一只猫,我不确定是不是它,但都是黑色的,很小,被一个老鼠夹夹着,死了。”
“你说它连走路都不利索,又怎么能碰上老鼠夹呢?”陆友菁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像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重。
卫衍问道,“那你恨你妈吗?”
陆友菁淡然答道,言语中有一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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